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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直到他变得和你想象中一样完美。陌离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她爱主,还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阁主?
她不是没听过阁主行事狠戾等说法,但她后来甚至认为,阁主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他就应该是个在外雷厉风行、在内温柔可亲的男子。
可是现在她知道,全都错了。
萧落对北采尚且这样,那对她呢?她不想去想。
那么,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她对北采这样,值得吗?
原来,你爱之人,并非良人,北采对自己说的这句话,是真心的。
陌离想笑,却笑不出来,最后笑容僵硬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等待她的是什么呢?陌离不知道。
前路漫漫,不知何处,才是她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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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已经两日了。
北采永远记得那天萧落后来的脸色,震惊、尴尬、内疚……他大概很少有这样丰富的表情吧。她知道他读懂了她的唇语——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
她视死如归的神色是在说“罢了,就这样吧。”她眸中的痛色暗示着“呵,你总是在怀疑别人,从不肯去相信。”
对于萧落这种敏感多疑的人,他想错了就会陷入怀疑的怪圈走不出来,但是一旦他知道了真相,那么你所有的表情动作他都能读懂。
其实北采很感谢系统,系统在危急的时刻说了这些她需要演的地方,不然她大概……要真的死了。但是北采直觉,系统还有事瞒着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什么事。罢了,大概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那天在院子里,萧落命人彻查,真相很快水落石出。陌离被人带走的时候,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没看,是那种恍惚又茫然的表情,北采虽发不出来声但好歹还能动,她刚要动作,萧落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让这一眼,北采知道,萧落绝对不会让陌离什么惩罚都没有的,即使他内疚又心疼北采,但是对于一个挑拨离间的侍女,他不会心疼。
罢了,听天由命吧。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正在北采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是萧落。
她现在,还说不出来话,大夫说……伤害了声道,她可能永远都再也说不出来话,即使恢复了,也不会是原来的嗓音,可能会喑哑又难听。
于是萧落最近很是内疚,找了各种名医来给她看,却仍然没有什么起色,都说需要静养。后来那些大夫甚至都是抖着腿进来的,北采不忍心,每次都比划着让他不要这么凶,不要再找大夫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的,北采没有和他冷战,也没有表现得多么痛不欲生,她万分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一定没有怨恨他的意思。
毕竟她是个温柔贤惠的人,最重要的是,对于萧落这种性格的人,越是这样,他越内疚越难受,你冷战的话只会一点点磨光他的内疚和耐性。
所以,此刻,她仰起脸,微微笑着,流畅地比划——“你来了?”
果然,萧落眸中顿时涌上痛色,他温柔地抚着她黑缎般的长发,点头应道:“恩。”
说着,他还轻轻拥住北采,动作是说不出来的怜惜,轻声在她耳边道:“你一定会说话的。”
北采本眯着眼靠在他还理,听到这话连忙坐起身,打着手语问:“我不说话又有什么关系?”
萧落见她这样不由笑了:“恩,没关系,我养你。”
话落,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那是一个和北采绣得全然不同的荷包,格外的精致,熟悉的手笔一看就出自——陌离。
荷包的颜色很喜气,上面绣着鸳鸯和“比翼□□”的字样,但是北采摸着这荷包,只觉得不安,难道陌离被抓去专门做荷包了?
直觉却告诉她,一切没有这么简单。她看着那比翼□□,总觉得密实的金线上面似乎渗透着丝丝血迹。陌离做荷包的技术极好,基本不会扎破手,那么……
北采只觉得心惊,突然,她摸到了鸳鸯上一片肉色的花纹,这触感,细腻又丝滑,竟像人的皮肤!
北采的手猛地一抖,荷包不由掉到了地上,她却不敢伸手去捡,脸上是满满的惊慌和无助。
萧落含笑将这荷包捡起来,却没再递给她,而是把玩着这荷包,漫不经心地微笑着说:“陌离的荷包绣得很好看,浸者她血迹的红色尤其鲜艳吧?这肉色是她脸上的皮肤,为了保存下来我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北采只觉得满心冰凉,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萧落看着她的样子,眉眼温柔地安慰道:“别怕,阿若。背叛你的人就该是这个下场,她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她害你了。”
说着又要递过这荷包,北采却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别过目光去不再看这荷包,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
萧落看她这个样子,不由蹙眉道:“阿若不喜欢这荷包?那便扔了吧。”说着,就将荷包眼都不眨地顺手扔到了窗外。
北采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到的却是萧落空空的手和他似乎什么也没发生的温和的眼。
萧落的眸中全是怜爱,北采看着他,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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