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少轻狂的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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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也说不上适应或是不适应。但是被人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感觉，却让王振明非常满意。

王振明认为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否则确实和咸鱼没有什么区别。

在那段美好的少年时光，王振明确实有过一段美好的梦想。那年月，看什么都那么美好，直到离别的那一刻，所有的美好仿佛都在瞬间破碎。

云之悠悠，风欲飘飘。

小山村，一处瓦房前，一个少年望着远方。纯澈的眼，望着远方的天，山那边的云。他在这里成长，也在这里活着，在这里快乐，也在这里忧伤。

当这个世界变得愈发嘈杂以后，当什么都变快以后，当什么都发生改变以后，人也发生了改变。

王振明人生中第一段友情，记忆中最深刻的那一段友情开始了。直到此刻，也无法忘记，更无法从记忆深处将之抹去，此刻权且当做是对于过去的一些回忆，每每想起，依然是泪眼婆娑。

他第一次看到六道轮回图时，是在一个阴霾小雨的寒冬，南方小村的冬天，一切使人看起来及其忧郁的景象都呈现出来。

坍圮、荒芜和破败的茅屋下，竖立着一枝细长飘摇的短竹子，挑着一个纸灯笼，上面画着震鬼符，烛火随风摇摆，却始终不灭。

那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典型的江南小村。一到冬天就冷的厉害，又没有供暖，只能烧炭取暖，不过后来王振明却觉得这人呐，还是不能太舒坦。一旦舒坦了，就容易，也喜欢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棺木孤寂的躺在那里，那是王振明第一次离死人这样的近，那个他最亲近最亲近的人。在那小茅屋的后面，只需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巷，小巷子后面是一个小木屋。

四周昏暗，点着昏暗的灯。

木屋的墙壁上挂着数十副图画，王振明第一次见到这些图画的时候，有很大的震撼。

第一次见到地狱，以图画的方式出现，对于一个少年来说，特别是对于一个从未经历过世间诸事玷污的少年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

除此之外，王振明还明白了，人皆不能逃过生死之轮回。明白了，世间人，做坏事就要下油锅，被抽筋剥皮，场面及其血腥。

在这里，王振明遇到了一个人，一个长他两岁的少年，后来的生死朋友。

同样是穷苦出生，同样是青春年少，同样的对这个世界一无所有。

后来，一起疯狂，一起游戏，一起玩闹，直到说出那句：“此生再不相见，这个世界需要一些颜色。”

那样的决绝，那样的令人不甘心。

于是此后，在这个世界，不断的想见，离别，想见，又离别，直到后来变得愈发的麻木。

同样是在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天，王振明与那多年挚友在一个十字路口说出了最后一句再见，却再也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回音，世间再无挚友。

王振明的挚友曾说王振明这人太狂妄，世间少有，一心只想做大事，是世间少见的人。

而王振明却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并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时运不济，两人歃血为盟，约定以二十年为期，待功成名就之时再来相会。

挚友却道：“若你无所成就，请勿要来见我，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说出此话，不知是借口，还是玩笑，此后果然不再想见。又说，上辈子是五十多年的故人…

王振明忘不了那张脸，望着他时，居然比至亲至爱还要的亲切。望不了，就是望不了，或许这辈子所有的眼泪，所有的爱恨情仇都被他带来了去，自私的去了另一个世界，但是王振明却不愿意他去了地狱。

因为地狱的情节，王振明看过，地狱太过阴寒，太过恐怖。他们曾在那发过誓，若有一个先行而去，另一人渡他不入地狱…

王振明恍惚了一下，却不知身边跪着的王承恩已经照顾他许久，于是乎定了定神，道：“王承恩，几更了？”

“回陛下，快三更了！”

茶已经凉了，方才刮了一阵风。奴婢又不敢叫醒陛下，便一直留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

望着王承恩，王振明颇为感慨道：“王承恩，朕问你，你跟朕多少年了？”

王承恩道：“前后已有七年了！”

“七年，已经七年了？这么快？”

王承恩道：“从天启年时，奴婢便追随陛下，算算确实已有七年了。”

七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承恩你不容易。

王承恩跪地，道：“陛下，奴婢愿意继续留在陛下身边，求陛下不要赶走奴婢。”

王振明见王承恩有所误会，便道：“朕，刚刚做了一个梦，想起了曾经的一个前世的挚友，故此有颇多感慨，现在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王承恩道：“奴婢这就去传太医来！”

崇祯道：“罢了，罢了，朕虽有些心神不宁，但并无恙，就不用召唤太医了。”

“王承恩你且先下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挚友，王振明再也无法安静下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心神更加不宁。

除此之外，还有那一个年少的梦。一个逍遥的梦，不被任何人束缚，为天下苍生请命，让和自己父辈那样穷苦的老百姓过着好生活。

不受地主的压迫，不再让生活过得拮据，也不再让任何人瞧不起，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那个喊出，下辈子清清爽爽，潇潇洒洒的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