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个锁!(2/4)
侧,蚕丝被也滚乱了。像小孩闹觉一样,每次睡前都要来上这么一出,黏着他,腻着他,这时候最好别理,不然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容修无奈地揽他往上挪,让劲臣枕了枕头,任他挂在身上哼唧着不下来,唇还直往他的嘴上凑。
因为出门办事回来没有换衣服,容修不迎合他,也有点嫌弃自己,侧过去躲他:“我还没刷牙洗澡。”
“不洗,我喜欢你的味儿。”劲臣环着他不松手。
“别闹,外面跑一天什么味儿,一身汗味。”避开眼底粉溜溜一条,容修扬起被子往他身上裹。
直到衬衫最后一颗扣子也被他蹭开,容修才稍用了点力,想把人从凌乱的身上撕下来。
劲臣摸到他之后就是一呆,保持仰头扬下巴的姿势,看着眼前的八块腹肌,头都晕了晕。
这就是爱豆让男人羡慕、让女人垂涎的好身材!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每次都让他心肌梗塞。
这谁能顶得住?
劲臣心跳加速地喘了口气,刚想不老实地翻身而上,却又被容修按了下去,显得十分狼狈。
“容哥……”
被比他高十公分的容修一只手摁在那,劲臣很难从他怀里脱身,以前已经尝试过了。
“脱了吧……”
“不。”
“求你了。”
“嗯?”
“……”
每次都是如此,容修在家里也不会打赤膊——即便已知彼此心意,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虽说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但同床共枕多日,容修依然保持着睡衣整齐的禁欲模样。
容修不太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
想要更亲近他的时候,除了恳求,别无他法。
容修倒是乐于其中,在逗弄玩闹之间,时不时应劲臣一声,看他眼光烁烁灼灼,哀哀求求,着实令人愉悦。
容修眉目含笑地注视他,自然而然地斜倚下来,头枕在了劲臣的腿上。
劲臣有些茫然,愣了片刻,坐起来,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太阳穴上,轻按了两下。
不知是不是多年来养成的职业病,容修的警惕性相当强,他不喜别人在背后离他很近,不喜在人前闭上眼睛,更不喜和距离过远的人谈话——因为他不喜他的那双坏眼睛,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大约像很多男人一样,他也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脑袋头发五官和脸都不行,不过,劲臣小心按他的太阳穴时,他这次却没躲开。
劲臣有了底气,笑着问他:“力道重么?”
像只慵懒的大猫,容修眯了眯眼,往上看他,“刚刚好。”
“眼睛最近可好?”
“我很好。”
“容哥,以后我住过来吧,每天都给你按按,过阵子幻幻带我……”
“不必,我说了,我很好,”默了片刻,他深凝着他,加重了语气,“顾劲臣,我的身体会一直很好,不需要你贴身照顾,你忙你的事业就好。”
“我知道,”劲臣也垂眸,迎着他的视线,“可是我需要你啊。”
容修:“……”
两人久久对视着,谁也没再说话。
过去的几年间,每到深夜时,劲臣就会想起这双眼睛。
初次那夜被顶的狠了,劲臣没有太多精力注意到别的,唯独这双让他忘不了的眼睛,炽烈的,野性的,只一个眼神就让他纵着自己叫出了声,忽略了身上的痛和伤,早晨时嗓子火烧火燎。
整个人都火烧火燎。
全身多处发炎,炎症持续很久,上不了学,回不了家,在诊所里住了一星期。
直到身体的伤痛过去了,心理的炎症却没能熬过去。
着了魔,中了邪,上了瘾。
没有他就度不过去,耽于容修,病入膏肓。
仿佛一场高烧,烧了他八年半。
直到现在温度也降不下去,只要看见他,还是不能控制,一颗心都烫得想要让他浇一浇。
——e
想被他弄坏,想被他宠爱。
想亲他,想用力爱他。
想弄皱他的高定西服,弄花他的舞台男士妆,扯掉他的领带,解开他的扣子,想让他不再禁欲,让他神魂颠倒,让他云朝雨暮,让他散尽一切克制与矜持。
想让他再多喜欢自己一点,既想让他张开羽翼保护,又想求他为所欲为破坏。
“在想什么?”容修忽然问。
劲臣手指一抖:“白翼的事收尾差不多了?”
“嗯,等立案。”容修说。
“分局那边需要我帮忙么?”劲臣问。
“你已经帮了很多,”容修笑道,“剩下都是琐碎,这些日子多谢你。”
“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在外面忙事情的时候,我会看顾好家人和崽崽。”劲臣把他的每句话都记得很清楚,“特别是白翼,你让我看好他。”
“所以?照顾到卧室里,把人哄睡着?”容修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劲臣噎了半天,脑中闪过无数反驳他的台词,末了却只说:“我知错了,别生气了。”
容修移开视线:“……”
劲臣笑着提议:“那,我也唱歌给你听?”
容修笑得越发温柔,柔声道:“不,我又不是小孩。”
劲臣吓得闭嘴:“……那,那好吧……”
劲臣手指力道轻柔,从他的太阳穴到额头,勾过漂亮的眉骨,揉到额角发间,描摹般地滑过。
容修的发际线不高,遮住了一丁点若不注意看就看不出的疤痕,他的皮肤不太和,伤疤像是很难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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