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各走各路(1/2)
龙凤胎,一直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喜事。一朝分娩,子女双全,简直是天赐的恩惠。人人都盼龙凤胎,却是可遇不可求。白衣人自说他与身边的冰艳女子是龙凤胎,好惹人笑话。女子不言不笑,只凭一袭素色罗裙,绝色八方。若说她是从供桌上走下来的仙子,怕是人人都会相信。可白衣人呢?一身酒气,满目醉笑,胡言凡尘,哪有一点与她相像的地方。若说他们是龙凤胎,怕是人人都不会相信,人人只会大笑。他虽然俊朗,已年俞而立,女子秀丽,只约有二八年华的模样。白衣人给闹世乞儿做儿子太老了一些,女子给闹世乞儿做女儿又太年幼了一些。他们两人站在一起,若说是父女,还算登对。这必定又是他的一句胡言,谁会相信?他也看出柳春佳不信,所以,无奈的补了一句:“我之前说过,我因为报仇心切,所以长得着急了一些。”他以为这种话,能说服别人相信吗?柳春佳望着冰艳女子,轻轻一声:“妹妹,我想听你亲口说一声。”女子对柳春佳明艳的一笑,点足踏风,跃出茅棚之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白衣人堆起苦笑:“也正因为我长得着急了一些,所以,她一直不肯叫我哥哥。”“那么,梅小燕。”白衣人不再笑回柳春佳,淡淡一声:“其他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我的娘不是你的娘,我的家也不是你的家,不如,你带你师妹浪迹天涯吧。”话说尽,他抬步赌场门口。却被剑风拦住,梅小燕的剑风。“你去哪?”愣住之余,白衣人轻叹:“还能去哪?接着报仇。”“我也去。”“啊?”白衣人闻言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梅小燕:“我的仇,与你何干,你凑什么热闹?”“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无论闹世乞儿是不是我的娘亲,她养我教我,是大恩大情。”梅小燕的眼神刚毅,不容拒绝:“她的仇,就是我的仇。”“你师妹呢?”白衣人抢着问,关切的一句:“你的仇也是她的仇吗?”这一问,梅小燕沉声,看着柳春佳,分明是十足的怜爱。他不能答的时候,春佳走到他的身边,转头看着白衣人:“我们根本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待报完仇后,希望你能尊重承诺,敢和我们去找师父对质。”春佳,你又何必与我一同冷风仇杀?梅小燕想说些什么,却被春佳牵起了手,带他共同踏出茅棚。秋夜凉,酒寒霜,月寂寞。一杯接一杯,浇不熄心头萧瑟。打开窗,任冷风徐徐,吹不散半生残梦。梅小燕醉酒,柳春佳不劝。任他放纵,任泪滚烫。夜风摧足酒劲,梅小燕伏案睡去时,眼角的泪痕仍然未干。看着他,想替他拭干泪湿。残泪,容易擦去,仇恨,该怎么擦去?不知看了他多久,迷蒙间,星眸也湿。风仍在,驱寒了春佳的心底,是时候该掩窗而去了。春佳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白衣人坐在窗上。自己有一副聆听万音的慧耳,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莫非是心痛遮掩了耳音?白衣人的手里也有酒,熏醉了夜色。他能无声潜入,必有一身俊秀的轻功。梅小燕已醉,他若有伤人意,柳春佳也只是待宰的羔羊。她惧怕,却仍然婷婷两步,以瘦弱的娇躯遮住梅小燕的身影。“你为什么跟着我们?”“真是好问题。”白衣人饮了一口酒,笑回春佳:“小姐难道忘了?今日我赢的银票都送给了小姐,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跟着你们,怎么有吃有喝有睡?”听不出他话里是善是恶,只是怕他醉了酒,凭生歹意。春佳摸起了桌上的剑,小手牢牢的攥住剑柄,皱眉说了一句:“若你是君子,不该夜入他人之房。”“有理,有理。”看了看春佳手里的剑,白衣人连连点头,反问一句:“如果我夜入闺房,小姐可以骂我是y徒浪子,但我夜入男子之房,怕是担不上这个骂名了。”说到这里,白衣人上下打量了春佳一眼,喃喃自问:“未嫁的大姑娘,如果半夜留在男人的房间里,该被骂作什么呢?”他的自言自语,让春佳红透了脸,一时间语塞。低下头的时候,她竟然觉得不能恪守礼教的那个人似乎是她。也许是怕话说过了头,白衣人再饮一口酒,不再为难春佳,正色说:“从明天起,你们跟着我行事,不过,我没钱,一切挑费要由你们担着。”随随便便就能送别人五十万两银子的人,却口口声声说没钱。从他的嘴里,是不是永远听不到一句真话?“你若是想要回银票,我立即就还给你。”春佳的小手不敢离开剑柄,皱起纤眉,微微一声:“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轻轻两句话,逗笑了白衣人,笑得连酒都呛出来了。“钱对我来说,只是买酒的时候有用。”白衣人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再逗春佳一句:“我就算再没有廉耻,也不会向女人讨钱。”说过了玩笑话,白衣人沉了沉气色,认真的看着春佳,轻轻扬眉:“小姐真的要和我各走各路?”低眉回他:“我们为什么要和你同路?”“泥塘白莲,千海独舟,半面彩妆。”白衣人淡淡的念了三个名号,轻声一笑:“如果梅小燕仍然想报仇,就必须去查出这三个人的下落,也许,查个十年八年也没有结果。”他说的没错。茫茫人海,众里难寻。他们三个都是曾经的江湖高手,大隐可隐于世井,小隐可隐于山林。今日的青天流星,雨夜银花,混江飞鱼易寻,是因为他们开了一间最出名的赌场聚财。正如白衣人所说,想查到另外三位的下落,也许穷极百年,也不会有个结果。皱眉思量过他的问题,柳春佳轻轻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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