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心字两重(2)(3/6)
回视线,“我的扳指。”他抬手,拇指上那枚扳指照在天光下,熠熠生泽,羊脂玉莹润透亮。“真漂亮。”她由衷赞叹。
他咳了一声,侧过头去,正色问道:“你和张风载是什么关系?”
他以为那位黎小姐会答出什么惊天动地来,没想到她却一愣,反而问道:“张……什么?我不认得。”
“不认得?”许谦益差点失态:“那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我先生给我的,”她眼底也闪过一丝讶异,又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什么,你不知道?”许谦益更加惊讶。心里暗忖,如果真是张风载交给她的,那她没有可能一无所知呀。还是……张风载压根儿就没有跟她说?许谦益乍然问道:“你先生叫什么名字?”
“他姓黎。”那位小姐的眼底终于有了忧虑之色,好似她根本就不愿意提及往事,提起她的丈夫。
“那你叫什么?”他突兀问道。似乎刚刚她还对他说过,她姓黎。夫妻都姓黎,会不会太巧?
“黎清。”她想都没想,回答道。目光里灼灼之色如练,这张脸太漂亮,的确只要欣赏,就是一种美的享受。
“很好,婉兮清扬,”许谦益温和地笑,“是个好名字。”
她倒不笑,反而撇了撇嘴,很诚实:“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个假名字?我在骗你?”许谦益刚想解释她误会了,却不料她又说话了:“没错,我就是在骗你的。十几岁的时候,我就用这个化名了。”
许谦益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了,”她谈起自己的情史时,一点也不脸红,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还有,”她又说道,“对我来说,用个化名会更安全——你知道的,我一直被人追杀……”
她说话的口气简直像个小孩子在吓唬人,许谦益被她逗的心头愁云顿减,他居然也跟她开起了玩笑:“你被人追杀?我不知道呀!”
他们终于进了屋,许谦益叫人给她准备了热水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她走时,突然回头问他:“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一样好东西。”
“卖关子?”
许谦益抬头看她,微笑道:“你不是说我的扳指很漂亮吗?没猜错的话,你带来的这个东西,比我的羊脂玉漂亮一百倍!”
她明明惊的咋舌,却偏要说:“才一百倍呀?”
许谦益大笑起来。
夜间围炉,一盅酒,一盏茶,灯光晕晕黄黄地闪着,他一人摆了棋盘互搏,黑子落,白子回,眉头在晕黄的灯光下愁愁锁着。
偶一抬头,问身边的助理:“出来了没?”
助理叶染跟他很多年,讲话间都是朋友的玩笑,没有太多顾忌,便笑道:“许先生等急了?女人都是这样的,洗澡慢,化妆慢……”
他看叶染一眼,刚想起身,里间卧室的门已经被推开,她从内卫里走出来,毛巾拢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滴滴答答落下来,几束发绺服帖地笼在额头上,就像不久之前她孤身一人落在大雨中的样子。
“去给黎小姐吹一下头发。”他回头,向叶染笑道。手中的白子却已经落下,铿然一声,惊的满室都是回音。
她探头一看,笑了起来:“一个人下围棋?多无聊!”
“你会吗?来一盘!”他笑笑,指间转着一黑一白两色,眉眼间有淡淡余味,只等她回答。
她咀声,突然孩子气的嘟哝:“他以前教过我。”
“你丈夫?”许谦益手夹一枚黑子,放在唇边,轻轻落了一个吻。那子儿也是很漂亮的色泽,大概不是平常的材质不菲。
她点点头:“他会很多的。”眼中虽不经意,却闪过一抹崇拜之色,她于他的感情……大概很深吧?
许谦益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如果真是他……那他的确会的很多。”
张家倾帝国之力栽培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的不多?在许谦益的认知里,即便有人说张风载能举手乾坤,他也毫不怀疑。
黎清坐了下来,和他对局,那莹透的子儿捏在手里,冰肌生凉,她大概也发现这围棋子不同寻常,低头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你们真奇怪。”
许谦益笑笑并不答话,他知道她说的“奇怪”是指什么。外人看来,这样与世隔绝的百年老族,一行一动都是很奇怪的。
他突然捋了棋盘,那几颗子儿白的黑的混成一团,在他指下莹莹透透,衬他拇指上那枚玉扳指时,竟成色不分。
黎清一惊:“怎么了?不想玩儿了?”
“给你看你带来的好东西。”
他淡淡一句话撂下,起身便去取保险箱,在他的书桌下面,一道一道的审验程序,指纹,视网膜……非本人在,绝对拿不到。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喉咙口:
“他说过,我不能看的。”
许谦益愣了一下,淡笑:“你这样听他的话?”
“黎大哥不会害我的。”
那样简单却坚定的信任,只一句“他不会害我”,就把全部的信念都交付,听他的话,千难万险跋涉,就为了听他的话。
许谦益唇角微动,看来张风载福气不浅,落魄潦倒到这样的地步,还能“一生一代一双人”,平常夫妻,哪能有这样二话不说的倾心相托?
“那没事,”许谦益摆摆手,转身靠近她时,那只小匣子已经被他托在手里,“他说的对,没到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