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零三、秩序之辨(1/2)

“羽前辈，那……再见！”雏田说完便快步离开，羽略微有点莫名其妙。

来到会客室，日向日足坐于上首，见羽进来了微微颔首示意。

“族长大人，打扰了！”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方才坐下。

“不碍事，出什么问题了么？”日向日足开门见山的问道。

羽感到一些尴尬，他似乎确实可以称作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日足家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匆匆而来，“日足大人，我今天遇到点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哦？”日足挑了挑眉头，嘴角含笑道：“说！”

羽斟酌了一下，说道：“前几天我出去执行了一个任务，不知道族长清楚不？”

日足微微一笑，道：“羽，你出任务，何时跟我报备过啊？”

“嘿嘿……”羽不尴不尬的笑了笑，脸皮又不能当饭吃，说道：“族长大人提点的是，前几天火影大人交给我一个任务，便是取纲手大人的一点血回来用于研究。”

日向日足听到后低头沉思片刻，道：“这个任务一般都是派一名脾气好的特别上忍去执行，只要纲手大人不是恰巧发脾气，便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说出任务目的，被拒绝后回村子便算是完成了。”

看着羽稍微有些发苦的脸色，日向日足心底的一丝不安渐渐涨大，从心里扩散到了脸上，他试探的问道：“你对纲手大人出手了？”

“嗯！”羽点点头。

日向日足面色一下子沉重了起来，端起手边的茶杯，默默的送到嘴边，心思却不在茶上，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脑中快速思考着此事可能引发的后果，连茶梗茶叶都一起喝了下去。

羽看着日足沉重的表情，稍微停了停，心里发虚的说道：“血我也取到了。”

“……”

日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嘴里的茶水都喷出去，他憋了半天才咕咚一下把茶水艰难的咽了下去，不敢置信的盯着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羽放开了后便没什么好遮掩的了，道：“我完成了任务，取到了纲手大人的血液。”随后他便将过程大体讲了一遍，不过不确定呆若木鸡的日足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半晌后，日足仿佛才回过神来，将端了半天的茶杯放回去，苦笑道：“失态了，失态了。”

他也不是优柔之辈，实在是羽刚才的话太匪夷所思了，定下心来后便将此事通盘考虑了一遍，道：“那你过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要我解惑？”

羽将三代火影的态度仔细描述了一遍，道：“火影大人看上去心思复杂，究竟是为何？”他此刻倒是明白了许多，三代没像日足这样当场失态已经算他养气功夫修炼到家了。

“唉！”日足长叹一声，道：“你还是年轻气盛啊。纲手大人是何等人物，我也想不通你为何敢对她出手，这就罢了，竟然还是如此狠手。羽，你也顶着个木叶英雄的头衔，难道感觉不到人们对你的尊敬么？即便是火影大人也无法强迫你做违心之举，普通的忍者更不会在一个可完成可不完成的任务里向你出手。纲手大人名声威望胜你何止十倍，你对她下狠手，往小了说，是不尊重前辈英雄，往大了说，便是目无纲常。”

羽欲言又止，面色慨然。

日足见到羽的神色，语重心长道：“羽，你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优秀忍者，也对村子忠心耿耿，富有冲劲，像你这样的人，在一个村子创建扩张的时候可以发挥巨大的作用。但是，木叶的体量现在已经够大了，不再进取而是需要守成，秩序便是村子的核心要素。”

羽默然，直视日足道：“日足大人，你的意思是，村子宁愿要循规蹈矩，绝对忠于高层的庸人，也不愿让不够听话的优秀忍者出头么？”

日足没有否认，道：“秩序，是和平的基础。所谓和平，便是国家之间通过战争形成某种秩序，并以武力来保证其得以存续。在村子来说，和平便是稳定，稳定靠的是村子所有忍者对已形成秩序的承认。木叶的秩序，便是上下有序，尊卑有别。火影大人及几位火影辅佐统御全村，秩序赋予他们权力，若是权威性被挑战，便会引发战争。宇智波一族对秩序不满，便只能通过战争来改变一族的地位。从这点来说，宇智波与村里高层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所以火影大人的和平努力终归失败。”

羽点点头，他也是当局者迷，经日足提醒后，便再无疑惑，道：“那日向一族之所以能不被猜忌，想来是因为实力尚不足以对木叶的秩序发起挑战吧。”

日足苦笑，道：“本质确实如此，不过你的崛起给了日向一族机会，所以火影大人希望你能摆脱族人的束缚，真正成为木叶的刀。可是，现在看来，你这把刀过于锋锐，怕是不好控制，因此，只能雪藏了。”

羽无奈摇头，道：“我对纲手出手，也是火影的命令啊。”

日足呵呵一笑，道：“只要你有这个魄力，那理由不成问题，到时候编一个还不容易。可是，大部分的木叶忍者，即便有理由，也没魄力向三忍出手的。”

羽也笑了起来，道：“这么看起来，能对三忍出手，就能对火影出手，能对村子发起挑战了？”

“有这种可能性，而这种可能性是必须要被抹杀的。”日足道，“尤其是你出身日向，更是需要多加注意。”

“那，我以后会有危险么？”羽眉头紧锁，问道：“需要离开木叶么？”

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