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未曾谋面祖孙别,一朝立誓得余荫(1/2)
吕熊以一桩亲事暂时化解了信任之危。当晚的酒宴之后,又过了数日,赵政任命吕熊为谷中管事,依旧和黄鸣一起,负责与山谷之外的物资人员转运。吕氏诸弟子和家臣护卫编为一个百人队,也依旧听令于吕熊,负责保护后勤运输。看似与以前并无不同,但因谷内物资分配之权,全由赵夕和姜武、赵全负责,所以吕氏这支队伍的命脉己被平安谷中赵政所掌握。
这日清晨,赵政同往常一样随少年军训练。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少年军众少年面色竖毅,早己脱胎换骨,行走坐卧皆整齐划一,有了后世军人模样。
少年军各什正在演练刀阵,随着各什长的呼喊,各什挥刀而进,有如怒海惊涛,一排排刀浪,齐整整、滚滚而前。
赵政也披甲执刀与第一什共同训练。
"一"玉带术右腿上步,双手执刀由身后直劈向前,刀指前方。
"杀"赵政和第一什各军士,跟随玉带术,向前劈杀。
"二"玉带术右腿撤步后退,双手执刀,提刀横挡。
"杀"赵政等人齐声怒喊,随玉带术执刀后退。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鼓声响起,隐隐传来少年军营。
正在随第二什训练的白豹,闻听鼓声,忙止住身形,高呼说道:"谷中聚将鼓响,必有敌情。少年军暂停训练,立即启动备战出征程序,一刻钟后,于校场集合待命。"
众什长连忙齐声应诺,指挥本什军士回营,收拾武器和行囊。房萱和枢密队也立即停止训练,集合少年军后备军士和后勤队,开始安排哨探和出征准备。
白豹吹响挂在胸前的牛角号,负责轮值站岗的第七什立即关闭营门,跑上门前箭楼,持弓警戒。
白豹放下号角,跑到赵政身前说道:"聚将鼓突然响起,事先全无征兆,也不知满江和赤里海干什么吃的?"
赵政也疑惑地说道:"满江的巡骑和赤里海的侦察队都在谷外中皇山中设有哨卡,水军飞舟也在中皇山口设有巡船,如真有敌人来袭击,事先应有回报,不会如此仓促。可能是有紧急之事,田骑、乌蒙才击鼓聚将。你留在少年军中待命,我先去看看。"
"那让第一什护卫你回悬阳洞。"
"不必,有乌狼、呼槐等人护卫足矣。"
这时,乌狼等人己牵来战马。赵政摆手止住白豹跟随,与乌狼等人上了战马,直奔营外驰去。
第七什长武振见此,连忙打开营门旁边的侧门放赵政等人出了军营。
赵政等人骑马奔驰,一路上只见谷内各处营垒中的人们随号角声响各自做着战争准备。乱世中的人们早己习惯征战,所以不论老少男女并未慌乱,反而十分洒脱地谈笑着,忙碌着。
赵政与乌狼共乘一骑,奔至悬阳洞外。还未下马,便见白进和满江从洞口迎了上来。白进一边扶赵政下马,一边急忙说道:"夫人派人来传信,平阳君在秦遇刺身亡,大秦使臣己在来赵国途中。为防我等在平安谷躲避战乱之事暴露,请公子立即回邯郸,准备参加平阳君葬礼。"
赵政脚下不由一顿,不可置信地问道:"外祖身为大国封君,竟然于出使期间遇刺身亡要与天下为敌,与列国开战吗?"
白进闻言,既羞且愧,小声辩解道:"君上遣李义家令亲来邯郸,己与夫人详述其间情由。这绝非昭王所愿,更非秦军所为,"
赵政叹息说道:"刺客可曾抓到"
"这倒没有。不过,昭王己答应议和并且同意了君上与夫人的婚约。"白进轻声回应,不过也极不自信地说不下去了。
赵政不再理会他们,急忙奔入洞内。
悬阳洞内,田骑、乌蒙等出身平阳的各位管事和将领皆一身缟素,面容悲戚地肃立在石厅当中,似在等待着什么。姜武、吕熊等出身质子府的几位管事却未穿孝服,只颇不自然地静立在一旁。
众人见赵政等人进入石厅,都一起轻施了一个见礼。田骑上前,准备与赵政秉告击响聚将鼓的原由。赵政挥手止住他道:"外祖不幸,在大秦遇难。身为外孙,当以重礼祭奠。田叔,请于石厅布置衣冠牌位,让我等先在谷中简单祭奠一番,上柱香,磕个头,以寄哀思。也请与我准备孝衣。"
田骑含泪应诺,开始吩咐众人准备祭礼。赵全捧素麻上前,给赵政量裁孝衣。白进随赵政一同进入石厅,这时也轻声吩咐吕熊等人开始披麻戴孝,准备参与谷中祭礼。
不一刻,石厅中堂之上己搭起灵棚和灵台。田骑亲捧己写好的灵牌,在乌蒙、赵夕随护之下,轻轻放于灵台之上。
赵政穿好孝衣,却将无带孝帽还给赵全说道:"舅父与外祖同亡,父母与高表兄不在此间,请戴子孙冠,围嫡嗣孝带,以嫡孙之礼主祭。"
赵全闻言,含泪点头,下去重新准备。
赵政唤过白进说道:"击金铎,传令谷中解除战备。同时,派人传令各营,加戴缟素并告知外祖遇害之事。百将以上诸人来石厅参祭,其余自便。再令轮值各营加强谷中戒备,万勿疏忽。"
白进应诺,领命而退。
又过半个时辰,祭台布置己毕,众人也都穿好了孝衣。各营百将和执事也纷纷齐集厅中。赵政见人已到齐,戴好孝帽,穿过众人,来到祭台灵位之前。田骑等人连忙按各自爵位分左右站立。
赵政停步在灵牌之前,轻声说道:"外祖大赵平阳君赵豹,自幼以贵人之身于军旅之中拼杀,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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