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1/2)
“你不就是王后吗?”兔子不在意地一抖胡须,不理十三的皱眉,又兀自絮叨起来,“几百年了一件事还抓着不放,您给说说,我虽然身体跑了,心却一直心系大王,大王对人间没兴趣,我可没有大王的境界,人间可是个好地方哇!……这不……现在大王也来了,也有王后了……”它得啵得一套,唾沫星子就跟不要钱似的。
十三一挑眉,不意这还是个话唠兔子精,可显着它会说话了,使劲显摆。
兔子捕捉到十三的表情,立时明白了十三的心有所想,它一抖胡须,拍开了胸脯,自夸道,“这算啥!咱还会说方言呢,十八个省的方言咱样样精通,我本来决定再去学习洋文……出国混混,以咱这本事,以咱这觉悟,没准,多少得混个外交官兔,洋和尚咋了?能比过我赤目真人吗?……哼哼!”
兔子犹自吹自擂了一番,正自我陶醉,一回头却见大獾正咬着毛爪子看它,十三不知何时早走了。
“蠢东西!你在这干什么?”兔子一见十三没了影,又见大獾看猴戏似地瞅它,它一时着恼,恼羞成怒就冲过去跳起来,用前掌下死劲凿了一下大獾的大毛脑袋。
大獾本是正得趣地听着兔子唠山南海北的嗑儿,不防忽然被兔子凿了头,它一时吃痛,蓦地把墩墩脖子一缩,口中“嘤嘤”委屈了几声。
“蠢东西!再装婴儿啼哭,看本道爷把你的毛不拔光了!刚刚你没见识尝过本道爷的厉害怎的?”
兔子对着大獾一扬前掌,做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大獾吓的往后一退,尔后趁机一蹿,小跑着溜了。
大獾不会说话,自然在对嘴对舌上干不过兔子。而论道行它更是不如兔子,自然更落下风了。于是显而易见,它在兔子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儿,想不做小伏低都不行。
及至又见兔子扬起拳头要凿它的头,大獾又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一早挨的暴粟,此时见兔子还要再故技重施,它安有不逃的理?
原来昨日兔子偶与小妖女重逢,见小妖女混的委实不错,心想不愧是大王,来了就是人间的富贵乡中的娇客。
自己虽有些道行能自立门户,倒是落得自在,却还得奔波辛苦,既然跟着大王有肉吃,我何不就此留下?也免了骗钱的诸多苦处,卖个乖儿就有现成的饭吃。
如此心下有了计较,兔子便决意赖皮赖脸的留下,只待小妖女平了气,自己方能安心尊享荣华富贵。
却说它昨天被小妖女定了半晌魂,后来投空才终于脱了身,正要打着一肚子好话去恭维拍马妄图得了小妖女的允许能留下,未料一出门却被飞来横獾压了个扁,直把个兔子砸了个眼冒金星,就差成扁兔了。
当时兔子晃晃悠悠捂着屁股趴起来,使劲儿一推还在左右晃转脑袋的大獾,劈头大骂道,“该死!该死!你个夯蠢东西!怎么往本真人脑袋上砸?眼长屁股上了?”
大獾本是被十三醉后非礼正不好意思,及至后来莫名飞出来砸到兔子的屁股上它更是羞愧难当,本就不会说话的它只好捂着撞晕的头原地挨兔子的唾沫星子。
未想兔子在骂獾一事上十分有天分,千百句话翻过来倒过去不重样地往大獾身上招呼,大獾苦不堪言却无计可施,一獾一兔闹的不可开交。后来还是被小妖女叫过去,命他俩把十三抬回房去。
及至大獾兔子一个抬肩一个抬脚把十三搬回来,小妖女赶走兔子,大獾的耳朵根子才得了片刻清闲。
未料今晨大獾正在小厨房忙活,却被赶来的兔子抓着又是一阵奚落。
兔子本是记了大獾昨日的砸屁股之仇,今日一来,就见大獾蠢头蠢脑地剥笋子,就又要去欺负它。未料刚说了几句就见十三出来,它转了转红眼珠就抛开大獾跑着迎了上去。
来此两日它已知了十三身分,它又是个最乖觉的兔子,若论心机油滑,比人还来得巧,一见十三怎会不上去承奉。
此时未想没说两句就不见了十三,兔子兴致缺缺,只抓着好欺负的老实獾撒气。
见大獾知趣地逃了,兔子一抖胡须便跟在大獾身后进了屋。
一进门就见十三立于柜前摆弄什么,兔子像人似的拍拍身上,一抖胡须,赶紧走了过去,张口便称“王后”。
十三闻言懒懒瞧了它一眼,浑似没听见似的,也不理会,手中依旧自顾自摆弄着一只乌黑锃亮的盒子炮。
原来十三见这兔子成精虽也当成异事,但后来见它似乎精神上不太正常,有走火入魔之症,认为大约是它修炼之时留下的后遗症。及至后来听到兔子胡言乱语大放厥词又自吹自擂,十三再也无意与它浪费时间,兀自信步回了房。
此时又见这走火入魔的兔子跟来,十三便不自在,他把手中的枪立落地装上了子弹,堪堪要去瞄准兔子。就见此时兔子正谄媚笑着搬来椅子,一面请十三落座,一面拍须溜马地问候,“王后好,王后吉祥。”
十三握着枪飒然坐下,没在意兔子的胡言乱语,他一挑眉,“你是公是母?”
兔子一听立马一抖胡须,立的溜儿直,装出一派道骨仙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双兔在哪?”十三漫不经心地翻了它一眼。
“咳咳,那个……”兔子装比没成功只好尴尬地笑笑,“王后,这……这就是个比喻,那个啥,以词喻兔,”它一转红眼珠,“谁让当初我们大王只养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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