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肉丝(1/2)
这《英耀篇》可不简单,既能用来骗人,也能用来防骗。将揣摩人的功课推上了一个极高的境界。试想无论是上司、老板还是客户。别人一开口你就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要能妥善应对,自然无往而不利。当然任何学问免不了需要灵活应用,举一而知反三。人心上的学问,即使亿万字也不能详述其一二。
赵含章也不是单纯的为了让金口刘能将事情办妥当才传的。这一来,《英耀篇》是江相派最深层次的学问,就跟少林的《易筋经》《洗髓经》,明教的《圣火令》《乾坤大挪移》一般,都是看家的本领。金口刘的师父没有传他,他竟然会了,无论怎样他都讨不到好去。也就绝了他回江相派的路。
这其二嘛,赵含章对早期留学生不甚了解,知道的人大多对满清的忠诚度都不低,没有点硬菜,金口刘未必能设下足够的局让人跟着来果敢这么一个蛮荒之地。
三来,江湖上向来有个讲究,叫做“宁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又有艺不可轻传之说,未尝不是将本门手段看得紧紧的,轻易不可外传。将江相派的宝贝传给金口刘也就是为了收心之用。
来回几遍,金口刘将《英耀》全篇一字不漏的记下来。跪地拜谢。
赵含章厌恶的摆了摆手道:“我不是鞑子,你也犯不上学着满清奴才给老子做磕头虫。行汉礼即可。若不是因为你这金钱鼠尾还要用来帮我办点事情,也是要像我们一样剪了去的。”
“若是百里这点本事没有,哪敢来投奔大人,还请大人借刀子一用。”金口刘拱手道。
“哈哈……给!”赵含章也不阻拦,将手中刀子一顺,将刀柄递过去。双手抱在腰间。饶有兴致的看着金口刘。
金口刘不见任何犹豫,挥刀贴着头皮将辫子割了下来。将辫子连同刀子双手捧着高举过顶道:“我汉室儿郎,屈居鞑子之下,留着这金钱鼠尾实在憋气,今得遇明公,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从今往后,百里若有二心,当如此发!”
“好!好!好!”赵含章连说三个好字,郑重结果辫子和刀子,一手拉住金口刘开心道:“咱们一起去给你挑几个合用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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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们到我这里来是为什么?”赵含章自顾自的往椅子上一坐,不理会众人的拜见,自顾自的对着众人问道。
“我等真心投奔,不知大人此言何意?”一个略有发福的算命先生说道。
赵含章翘起二郎腿笑道:“呵呵……你们里面,有本事的犯不上到我这来,没本事没有什么目的又怎么敢来凑这个热闹。总要给人一个信服的理由吧?”
算命先生长叹道:“大人此言当真叫人寒心啦!”
“哦?那就从你开始说说看!你从何而来?为何而来?”赵含章这才正眼看这位“先生”,只见此人一身旧布衫子,脚下一双旧鞋子,一个有些年头的幡子,一个旧布褡裢,没有什么出奇。
“我四海为家,偶到贵地,见大人张榜招贤,特地前来投靠。”算命先生拱手,以一口略带江淮口音的官话回道。
赵含章瞟了一眼,继续问道:“听你口音应该是江淮一带的人吧?”
“正是,我祖籍绍兴!”算命先生回道。
“我月前好像见过你,到云南府很久了?”赵含章问道。
“大人恐怕是看错了,我上旬方随着流民出川到镇康。”算命先生回道。
“那……帮我看看相!”赵含章打量了一下算命先生肩上的褡裢道。
算命先生缓步走到赵含章面前,伸头欲看。
赵含章将左手往前一戳道:“还是先看看手相吧!”
赵含章的左手就在算命先生的右臂之前,来得突然,算命先生条件反射般伸手来接,赵含章斜眼一瞄,猛地抓住算命先生右手,探出左手来摩挲着其无名指和食指之间的老茧,有些玩味的看着算命先生。
“大人……”算命先生不明就里。
赵含章盯着先生的脸问道:“我是该叫你先生好呢?还是该叫你师爷才好?”
“大人此话何意,我怎么听不懂?”算命先生愣了一愣说道。
“没事,你会懂的!”赵含章手上一使劲,将算命先生甩翻在地。
斜眼瞄了瞄对方鞋底,阴测测的道:“等会把你整零碎点,你就什么都懂了!”
“三木之下什么供词得不到,我不服!”算命先生大喊道。脸上的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后面的江湖术士们噤若寒蝉,神态各异。
赵含章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冲着金口刘扬了扬下巴道:“你给他说说。”
金口刘从身后走出,朝赵含章拱了拱手,转过身来对着算命先生道:“你这鞋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从川省过来都没有磨破,可见先生你爱惜得很啦,或者先生是光脚来的,又或者是中途换了鞋子?”
“我囊中羞涩,一路穿着草鞋,若不是因为要见大人,怎么也舍不得将这双鞋子穿上。”算命先生颇有风骨的站起来回道。
“哦?那您这手上的茧子别告诉我是奋笔疾书练就的。这纸张可不便宜啊,您这茧子没有十几年的苦工可磨不出来。”金口刘笑着道。
“我怎么也是读书人,习字之事,未有半日懈怠。这练字的办法多了去了,不一定非用笔墨不可。”先生四十五度望天道。
众人面色又是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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