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飞龙在天(1/2)

正当江湖因唐天霸、枯骨、江湖等人掀起的一阵波澜而沸腾不息时，吴凡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论剑峰接受穆人清全心全意、无比严厉的指导...

“风儿，数日未见，你于武学一道，进境不小啊。”

吴凡循声望去，看到穆人清那身着青灰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庭院入口处时，他的心中却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穆人清面带和蔼的笑容，双手负于身后，那过肩白发随山顶的劲风不住飞舞。在穆人清身后，哑伯那高大魁梧的身躯亦出现在吴凡眼中。

在游戏世界里，这些npc对华夏古礼的尊崇可是盲目的。

吴凡这次未经穆人清许可，便受到西门吹雪的指点，且向西门吹雪施了半师之礼。这种涉及到尊师重道的礼法大事，可不是他不说就能掩盖。

果不其然，穆人清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面无表情。然后他带着一种如极地雪国般冰冷彻骨的凛冽气息从吴凡身边经过。

跟在穆人清身后的哑伯则是向吴凡使了个眼色，示意吴凡跟着来。

吴凡自然只能乖乖地跟在亚伯身后，随他们进入仙猿居。

还是那个熟悉的静室，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吴凡这次却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感，直令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当哑伯离开静室后，静室中就只有面向吴凡、负手而立的穆人清。以及被穆人清那毫无预兆就骤然攀升的气势给压得浑身颤抖，几乎无法站稳的吴凡。

在穆人清的目光下，吴凡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力量深沉广博到能翻江倒海的神龙狠狠地盯住，他浑身都被一种宛若天威般沉重而可怕的气势给镇压住，即便他爆发出飞仙剑势那不屈的力量，亦只能令他维持最勉强的站姿，而且还是浑身颤栗、摇摇欲坠的那种。

这也是吴凡第一次亲身感受到穆人清这毫不收敛的精神和气势的双重威压。为了抵抗这可怕的威压，吴凡体内所有有资格与之相抗的力量都被逼迫出来了。

在这如天威般的压力下，吴凡体内升腾出数道不屈的力量，飞仙剑势，浓郁的杀煞，还有那剑意值蓄满后在他体内形成的一道天外飞仙剑意。可见这三种力量都会是吴凡将来纵横江湖的资本。

当吴凡进入天心初成的心灵境界以抗衡穆人清的威压时，却根本撑不下十息便被打落回平常心境。可见上一世徐子陵对他说的井中月这一心灵境界在未至大成之时十分不稳的特点还是很明显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吴凡的眼神都快涣散，身体已经接近于脱力，同时他的飞仙剑势已经萎靡到潜回精神海之时，他的身体这才骤然一轻，令他一个酿跄坐倒在地。

吴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吞吸着新鲜空气，他知道穆人清收起了这股恐怖的威压，就表示穆人清心中的怒气总算是消了大半。

“风儿，你可知当今武林公认的剑道宗师都有哪几位么？”

正当吴凡还在斟酌如何开口之时，穆人清已经向他提出了问题，且语气也恢复了大半如往日那般的柔和。

吴凡经过这段时间的喘息后，身体总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是轻微脱力，以他练气境的内力，还不至于一直疲乏下去。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认真地回答道：“弟子只对负有盛名的剑道宗师略有耳闻，至于人前不显的那些宗师弟子就知之甚少了。”

“当今武林人士公认的剑道宗师，应该是万梅山庄，剑神西门吹雪；中华阁，无名前辈；大理段氏，六脉神剑段誉；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还有就是从华山派出去的令狐冲师祖，以及隐世不出的师叔祖风清扬。”吴凡将自己所知的所有明面上的剑道宗师都数了个遍，其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穆人清列入其中，毕竟他在拜入穆人清门下之前，是真的从没听说过穆人清这么一号人物。

穆人清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了，除了那几个生性淡泊名利，又不似西门吹雪般张扬的高手，当今武林能称得上剑道宗师的也就你方才所说的这几位了。”

停顿了一下，穆人清的语气变得感慨起来：“为师当年在武林中亦是颇有几分名气，承蒙武林同道的抬举给我起了个‘神剑仙猿’的外号。”

穆人清一边说着，脚下迈着不疾不徐地步伐，带着吴凡来到了仙猿居外的小庭院：“为师当时是以一双混元掌外加一式剑法‘飞龙在天’在江湖中惩奸除恶，这才得到了‘神剑仙猿’的美称。但是，为师自己知道，我于拳脚一道走得要比剑道深远得多。因此我本身的剑术修为是称不上‘神’这一字的，顶多算是不辱没华山剑派的剑道威名罢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我踏入归元镜后，我于剑道一途，便难有寸进。反倒是拳脚一道，我竟连连突破数个难以逾越的关隘，只差临门一脚便能借之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吴凡听着穆人清这平静的自述，心中却颇不平静。听得出他这师傅年轻时于武林中的名气绝不下于如今的西门吹雪等万众瞩目的高手。

同时他也从穆人清口中真切地得知，其实力处于归元镜巅峰，距离合一境也不过临门一脚。

“还记得那次，为师第一次考校你武功吗？”穆人清突然回身向吴凡发问。

听得聚精会神的吴凡花了半息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连忙道：“弟子记得。以弟子当时的武功，只能临近师傅身前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