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又是谁(2/4)
于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他是应该属于我的。你嚣张什么?像是别人偷了你钱包似的一脸黑线,给谁看呢?我听到她冷冷的在问,你是谁?我想撒谎,就说我是来看病人的,走错了病房。我也可以说我是医生,是护士,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就成了。但我忽然不愿意这样做了,曾经我有很多次在梦里与她相见,有时候她非常凶猛,揪着我的头发,狠狠的撕下来,撕得我鲜血淋漓,左右开弓的抽打着我的脸,把我的衣服撒破,用脚踹我的肚子,周围都是围观的男女,他们对我全无同情,还发出幸灾乐祸的欢呼,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着照片,有些人说打得好;有时候她非常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快倒下了,她哭泣着求我,离开何方,不要破坏她的家庭,因为他是她全部的幸福,所有的寄托,而我并不愿给以怜悯,我轻轻一推,任她倒在脚下,哭得像一条狗;有时候我们像两个泼妇一样撕打,在街上滚来滚去,头发散乱,衣裳破碎,到处都是泥水;有时候我们是两个女剑客,剑光似雪,你来我往的在森林里,在雪地上打斗,飞来飞去像两只翩跹的蝴蝶;有时候我们只是默默面对,都不说话,但眼神里全无让步,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势不两立。其实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次与她见面的情景,那是与梦中的场面皆然不同的,我设想着怎么与她摊牌,劝她明事理,心走了人是不必留的,现代人,应该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君子成人之美,也是成全自己,否则,跟一个不再爱你了的男人生活,除了互相折磨你还能得到什么?然而此时真的面对了,一句你是谁,就问得我慌张失措,我对自己是多么的失望。而当一个医生进来的时候,我竟张口就叫表哥,我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不是随机应变的机智,而是落荒而逃的狼狈。但我安慰自己,我并不是怕她,我只是不想叫何方为难,车祸前何方说要离开,就说明他有难处,我既然爱他,何必逼他?何必让他不知怎么做人?
何方这时在想什么呢?他一定在想,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这是我们曾经的约定,可你毕竟出现在了这里,当此之时,我能责备你吗?难道你明明知道可能会碰上我老婆,还是出现在这里,不更说明你有勇气吗?不更说明你爱我,关心我,为此不顾后果吗?也许这样更好,我早就想离开她了,只是下不了决心,现在你来了,这是逼着我摊牌,但这逼得好呀,这是给了我勇气,给了我力量。他会这么想吗?可他为什么不言不语?也许他在责怪我,责怪我逼迫他,不让他有喘息的时候,刚刚从鬼门关里回来,我就又来逼他,他会不会恨我呢?可我并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来看你。好吧,我走,我装作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让你背上麻烦。即使你从此再也不回来,我也只能认了。但我还是不甘心,所以临走又禁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想看看他对我是否还有留恋,是否充满了无奈的忧伤?
是的,他的眼神中满是忧郁与不舍,他还是爱我的,但他也怕眼前这个女人,也许只因为他太过善良,不愿意去伤害这个女子,即使他并不爱她。我忽然心头一酸,充满了对他的怜悯,如果不是她在这里,我恨不能把他搂在怀中,抚摸着他的头,给他无言的安慰。他此时的心一定在滴血吧?既然如此,我何必还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我甚至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忧伤,我应该高高兴兴的离去,让他知道我因为他的安然无恙而无比开心,让他明白,我对他毫无怨言,对他老婆毫无妒恨,我只要他幸福,他开心,就会心满意足。我趁幸我的急中生智,我叫了医生表哥,并说,表哥,姨妈叫我来找你,刚刚你到哪里去了?急得我什么似的。我还没想出来,姨妈叫他干什么。而他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等到终于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西洋镜已经拆穿,再演戏便只剩尴尬了。但我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我不去看那女人的眼睛,说,姨妈在门诊大厅,她找你。然后转身欲走。可曾真叫住了那医生,问他,李志,她真是你表妹?
原来他们都是熟识的。是了,何方也是这医院的医生,他和这些人都是同事,而曾真是他的老婆,所以他们都认识她,我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酸意,我忽然有些恨何方的谨小慎微,平时有什么朋友聚会,从不愿意带我,说是怕影响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呢?现如今,哪个有出息的男人不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些只爱钱只爱权的女子都可以抛头露面,何况我还是真受?如果他常带我出来,那他的朋友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怎么会有眼前的尴尬呢?
是啊,是啊。那叫李志的医生说。
她叫什么名字?曾真咄咄逼人。
叫什么名字?李志医生习惯性的挠挠头,说,名字,嗯,叫小花。是吧,小花?
对对,我叫小花。
是吗?你的身份证呢?
当李志说我叫小花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无比滑稽,我叫小花?多难听的名字,我明明叫罗婉,凭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小花?而我还得点头答应,这多么可笑,可那女人并不愿甘休,竟然叫我拿出身份证来。你以为你是谁?警察查户口吗?就算你是警察吧,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你叫我拿身份证我就拿身份证?我终于恼怒了,人真的是不能软弱,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一退再退,别人却得寸进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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