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方反应(1/2)
有一次,小孩子们闹口角,她把与自己同岁的谷希娟打哭了,大姑大打出手。她吓得跑了,大姑却照着母亲撒开了恶气。把母亲的头打破了,缝了好几针。
母亲病了一大场。后来母亲咬牙盖房子,也有这个原因。
重生以后,见过王翠淼一面,喊了声“大姑”,王翠淼连哼也没哼,根本没把她这个小傻妮儿放在眼里。为此,听说她来了,腊梅就远远地避开,尽量不与她碰面。
好在现在都是吃食堂,过集体生活。生产队不让没事闲走亲戚。再说,没事在娘家住闲,去食堂吃饭也会受到白眼儿。
所以,王翠淼也不经常回娘家。一般都是傍黑来,住一晚上,第二天吃了早饭就走,腊梅很少赶上。
父母已经默认,铁锅已经送走,腊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见母亲没了玉米穗儿,只好又拿出几斤玉米面,让她做面糊菜。
哪知情况还远不止这些。
分了锅没两天,王张氏的娘家弟弟张全禄,拖着两条肿腿,领着同样有些腿肿的七岁孙子张留根投奔了来。
原来,清明节的时候,王张氏回娘家上坟,为了显摆自己,把白头发老奶奶以及对自己家的照顾,一字一板地说给了娘家人。
张全禄听在了心里,现在饿的实在坚持不住了,又怕断了后代根,便领着小孙子来了。
张全禄见姐姐家有铁锅,每天能吃到面糊菜,还有一个玉米面窝头。在大饥荒之年,这可是走到哪里也找不到的好吃头。二皮脸儿一抹,竟然不走了,爷孙俩就住在了东厢房里。
腊梅可发了愁:撵吧,人家是至亲,又是父亲的亲娘舅,何况一老一少饿的浮肿着腿也够可怜的;少给吧,这给的已经是最少的了,再少一家人全跟着挨饿。
又不能指明少给谁,只好狠狠心,又往外多拿了两个窝头。添了两个人,仍然是一人一个。
腊梅也给了郑存梁家一只四印铁锅,多半锅玉米粒儿。
锅是分完十一队上的以后富裕出来的,玉米粒儿是自己用做买卖的钱买的。也就是从给父母家人留的那一千多斤里出。
在这方面腊梅绝对做到了公私分明:玉米穗是队上的,她就只分给十一队上的人们;玉米粒是自己做买卖的钱买的,就只给父母亲和郑家这门干亲。
这事虽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天知地知。重生的她迷信,相信神明的存在。走错一步,心里歪一点儿,都将会受到神的惩罚。
十二队还不如十一队,从过了年,就一直喝稀粥。一家人之所以没有饿肿腿,是因为腊梅隔三差五就给他们送一兜玉米面窝头。虽然不能吃饱,总算见到了粮食干粮,多少垫垫饥。
有了铁锅以后,瞿希景高兴的了不得:总算能在家里煮野菜、做面糊菜了。拽着郑存梁,到腊梅屋里又是烧香,又是磕头。
但她不敢在白天推碾子,煮野菜也不敢拉风箱,还嘱咐家人谁也不要对外说。
一队上的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家里有,引起人们的怀疑不说,有张开嘴的,要借锅或者要玉米面,你给不给?大饥荒之年,粮食就是命,人们的脸皮都厚的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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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队的社员家家户户都有了铁锅,人们高兴的不行。都知道这是白头发老奶奶给的,都去腊梅屋里给白头发老奶奶上香、磕头。
铁锅本来就是人们的,只不过自己来回折腾了折腾。腊梅不愿让人们因此而跪拜,吃完饭就锁上门,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人们进不了屋,实现不了自己的愿望,都埋怨腊梅不知道好歹:白头发老奶奶帮了人们这么大忙,怎么锁上门不让人们致谢呢?
人们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到处找又找不到。有人生气的说:“她腊梅是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的人,我们也是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的人,我们何不也在自己的家里给白头发老奶奶安个牌位,一早一晚也可以上香磕头。”
此人话一出口,立时有很多人相应:
“是啊,我们同是白头发老奶奶保护的人,何必非在她这里上香,还像求着她似的。”
“我们致谢的是白头发老奶奶,又不是她,干什么非上她这里来?”
于是,人们一呼百应,都纷纷找人写了白头发老奶奶的牌位,拿到家里供奉起来。
看门的老马猴子和吴一吱儿,也给了他们一只小双耳锅,以及一小锅玉米穗儿。
两个人都要去给白头发老奶奶上香磕头。腊梅不让,对他们说:
“白头发老奶奶说了,你们年龄大了,就不要给她烧香磕头了。她会好好地保护你们,社员们有的,你们就会有。如果你们需要,她还会特殊照顾。”
两个人闻听高兴得不行,忍不住,瞅腊梅不在屋里的时候,还是给白头发老奶奶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
两个人三个砖一支,就是一个小锅灶,煮上一碗野菜糊糊,把食堂里打来的稀粥往里一掺,就能吃一顿饱饭。
王长耕也给了他一只双耳小锅。他虽然对不住腊梅,但他也得到了惩罚,终归就一条性命,腊梅不想看着他饿死。
这一分锅,可把王大肚给救了。
他饭量大,野菜也煮得多,常常为煮野菜和蒸窝头与人们抬杠拌嘴。
尤其是蒸窝头,由于是从搬仓子洞里挖来的粮食,味儿道不怎么样,还费时,常常引来人们的抱怨。有洁癖的人甚至还嫌脏。
有锅就好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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