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壁画(1/2)
“好大的口气!”天空中传来一阵嘲笑,但是嘲笑声顷刻后就戛然而止。因为望不到边的湮之灵气竟然真地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在减少。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两成。“怎么可能?”怪物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的根骨竟然这么深不见底?本尊不信!本尊不信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懂得操纵湮之灵气!”话音刚落,更多的湮之灵气从天边飞来,它们全都叠加在一处,显出无穷威力。湮之灵气是微量灵气,在大千世界中的存量极少,很多世界的湮之灵气加在一起也不足以释放一道完全的法术,但是在这片灵虫的界域中,湮之灵气却充沛如斯,这也是高歌始料未及的。现在的高歌也已经临近了极限,他的根骨虽然不凡,但毕竟有限。就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当口,天地间的湮之灵气却突然减少了一分。如此一来,此消彼长,高歌得到了喘息,瞬间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然后一鼓作气将余下的所有湮之灵气全都吸走。最后,零散的湮之灵气再也无法团聚在一处,不情不愿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是谁偷走了本尊的一丝灵气?”蝎子形状的怪物一声惊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不妥之处,满含怨念,最后虽然不情不愿,但只能转身离去。“小道士,你别得意,本尊会回来的。”与此同时,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宇文梨正在打量自己的战利品。不久之前,这个界域突然聚集起异常含量的湮之灵气,宇文梨虽然微有所感应,但并未觉得以为异,反倒是身边的小金蝉贪吃,下意识地猛地一吸,从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拽住了一丝湮之灵气,然后死命地吞噬进了肚腹。湮之灵气若是聚在一起,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自动碾压一切法术,甚至可以自由地穿越时空,因为即便是所谓的时空之墙、界域之缘归根结底还是法术。一旦被湮之灵气所破,时空的阻隔就不存在了。小金蝉一直在提取天地间的游离湮之灵气,以增长自己的修为。这一界的灵气虽然充足,但怎么也比不上刚刚凝聚在一处的大团的湮之灵气那么‘爽口’。小金蝉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天边,心里好奇,为什么湮之灵气比自己想象的少了许多。它当然不知道,多余的湮之灵气都被高歌给取走了。宇文梨没想到高歌也进入了这片虫怪的界域,否则她将元力天眼放将出来,扫视整个界域,如果机缘足够巧合,她就该发现高歌原来也在这个界域之中正在跟一只怪物作战。“这就是阴阳盘?”宇文梨经过一番浴血奋战,在一片地宫之中寻找到了数件至宝,其中一件至宝呈圆形,忽明忽暗地放着两色霞光,当宇文梨靠近它时,光芒尤盛,仿佛它一直在等待主人的来临似的。除了阴阳盘,地宫中还有不少物件,都被宇文梨一一收起。最后,几副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年风雨的壁画吸引了宇文梨的注意。那些壁画都是以无上法力铸造,因而可以暂时赢得跟时间的竞赛,但是还能坚持多久就犹未可知了。宇文梨一面把玩新到手的阴阳盘,一面驻足在壁画前漫不经心地观瞧。之所以漫不经心,并非壁画的内容不精彩,而是壁画周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干扰宇文梨。壁画一共似乎有十八幅之多,但起始的三幅以及最后的五幅却已经模糊不清,难以辨认。饶是如此,宇文梨还是大致明白了壁画的意思。壁画记叙的是不知道哪年哪月的往事,描绘的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大战中,天空似乎都裂开了,从九天之上降下无与伦比的雷火,将地面众生都惊得俯首称臣。而在雷火的最后,是一个身穿七彩霞衣的女子足蹬白云,往天门而去。地面上,只有一个英俊的男子昂首而立,余者皆跪。男子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上打量女子,目中似有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男子的衣服与道袍样式接近,只是尤长,竟有一段拖在尘土之中。男子的身后则是另外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微微低头,虽然没有完全跪倒,但比起男子而言身躯就要弯曲得多了。这一对男女,在好几副壁画中都有出现,而且形象高大神圣,俨然是这一组壁画的主角,也是那一场大战的最后胜利者。后面一副画卷中则是一团跳跃的火焰,火焰背后是一个红发的英俊男子。男子的旁边是一条巨大的白蛇以及高大的树怪。那树怪身高数十丈,在树干上浮现着一张怪异的女人的面孔。紧跟着下面的一幅画是让宇文梨最感兴趣的,因为画中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其中一个的脚下便踩着斯剋鞑金蝉。那金蝉除了身形略大,样貌还要更凶恶以外,与自己的小金蝉长相几乎一模一样。斯剋鞑金蝉每两百万年才现世一次,每次现世只有一百七十年而已,这说明壁画中的场景至少在两百万年之前,甚至更久远。“难道这就是造化创造万物的时代吗?”宇文梨对于造化的故事一知半解,只是觉得如此久远的年代,除了是造化的时代以外,实在不可能属于其他任何人,但却没想到如果这真是造化的时代,那么最早出现的应该是先灵和荒兽,这些形似道士的人又是从何而来呢?倘若高歌在此,以他的识海之广大,以及获得的天树记忆之丰富,一定能在瞬间发现旁人无法察觉的端倪。因为两百万年,已经比天树诞生的时间更早,这说明在造化之前,世界已经出现过道士,这与高歌所得到的记忆不谋而合。最后一幅可以勉强辨认的图画中,在一个山洞外,出现了一个半人半蝎子一样的怪物。这个怪物的身后依稀跟着一群体型硕大的黄蜂。“这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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