一一四 狐狸,你舍得?(3/5)
擦净了脸,他紧闭着眼,风无裳差点没忍住将他的眼皮拨开。訾羽在这看着,她去收拾桌上的画,南门濂画了一半,正是她的轮廓,凤眼眼角上翘,似笑非笑,着一身浅蓝色荷叶边衣裙,背景,似乎是在马车里……
是她和南门濂去六指楼见尉迟烈,她揭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一日……
那一日,他在马车里第一次亲了她……
南门濂竟画了这个场景,是还惦记着么?
好气又好笑,风无裳眉眼柔和,墨迹已干,她将画卷了起来,搁在一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
到了日上三竿,南门濂依然没有醒来,他的额上沁出薄薄的汗珠,风无裳一次次擦干,就像众多狗血言情剧里描写的那样,南门濂开始发热了。
风无裳将浸了冰水的毛巾拧干,敷在他的头顶,撩开他的发,一旁一声不吭的冰块脸忽的出声道,“娘娘。”
她不让任何人进来,房里只有他们三个,訾羽的称呼没其他人听得到。
“怎么?”
“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訾羽没出声。
风无裳不看他,“他对你说了什么,你便信什么。”
——从今往后,她与我同等地位。
——殿下不怕?
——她不会。
这是殿下跟他说过的话,回想起殿下那般笃定的神色,他从十一岁起跟着殿下,自此将身心交付于他,欲谋害殿下的,他从来不放过,这是六年里,他第一次看殿下如此包容一个女人,因而他不表态,时时提防,唯恐是敌人派来的棋子。
如今,他才是真信了。
“属下明白。”
风无裳没闲心去研究訾羽心性的变化,她问道,“你有多相信他?”
訾羽看了一眼躺着的人,肯定道,“殿下不会有事。”
“是,他不会。”风无裳轻笑一声,两手握着南门濂的手低声道,“如果你还不醒来,我可饶不了你。”
也许两个人在这里,比一个人有底气许多,尽管相对无言。
春桑尉迟烈庞大虎他们还在门口候着,时不时冲着屋里喊两嗓子,当做是跟风无裳对话。
转眼,天色暗淡,夜幕低垂,灯油燃上,南门濂仍旧没有醒来。
十个时辰过去了。
他烧的更厉害,额头滚烫,仿佛体内有一把火在烧。
何御医看过,说是病情的忽然加重,导致积累的身体一下承受不了,便剧烈的显现出来,反正怎么说又回归到叹气上,被风无裳猛地一脚踹了出去,訾羽助了个力,让他拐了弯,顺顺当当的屁股着到门外的地上。
心有灵犀的众人让了路后,集体围观上来,居高临下的没问出个好结论,几只脚往后一踢,让何御医屁股一滑,咚咚咚连下几级台阶,叫苦不迭。
哎哟哟,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捂着屁股疼死了……
所有人扒着门口观望,有人喃喃道,“殿下……不会真好不起来了吧?”
庞大虎回头骂道,“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怎么可能的事!”
“随口说说嘛!”
“随口说说也不行!”尉迟烈斥道,“绝对不可能发生!”
春桑附和道,“对!”
“那让我们来假想一下,如果殿下真……会怎样?”
“很严重。”尉迟烈肃然道,自南门瑾大病初愈,朝中动作便多了起来,他从府中偷溜出来时,爹还接到了几封朝臣的拜帖。党羽之争更加厉害,东飒帝这几年身子又大不如从前,想来退位很可能就是几年间的事了……
“不说别的,风爷怎么办?”石之砚吊儿郎当道,嘴里一根草没落,“安了安了,放心吧,我也觉得不会。”
春桑多看了他一眼,石之砚感受到目光,抛了个媚眼道,“怎么,看上本大爷了?”
春桑一瞪,呸了一口,正气道,“胡闹!”
屋内。
“我不信其他人,我只信你。”风无裳在他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快点,你睡得太久了。”
没有动静。
床上的人紧皱的眉也松开。
他的呼吸浅弱,风无裳低低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够?”
她犹自自问自答,“是了,你那么狡诈的人,这点怎么会够呢?”
风无裳起身,缓缓的,自他发热的唇上落下一吻,“狐狸,这回我记得闭眼了,够了吗?”
她不顾及还有旁人在场,訾羽偏过头去,眸子里多了一丝,可以称之为悲伤的情绪。
“别闹了,你那么狡猾的人,这一回骗了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很得意?”风无裳轻轻笑道,“哪怕他们都说是真的,我也知道你是装的,你知道,我总喜欢拆穿你。”
风无裳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的手冰凉,她帮他暖和,“这么点小病,你要是制服不了,可真没用。”
“娘娘……”訾羽唤了声,娘娘何时这么絮絮叨叨过……
风无裳犹嫌不够,将脸贴在了南门濂胸口,骂道,“你要真这么差劲,以后都听我的,你活该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訾羽看向窗外的夜色,弯月挂在了树枝上。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了……
“狐狸……我在这里,你舍得?”
室内一片宁静,烛火一晃,一闪。
卫涵一直被挡在外面,想进去看看殿下的病情如何都不能,门口炼风团的一群人把手,他更是靠近不得,直接被排除在三层外,屋里一点都看不到。
已经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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