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刺骨(1/2)
天慢慢地亮了起来,秋天的早晨那些带着沉重露水的空气迎面扑来,擦在他的脸上,虽然有股刺痛的感觉,可是,却能让人清醒。
现在,他必须时刻保持一个清醒的大脑。
这二十年来,在掷金山庄的菜园里他虽然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是,却也慢慢地想通了很多东西。
而这些原本已经就已经想通的东西现在在和外面的这些又完全陌生的东西交叉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又变得复杂起来。
简单和复杂的东西,本来就没有边界的。
宋秋离施展拈风拂柳的轻功在草尖和树冠的顶端翩飞跳跃的时候,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屋子里正在密谋的那些人是什么来路,他们究竟凑在一起究竟要打什么害人的鬼把戏?究竟想干什么?
在他们的谈话中,他们似乎提到了几个熟悉的地方和名字:葬剑岛,掷金山庄,还有不死凤凰蓝玉棠,宫主……
这些人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葬剑岛,掷金山庄,蓝玉棠……这些都是他比较熟悉的名字,而这些熟悉的名字好像也被卷入了这场未知的阴谋之中。
他们这些人在这场未知的因某种又到底扮演着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一些他原本以为已经解开的疑团,现在,又重新陷入了新的疑团之中。
就这样,他一边在草尖和树冠的顶端飘飞着,又一边反反复复地思考着这些疑团,脚下飞得更快了。
一夜的奔走并没有使他觉得疲惫,那些迎面而来的造成的凉风,已经将他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在菜园里二十年的体力劳动和苦行僧一般的清苦生活,让他的体力仍然处于颠峰的状态,甚至超过了二十年前他风头最劲的时候。
对这一点他很满意。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些人所提到的索命青衣,贱女人,姬四绝,张堂主,宋堂主,还有十月十五,葬剑岛与索命青衣的决斗……
这些陌生的人名,这些陌生的称呼,以及这些陌生的事情,都让宋秋离觉得自己确实已经完全落伍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掷金山庄里已经呆了将近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可是,二十年的空白已经足以让他对江湖中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只有葬剑岛和姬四绝,他是知道的。
葬剑岛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名垂江湖,是江湖中势力最大的帮派。
这个帮派的势力几乎已经侵入到各个领域,赌场,妓院,镖局,私盐,茶叶,丝绸,甚至是官府。
只要是油水充足的事情,他们都要插进一足的。
他们的势力虽然遍布江湖,风头几乎盖过弟子众多的丐帮,可是,他们却从来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并且,葬剑岛对门下弟子的要求也甚是严格,如果哪个弟子敢在江湖中胡作非为,破坏江湖规矩的话,就会被砍去四肢。
所以,葬剑岛的势力虽然庞大,可是,却是最受江湖中人拥护的一支帮派。
更何况,葬剑岛的剑还是江湖中最快的剑,甚至连剑三十都败在了葬剑岛的剑下,而且,败得心服口服,所以,才会葬剑洛水湖畔。
而葬剑岛中的剑,更是人中之龙,剑中神剑,所以,门下弟子都以能够进入藏剑阁为荣。
至于说葬剑岛的岛主究竟是谁,谁也没有见过。
唯一见过岛主真面目的人剑三十,好像也已经死了。
而在二十年之后,索命青衣居然敢向葬剑岛挑战——而这场决斗又是轰动江湖的。
看来,这个敢向葬剑岛挑战的索命青衣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虽然宋秋离并没有见过索命青衣其人,却可以推断得出来,他绝对不是那种整天想出风头而故意找人决斗的年轻人,就像二十年前的白轻衣一样。
而这个索命青衣究竟是什么来路难道?
难道在他宋秋离隐匿江湖的这二十年里,江湖中竟然又出了一个厉害无比的人物?
蓝玉棠,快刀向方,索命青衣……厉害的角色好像越来越多了,每个人好像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秘密,每个人好像都在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不是为了彻底查清楚掷金山庄的内幕,如果不是为了揪出在背后操纵掷金山庄的那股势力的话,他又何必隐匿于菜园里二十年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又想起了掷金山庄,想到了白轻候,想起了白轻衣的突然消失,想起了白老爷子的突然瘁死。
想着,想着,他的心中猛然一紧。
这些事情就像是千钧巨石一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后,他又故作轻松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干脆就不要去想了,反正再过一个月就是十月十五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明白的了。
想到这里,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些迎面而来的晨风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刺骨了。
秋天的风吹去他额头上的汗,甚至还有点儿惬意。
这些随之而来的疑团虽然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二十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让他觉得外面的世界变化得如此之快,让他觉得是那么得陌生。
但是,他却也隐隐能够觉察出,在二十年后的这场轰动江湖的决斗中,必然还隐藏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对于外面所发生的这些突然而来的变化,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自己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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