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古墓墓灵(1/3)
整个空间突然一阵颤抖。身后有暖黄色的亮光传来,盘古扭头一看,石室的景象又出现了,空旷的石室里,没有了石鼎,没有了青石条,没有了堆积在地上的旗子,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
亮光闪现,出现了一个灯火恍惚的大厅来。空气里有一种好闻的香油味,淡淡的,很迷人。
盘古看到了大厅的四壁和天花顶上,有花纹,走近前一看,大惊失色。在这大厅的天花顶和墙壁上,全是壁画。
这壁画颜色主要以红与黑相结合,线条简洁明快,或横或竖或圆弧,一点也不拘泥于实物,自成一派风格。这些壁画,有天、地、阴、阳的天象运转、五行、神仙鸟兽、车马仪仗、建筑……每副画作都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又有一些花纹和承接图案,将其连接成一个整体的画幕来。
壁画上都是小小的人,三只眼,额头上的眼睛是枣核形的。同样,壁画上依然有祭祀的一部分,无数小人儿跳进烈焰里,灵魂升华。
盘古突然想起了在神古籍里的看到的一个远古的传说故事,那个关于一个庞大的、隐秘的国度之传说,亚兰斯。这个地方,是曾经的亚兰斯的故地么?历史上,曾经真的有这么一个王朝在此繁衍生息,甚至都已经蔓延到了西方大陆的腹地来么?
或者,仅仅是神奇的雷同?那么,洞口的那个石台子上,布置的头颅和内脏,又该怎么解释?
看着这些繁复变换的花纹,盘古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万年的历史如山一般,沉重压来。
这个大厅中除了壁画之外,还有许多石釜、石台、莲花烙、灵台等祭祀之物,在最中心,是一个高出地面半米的大平台,是祭坛,上面依然是一樽石鼎,周围有八盏石灯,呈人形。与布“八阵图”石室的石鼎相比,它更加高大,厚重,足足有五米高,模样如出一辙,只是在两个“鼎把”上面,有金属的闪光。
在这祭坛的四周,有着森森的白骨存在,交叠在一起,保存完好,能够拼装出完整的人体来。整个大厅里,共有四盏铜灯,焰火明灭不定。盘古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是黑鳞鲛人的油膏,这种油膏燃点低,密度高,一滴就可以燃烧好几年,用黑鳞鲛人体内油膏做成的蜡烛,是长明灯,价值千金,可惜了,黑鳞鲛人被捕杀的太多,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能够用得起这样的东西,这里……果然不简单啊。盘古走过去,看到散落在四周的石釜里面,有一层油垢在,还有好多白骨。看的盘古脸色发白,石釜上的雕纹所显示的,这是最野蛮、最血腥的人祭。看看这上面,火烧、水溺、活埋、刺喉,沥血和砍头,这些并不为奇,这釜中,装的是肉糜。知道什么肉糜么?就是把活人剁成肉馅,蒸为肉羹,祭祀。
盘古借着昏暗的亮光看去,只见祭台的地面上,边缘突起一点儿,里面有一层积垢的黑色,并没有普通石材的质地。是血,是人血,这地上的白骨死人,便是这血的提供者。什么祭坛需要这么多活人来祭祀?定是一个极其邪恶的神灵,或者魔鬼。这石鼎,一直是最常见也是最神秘的礼器,是神权的象征、国家的重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此处有东西需要镇压,故而才设此石鼎。盘古打量着石鼎,这巨型石鼎之下,可是镇压着什么东西吗?或许这里曾经是古战场,安抚战死的灵魂;或许这里是蛟脉。龙脉兴邦,厚实、积聚、藏气,福气之象也;蛟脉主祸,战乱、灾难、瘟疫、分崩离析,不镇,亡也;或者说这里是极阴之地……反正这里很复杂!
盘古移步往祭台走去。没走出几米,突然听到大厅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扭头看去,只见大厅的西北角落处,有一道黑影冲了出来,这黑影两米多高,浑身血淋淋,像被剥了皮,在地上画出了暗红色的湿迹,鲜血淋漓,腥风处处,还发出似哭似笑的呐吼声,不绝于耳。
盘古一个箭步,便到了这个血怪的面前,右手上一道灰色光芒闪过,划向那血淋淋的怪物脖颈处。左脚抬起一脚踹在了血怪的肚子上,血怪一个翻滚,就滚到大厅中的一个石釜上,那血怪撞上石釜后,力气大得出奇,一下子撞倒了石釜。这釜与鼎相似,但是小,圆底而细足,半米多高,倾倒下来,倒不至于砸到人,只是那里面不知存放了多久、依然黏糊的人油,便全部覆在了血怪的身上。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那头血怪的口中发出。它痛,人油淋于身,红色翻滚的血肉上发出黑色的烟雾,居然扭曲出一张张恐怖的人脸来。饶是这血怪的神经再粗,也忍受不住,跳起身来,发狂的捶起胸前的两个肉丘,嗷嗷大叫。就像只野猩猩一样。看它那一身的剥了皮的血肉和白骨,即使是野兽,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毅力吧?
它在守护着什么?
此时,血怪的周身,黑雾萦绕,无数的鬼脸依旧忽明忽暗着,双手舞动起来,随着它的舞动,空间里仿佛发生了莫名的变化,就像静谧的湖水里被扔进了石子,波纹向四周扩散开去。“炁”之场域,在动荡,在轰鸣,在与空间里的某个距离遥远的存在,互为呼应似得。
与此同时,被淋了人油的血怪终于停止了暴躁失控的自我擂胸,平静下来。它挣开眼,血得似海,黑得如狱。
“哈哈哈……”
血怪仰天一阵大笑,似夜枭,似咆哮的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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