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O七回 温柔的崩溃(1/2)
第三o七回温柔的崩溃
“住口!”他发怒了,心中狂乱地跳动着,不错!她把他看得透透的,她把他分析得透透的,她把他解剖得透透的。他盯着她,望着她那清亮的眸子,就觉得她已经把他的伪装一件一件的剥开了,一层一层地展开了,让他****裸地呈现在她面前了。
他浓眉深锁,心底疯狂地抗拒着,不!不!他不要被捕获,不要!他低吼道:“住口!不要再说了,你根本就不懂,不要自以为是就胡说八道。”
“我不懂吗?”她勇敢地望着他,坚定地说道:“你照顾孤苦无依的我,你不善良吗?你不敢敞开自己的感情,你不脆弱吗?你想用你的冷酷赶我走,因为你知道我爱你,你怕有一天你也会对我放舍不下,你不虚伪吗?”
她点点头,口中接着道:“如果你不爱我而爱岑梦娇,你为什么不敢去向她述说表白?因为你害怕吗?你害怕别人知道你的热情吗?你真正认识过你自己、分析过你自己、面对过你自己吗?……”
“够了!”他狂怒地大吼。
“啧啧!”她摇摇头,冷冷的再说了一句:“我真不知道象你这样一个充满‘缺点’的人是来自什么鬼地方?”
他咬紧牙,怒盯着她,几乎想吃掉她。
夜更深了!
月光洒在她的头发上,上面聚满了露珠,他仍然盯着她,浑然忘我地盯着她,不敢相信地盯着她。他就这样死死地看了她好久,就象过了几百个世纪,然后,他转开头,望着远处,再然后,他徒然地跌坐在地上,弓起了膝,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一动不动,象是从远古就倦在那儿,仿佛已变成了化石。
她望着他的背脊,那宽厚的背脊,几乎可以感觉到他那结实有力的肌肉,他的头发又浓又黑又密,他的身子僵硬,双手紧紧抱着膝,就这样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她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然后,她想逃走了,不知怎么的,她怕这个人!怕他身上那种威力,怕他的狰狞,也怕他的冷漠。她想逃走了。转过身,她刚刚迈开步子。
“夏蓓!”一声轻轻柔柔的呼唤从身后响起来。
她愣住了,愕然转过身。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了,她一转身正对着他的脸。
“你不是女妖怪,”他凝视着她,低低的、缓缓的吐出几句话:“你美丽、善良、热忱,你怎么可能是妖怪。不是的!你是那乐于助人的仙女,”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没有生命,也没有任何感情。
然而,她听着那几句话,却惊愕得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夏蓓!”他温柔地再叫。
这一声呼唤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碎!
她眼睛突地一热,泪珠已盈满眼眶,而且夺眶欲出了。她心里的怨恨、委屈、愤怒、绝望……都在这一刻,在这一声温柔的呼唤中化为最深切的心酸和最无奈的悲痛。透过那盛满泪雾的眼光,他的脸象浸在一池秋水中,那么模糊而遥远。
他在她的泪眼凝视下震撼了,顿时心痛如绞,怎样的眼光!怎样含愁含怨含悲含怯又含情的注视!
他崩溃了!
那铜墙铁壁般的堤防却被那两小滴泪珠所冲垮了、所淹没了、所摧毁了。他忘形地拉起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轻盈纤细的手,无力地躺在他粗糙而厚实的大手中,显得那样娇柔细嫩。
她似乎挣扎了一下,却又放弃了,一任他握着,一任他注视着,而她却带着种悲伤的被动的温柔,静静地凝视着他。
这天,龙靖和冰霜回到客栈的时候,莫艾告诉他们:金彤姑娘的母亲来了。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过来,金彤傍依着她的左肩,笑嘻嘻地道:“卢大哥、霜姐姐,这是我娘。”又转头向妇人笑了笑,道:“娘,他们就是我说过的卢龙靖、白冰霜。”
靖霜二人忙上前施礼道:“晚辈见过金掌门!”
“二位不必多礼。”金彤之母金春芳笑道。
之后,金春芳和使女江礼惠也在这客栈开了一间房住下。
第二天,江礼惠奉金春芳之命请龙靖一叙。
龙靖跟着江礼惠来到金的房间。
金春芳笑着让座:“卢公子请坐。”
龙靖谢了坐下:“金掌门太客气了。”
江礼惠奉上茶来,就退了出去。
龙靖并不明白金春芳之意,因此不便先开口,而金春芳似乎在思索话题的深浅也没有说话。
室内显得有一种压迫似的安静。
良久,金春芳终于开了口,缓缓地道:“卢公子,我看你也是一个情性深重的人,恕我直言了。”
“金掌门有话但说无防。”
“小女年幼无知,又顽皮异常,”金春芳笑了笑道:“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请公子多多原谅。”
“哪里,”龙靖忙客气地道:“小生照顾不周,还请金掌门莫怪。”他听她提起女儿,心中不由有些疑惑,这个小姑娘的存在的确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什么印象,所以他也没有过多注意过她。这时听金春芳提起,不由有些歉意。
“卢公子,”金春芳笑道:“我就直说了。日前,小女对我讲她很喜欢公子门下的大同,”她笑了笑:“你别多心,小女孩口无遮拦,或许是一时高兴就说了出来,也不考虑后果。但我做母亲的却不能不替她多想想。你说是吗?”
龙靖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事情不断,先是唐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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