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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北采失神时,萧落却已逼近他们,只见一道身影闪过,瞬息变换间,萧落一掌击向夜燃,“彭”地一声,夜燃立时倒地,捂住胸口吐血不止,他面色惨白如纸,血一滴滴滴到地上,仿佛在地上开出鲜红可怖的花来。
而后,萧落又一步步走向北采。对于夜燃和北采两人,萧落自是……更恨北采,因为他在北采身上用心得更多,他之前是真的有想过,如果北采待他是真心,也许他们可以……天荒地老。他,定不会负她。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北采看着眸子里凝聚着风暴的萧落,想解释,却无从下手。她知道,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系统突然淡淡开口提醒道:“先用苦肉计。”
好的……苦肉计。
萧落走近她,他面色阴郁,目光冷淡,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一步步走过来,似乎彻底踩碎了他们最近的相知相伴。
记得那时……
昏暗的灯光下,她笑颜美好:“长路有灯火,我等你回家。”
桌前,是守着一桌凉了的菜,她微微蹙眉:“你不回来,我吃不下。”
铜镜前,他为她细细描眉,最后,镜中照出她的黛眉,她惊喜道:“画得真好。”
他小心珍藏着她绣的荷包,虽然他现在也没明白,明明她看似这么贤妻良母,为什么绣得荷包这么丑……
……
可是,这些都是她骗他的。
工于心计,擅于伪装,呵,倒是他小瞧了她?
而北采,之前看着他时还是一副有些惊慌的模样,现在,她眸色却染上痛色,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她抿紧嘴唇,眼神深处却还似乎带着几分希冀。
怎么?被他发现了?所以心如死灰了?还希望他原谅她?
怎么可能……会原谅她?
萧落冷漠的面庞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那笑意却带了些疯狂的味道。做了这种事的你,我怎么可能原谅?
他脑海中掠过种种场景,最后,全是她刚刚对夜燃笑的样子——
她笑着应道:“好。”
“好。”
……
明明是婉转温和的女声,对他来说,却如同魔音入耳,在他脑海里叫嚣着,回荡着……
别人的声音,别人的样貌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她心如死灰的样子、刚刚温和的“好”字,那么清晰,瞬间激起了他全部的怒意——
负我的人都该死!
他的眸子深沉如海,里面酝酿着怒气和恨意,他一只手狠狠掐住北采的脖子,力气渐渐加大,萧落听不到夜燃的大声解释,也听不到刚刚赶回来的陌离的惊叫,他的眸中只有北采痛苦挣扎的脸,甚至觉得莫名的快意。
眼见着北采的面色慢慢变得惨白,似乎马上要昏过去一般。北采只觉得呼吸困难,气血上涌,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但是她还是努力按照系统的指令,极其艰难地用口型说着无声的话——
我就知道。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闭上眼,似乎不愿挣扎,视死如归一般。
她的脖颈那样白皙而纤弱,他只要再用力她就会立刻死去,从此不会骗他,不会对别的男人笑,真真正正地永远陪在他身边。
这样想着,萧落看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眸中一狠,就要用力,可他突然发现——
即使这样,她还在用唇语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
萧落慢慢地读懂她的口型——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萧落不由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她接着想说什么,他微微放松手,北采立刻得了自由,她软软地倒在地上,如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色也终于从面无血色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
而似乎这个时候,刚刚恍惚间消失的声音才全部回到萧落的耳边。
夜燃见北采得救明显松了一口气,见萧落清醒起来,急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解释:“……我想带林桐若小姐去学梨花酿讨你欢心,刚刚说到这阁主就进来了,真相……希望阁主明察!”
这个明察,夜燃咬得很重。
是了,他萧落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作风,拜之前的遭遇所赐,他阴晴不定,暴虐起来油盐不进,永远听不见别人的解释,他无法忍受背叛,也容忍不了别人的轻视,他的逆鳞太多,阁里好多人,都是这样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他要用蛊来控制他们。
而陌离,此刻还有些后怕似的跪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呆滞,眼里却还泛着泪花。
她是嫉妒北采得到那么多宠爱,可是她没想让她死。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以为阁主以之前温柔无害的样子,此刻遇到这样的场景只会在暗处看着,然后离开,内心却开始怀疑他们,然后和北采心生嫌隙,自己好趁机而上,但是她真的没想到,阁主会想,直接杀了北采。
是啊,陌离看着此刻正站在那里的萧落,她怎么就忘了,之前的阁主是什么样呢?被萧落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迷住,却忘了,他其实是个暴虐的杀人狂。
那天侍女们被杀头,其实她是没亲眼看见的,她带北采到了院子便被派到前厅取东西,回来后只看到满院的血。她听别人提起过,可是后来,她恋上了阁主后,便觉得这件事一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春.药事件也是,她后来甚至想,万一一切都是北采自己装的呢?
你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他找好所有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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