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屋惊雷(1/2)
操劳闹市倚栏杆,
辛劳知是为谁忙。
乱花渐欲迷人眼,
却把书郎作霸王。
二十一世纪的深圳,现代化的都市中,星罗密布的地铁线路好象一头巨大的怪兽,不停地把百万市民吞进来,吐出去。
每天清晨,都可以看到很多年青人,面带朝气,好象是浸泡着朝露一般,精神抖擞,含情脉脉地走入这个怪兽的腹腔,又出来,开始一天的繁忙工作。
夜晚,怪兽又迎来了同样的一批人,这时的他们,就好象是拧干了水的毛巾,枯萎的脸颊,失神的目光,每个人都象一头头疲惫的小狗,茫然地在地铁网络中出入,饿了就匆匆地找一处快餐店,慌慌张张扒完晚餐,神色落寂地回家。你赚了多少钱,又花了多少,你忙了一整天,却突然发现自己为的是别人的理想。
今天晚上九点多,在这个大都市靠近某个城中村的地铁站a出口,也有这么一个年轻人,也许他象极你身边类似的一只单身狗,二十五六岁模样。这个年轻人只是松松地披了一件灰色羊毛的紧身西装,里面有一件白色的紧衬衫,衬衫的领结有点松松垮垮,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他一脸疲惫的神情,却又想努力挤出一点笑意。看得出年轻人繁忙了一点,却还是摆脱不了自己固有的职业笑容。
他有一张黑红的脸,不显长,下上颌的肌肉非常发达,一看非常有力。个子不算很高,不到一米七,但是走起路快速敏捷,脚底一点也不会摩擦地板。
青年的腋下夹着一只国外品牌的高仿黑牛皮包。有经验的深圳人人一眼可以看得出,他就是是那种从小城市到大都市闯世界草根销售。
不错,我们的主角,张木就是来自于一个五六线的小城市,说不上是农村还是小镇。他来深圳已经五年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新闻报道中的营销奇才,创业能人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五年了,他每个月的收入仍然仅仅比房租伙食衣物支出,高那么一点点,当然攒不下什么钱,也找不到靠谱的姑娘来爱他。不知道是社会辜负了他,还是他本来就不适合这个社会,反正一切都不那么容易,张木最多的一点儿慰籍就是下班后,把头深深地埋到游戏中去,然后在游戏里体验各种成功人生。
最近张木迷上了一款古老的单机游戏,说是“古老”因为这款游戏上市都有20年了,操作界面,游戏引擎都是很多年前大家玩剩下的东西。但是张木就喜欢,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网游,手游都需要砸钱,才能有一点大杀八方的快感。而几十年前的单机游戏,还没有沾染到现今游戏行业的那份急功尽力,只要爱玩,多花点时间,就能在游戏中找到捷径,体验高富帅,,娶回白富美。
今天张木为了陪一个客户,直到八点半才下班。为了节省一点点时间,张木早早地在一个路边店要了一碗桂林米粉,匆匆吃完那一大碗放多了几倍辣子的米粉,他就快速搭地铁回家。
张木的住处,在离地铁a出口很远的一处小巷,这样租金会省点。为了多赚点钱,这块区域房东们层层叠叠建了不少高高低低的屋子,就象是一格格的迷宫,如果不是对地形非常熟悉的快递员,根本找不到那些标记着一坊,二坊,四十三巷的好地方。
张木喜欢把这儿比作一个巨大的洋葱,有着数目不详的洋葱皮儿,包了一层又是一层,弯弯曲曲,肝肠环绕。所谓的回家,就是一层一层地剥开这个洋葱,找到自己的缝隙。
经过一层洋葱皮的时候,张木突然想到,到自己很喜欢的一款刺客游戏。游戏一启动,就是在一大串类似的小巷中展开,他操作着主角,身轻如燕,身握一把手刺,时而飞上屋顶,时而又在巷子间穿行,一刀刀地刺死挡路的敌人,感觉真是舒畅。
对了,有一次玩游戏是在网吧里,张木旁边有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年轻姑娘,红唇,白肤,巧笑如嫣,轻盈得象一只燕子。望着那位女子,张木第一次鼓起勇气求个微信,那个女子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下次有缘再见”。有缘个大头鬼,连上个网都要只能去网吧的男人,估计没几个女人想和自己有缘吧,张木不禁自嘲道。
神游着时间就过得飞快,张木已经来到了一幛灰色的小楼前,楼的外沿帖着10厘米见方的结实瓷片。因为海风经常吹袭的缘故,那些瓷片白的白,黄的黄,早就被侵蚀成得不成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张木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硕大的铜钥匙,打开楼下那扇沉重的大铁门,吃力地一级级爬到了7楼。电梯?没有?因为城市规定8层以下不用安装电梯嘛,所以城中村的房东都盖7层。而7层的房租也是最便宜,反正年轻,就当锻炼身体了。
进到门内,张木面露喜色,年轻男人的家,也没有太多的家务。他第一时间按开了电脑,那个老旧的机器嘎吱嘎吱慢慢启动的当儿,张木用电热水壶装了一大壶水,按下烧水的按钮,然后哼着歌回到了桌前。
他哼的也是一首老歌,“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真好听,张木也想骑着骏马飞奔在大草原上。
他点开桌面的快捷方式,进入了自己的游戏,这是个老旧的战棋游戏,情节也很老套,玩家可以选定自己代表的君主,招兵买马,统一世界。江山在手,美女我有。这个游戏恰到好处地满足了张木的需要。毕竟,离开了游戏,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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