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危害(3)(1/2)
“死者谈晓鸣,男,25岁,自由职业,根据周围邻居的描述,死者生前从事的是快递兼职和业余写手工作。”说话的女警十分年轻,像是大学毕业没多久的样子,留着男孩子气的短发,说话的时候单眼皮忽闪忽闪的,给人十足孩子气的感觉。
此刻听着她描述的显然是她的带教老师,此人年约四十五岁,脸颊十分削瘦。“就这么点信息能发现多少线索?”言语间带着怒气,显然是对这个年轻女警员懒散工作作风的不满。然而接下去这位女警员所说的话让她的带教老师说不出话来。
“牛叔,我话还没说完呢,之前已经把死者信息发到单位去了,刚才已经收到回复了。死者高中毕业后没有选择升学,而是参加那个什么僵尸狩猎师的鉴定考试,时至今日,已经连续参加了五届考试,不过每次都铩羽而归。鉴于上述因素,我已经打电话给僵尸狩猎师协会,他们已经答应派人过来。”女警员说着说着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被称作牛叔的警察看着徒弟一脸玩闹的样子无奈地点了下头,说:“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等狩猎师先生一起过来。”
过了不多时,门铃便响了,小黄去开了门。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近五十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套深色的西装,气质看起来十分严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两人走进屋内,很有精神的中年男子介绍自己说:“我姓谢,谢菲力,孙会长派我过来查看谈晓鸣的情况。”随后,他指着身边的年轻男子,“这是我的弟子杨隐,去年已经成为了一个实习的僵尸狩猎师。”
牛叔听着“杨隐”这名字有些耳熟,等看到杨隐的脸之后才恍然大悟:此人正是前段时间因为男校学生跳楼自杀事件而到过警局做笔录的那个狩猎师,据说还是跳楼学生已经毕业的同校学长!而杨隐在看到牛叔之后也是一愣,这不正是上次为自己做笔录的警察吗?那时稍有不快的记忆再度浮现在脑海:这个人是知道自己父亲的僵尸身份的,看来等会儿讲话还得有所顾忌。
“那么就是谢狩猎师和杨狩猎师了,对于狩猎师先生,我可是一直很景仰的,真是幸会啊幸会。”牛叔说着友好地伸出了手。
谢菲力见状也礼貌地伸出了手,他和牛叔的手于是握在了一起。握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叫牛叔的警察似乎在刻意加重手劲,但仅仅只是两秒钟的时间,这个警察就把手松开了。再想想,谢菲力觉得牛叔刚才看着弟子杨隐的样子有些奇怪,但到底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他也不明白,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两个老师级别的人物握过手后,牛叔介绍说短发的女警员是他的徒弟,姓黄,于是四个人就算是认识了。
谢菲力和杨隐跟着两个警察一同进到谈晓鸣的卧房,牛叔稍稍放慢了脚步,看着身后的杨隐说:“杨狩猎师看来混得很不错啊,连狩猎师协会都如此器重于您。”
杨隐觉得牛叔对自己如此不待见,主要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父亲的身世,长期以来,协会中对他杨隐风言风语的狩猎师也不止一两个,更何况牛叔不过是一介普通人,在知道自己的僵尸血统后还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于是,杨隐很自然地面对牛叔说:“还好,托我自己努力的福。”
在前面带路的小黄当然不可能听得懂两人在说什么,但谢菲力想到杨隐之前有提过在警局的经历,想来当时为杨隐的口供做笔录的警察一定跟这个牛叔有关吧。
四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走进了谈晓鸣睡觉的地方。
从门口看去,房间内并没有一片狼藉,床上很干净,被子也叠得很整齐。只是地上散乱着各种颜色的绒毛,而且似乎是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形状不一,杨隐发现了一个有着黑色大圆珠的不规则物,他把它拿了起来。
看了半天,他得出结论说:“这个应该是头的一边,我感觉这是那种兔子吧。”
谢菲力和牛叔都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小黄看着两个中年男子的表情,露出十分好笑的模样来,牛叔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她才不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这个是最近女生中很流行的一种叫做垂死兔的玩偶,或者也可以叫做装死兔。”
“装死?”牛叔冷哼了一声,“玩具都已经装死去了,那还玩什么?”他扭头看着同样不明所以的谢菲力说,“看来您和我一样,对年轻人的赏玩习惯已经不适应了。”
谢菲力轻轻一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有关这种兔子的信息,令他惊讶的是,原来这个兔子是当下年轻人极为流行的一种饰品。而在看了相应的图片和介绍之后他才想起最近在街头和地铁里经常看到的那种长耳朵长毛兔子。它们的颜色分成很多种,通常被挂在女生的背包和袋子上,样子倒还是蛮可爱的。只不过……
“脸都没有的兔子,挂着不觉得可怕吗?”谢菲力转身问小黄。小黄于是开始跟两个中年男子解释这种玩偶兔的可爱之处,期间,杨隐已经从凌乱的地板上拼出了一只完整的兔子玩偶。
谢菲力看着杨隐拼出的兔子久久不语,牛叔在一边皱着眉头说:“报案的是这间屋子的房东,发现异常的是邻居。因为这是老式公房,隔音效果也比较差,前几天晚上邻居听到谈晓鸣所在的房间有奇怪的声音,然后这几天恶臭味越来越重,喊人也一直没反应,在征得房东的同意后打开了房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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