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宝爵(5/6)
的身子。关月亭越是暴怒,眼中血流不住,一时性起,将刀抡起,对着碗口粗的桅杆连砍三刀,那桅杆喀拉一声断为两截,红叶啊地一声,手一松,身子随着那桅直向下边倒来,竟向岸边砸下。
岸边本是围了不少家丁,那桅杆本就十分粗长,此时砸向岸边,众人吓得纷纷避散,竟让出一条路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青影掠过,接住掉下的红叶,众人眼一花,顿时醒悟过来,有三四人挺刀砍来。那青影原地打了个转,这几刀便砍了个空。众人定睛看时,只见湖边多了二人,一青一白。
正是柔铁和董飞。
原来,白天席散之后,柔铁觉得此张富贵十分面善,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但和董飞审问长二和胖六,从二人口中得知探得信息,这才想起,这人竟是铁面一案中逃脱的几名要犯之一杭州大盗关月亭,这才去而复返,发现关月亭正送一人出后门,但其时月色尚暗,看不真切,便伏在窗外。
直到红叶刺杀不成,二人大战,红叶遇险,这才出手相救。柔铁将手一伸,红叶一个翻身,已众柔铁怀中跃出,稳稳立在当地,身上虽仍披着半截雪白的帆布,脸上却满是绯红娇怯之色,与洞房之中的风情又全然不同。
柔铁大战一人,此人武功竟然极高,董飞则被十几名盾牌手围攻,以一敌十,也不落下风。
等柔铁和董飞杀散众人时,发现关月亭已被割去首级,红叶已不见踪影。
因为关月亭是朝廷要犯,竟在此间,柔铁和董飞决定查个究竟。
两人追踪红叶,竟发现红叶和另一女子向西急行,似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有几次险为跟丢,好在柔铁和董飞轻功皆是极佳,跟丢后复又追上。
如此,一路行了十来天,来到浙东地带的一处海边。
说是海边,其实海边都是一座座高大的峰峦,那二个女子脚下极快,要不是柔铁和董飞的轻功都已是武林中一流水平,便也不易跟上,饶是如此,柔铁倒还不觉如何吃力,董飞白天还可,夜晚如果那二个女子连夜赶路,则已十分吃力,因既不能跟丢,又不能使其发觉。
数天之后,红叶和另一女子似发觉有人跟踪,竟不知从何处弄来二马匹,一路狂奔。柔铁一看不对,令董飞也去附近镇子上买马,自已则仍然以脚力紧跟。一路上做下记号,以便董飞能够追到。
董飞好不容易找到附近一个镇子,打听到镇西有个马市,饭也顾不得吃,直接过去,果然有许多好马,当下也不及细选,挑头口中蹄好的,要了二匹,好在那日长二和胖六打劫不成,反倒给柔铁和董飞送了一些银钱,柔铁和董飞也没要他们的命,好一顿训后,放他们改过自新去了。
董飞骑上一匹,后面拴了一匹,一路沿柔铁的记号追去,这一日到了一座山脚之下,柔铁的记号到此就突然中断,山峰之下甚是平坦,在背风处有一个小村庄,村口酒旗招展,俨然是一个客店酒肆的样子,当下到得店前拉住马,跳下鞍来。
早有小二迎出门外。
董飞赶了一天的路,此时腹中虽然饥饿,但他记挂柔铁的安危,当下劈头就问道:“这位小二哥,可有一位客官前来打店住宿?”小二一楞,道:“什么客官?”董飞便将柔铁的样儿穿着打份说了,小二笑道:“倒是有的,只是适才吃过饭后,向山后小路去了。好象是尾随二位姑娘。”董飞惊道:“二位姑娘?是不一位穿红衣,一位穿白衣的年青女子。”小二道:“着啊,你都知道啊?”董飞道:“他们走了有多久了?”小二道:“吃了午饭就走的,约二三个时辰。”
董飞听他如此说,知柔铁脚程快,二三个时辰,如果走平地大路,只怕已在百里开外,便是不好走的山路,也得在数十里开外,好在他必定会留下印记,倒也放心,便吩咐小二先弄点草料杂豆将马牵去喂饱,然后在店堂里弄了几样菜,山村小店,也无甚精致辞好菜,无非是豆腐时蔬和鸡鸭鱼肉,匆匆扒了三大碗米饭。便结账告辞,此时天色将晚,小二本想问他是否住上一宿,明日天亮好赶路。
哪知董飞,吃完便叫小二将马牵来,马料并饭钱一并付帐,便要赶路。小二苦留不住,只得叫老板出来。
此时,内堂出来一人,五短身材,长着一张青纠纠的脸,身穿缎袍的中年人,肚子外凸,微微有点发福。似是老板的样子。小二忙向董飞道:“这是我们何老板。”
何老板笑道:“客官且慢,此时天色已晚,不宜赶路。”董飞道:“这又是为何?”
何老板道:“听客官是山东一带口音,可曾听说武松景阳岗之事。”董飞不由得好笑,道:“这个自然,此事妇孺皆知,何必非要山东人才知。难道这山里也有大虫,也是三碗不过岗,就是有,俺也不怕,至于酒,不要说三碗,俺是一滴也没喝,脑子清醒得紧。”何老板点头道:“是啊,客官确是没喝酒。这山里却也没什么大虫,但却比大虫厉害十倍。”董飞奇道:“哦,你倒说说看。”
何老板道:“这山名为七岗山,过了山便是海边了。近年来经常有海里的盗匪,白天在海中,晚上便弃艏登岸,伏在山中,人,便行抢杀之事。”
董飞道:“难道没有官府来管?”何老板冷笑道:“官府,呵呵,离这里虽近的天台县衙门,也在五十里外,就算县太爷想管,一是路途太远,二是总共三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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