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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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很快就出院了,那是因为他在诊查之中表现得完全正常——除了时不时地跟无人处窃窃私语而已,至于暴力倾向完全没有,而在精神病院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没法适应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江夏出院了。他带着自己的笔记本,跟着父母离开了这个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江夏就在家里休养,他整天做的就是在笔记本上写东西。直到有一天,江夏出了门去了邮局,将一大本本子用挂号信寄了出去。
辛烈志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真是见鬼!这才凌晨两点而已!到底是什么事情?”手机上显示的是他的条子朋友的手机,辛烈志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接起了电话。“喂!医生!江夏死了!”刚刚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首先就是这样一句话入耳......
辛烈志惊醒了,他看了看床头放着的手机,“凌晨一点四十五分?不对啊?我好像刚刚接电话来着?”他记忆里刚刚的电话非常清晰,但是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是谁打来的了。很快,他能记得的就只有好像是某人死了这样一句话。他翻动着手机里的通讯录试图回忆起来是谁打来的——但是他失败了,他看着手机里那些同学什么的,想了想如果有人死了会是谁来通知?“说起来我倒是没有在警察局里做的朋友,恐怕这种事情也不会找到我。”辛烈志觉得刚刚的应该是一个噩梦,也就是一个噩梦而已。
他很快就再度入睡,这一次他的睡眠很浅,始终都觉得有一个人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但是奇怪地他一点也不想起来,不想因为这个起来。就在迷迷糊糊之中他睡到了天亮——这一次的睡眠质量很差,他精神一点也不好,脑袋很疼,耳朵里嗡嗡直响,但是却一点也不想再睡。辛烈志非常无力地坐在自己的座位里,他的脑子乱哄哄的,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好在这一天也没有什么人带着自己的宠物来医院。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邮递员送来了一张单子,“去拿吧,你有挂号信。”辛烈志懒洋洋地走向邮局——经过了一天的养神,他总算是恢复了不少精力。挂号信很明显摸上去是一本本子,辛烈志看的很清楚,这就是寄给他的,但是寄信人他倒是没想到,“江夏?看样子他已经出院了啊,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时间也差不多下班了,辛烈志拿着挂号信回到了家里、拆开信之后确实是一本大本子,他翻开了第一页。
这是一本日记,第一页的日期是在两个星期之前。日期写的很清楚,但是内容让人没法理解——那是一幅铅笔的素描。辛烈志还是第一次知道江夏居然还有一手素描的功夫,他用明暗相间的铅笔画法画出了一幅湖光山色的图案,辛烈志知道那很有可能是江夏出事的地方——青龙湖。但是湖面被江夏描述得波涛汹涌,根本不像是辛烈志所知道的平静如绿翡翠的湖面。
从第二页起,一片空白......辛烈志不明所以,他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给江夏比较好。手机接通了,但是接听电话的却是江夏的父亲。辛烈志当然出于好意问候了一下,然后说起江夏最近身体怎么样?心理上的毛病好了没有?但是对方的话语让辛烈志如同做了一个噩梦一样。“江夏死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惊讶之下,辛烈志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话筒里的声音很痛苦,老人只是说了一个时间,江夏出事的时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辛烈志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想要再问的时候,对方却已经痛苦到说不出话了。好在很快老人说了一个日期,希望辛烈志能在那天送送江夏,辛烈志当然满口答应。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辛烈志完全失神了。他也是医生,虽然是治疗动物的那种,但是他同样很清楚江夏在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些挫伤跟扭伤根本不可能致命,虽然心理学他不太明白,但是他去探病的时候,虽然情况有点不对头,但是江夏不像是要去找死的样子。就这样想着,辛烈志想到了江夏死去的时间,“晚上死去的?不对,刚刚他老爹说的是在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但是再多的也不肯说了.....”辛烈志手里翻动着江夏寄给他的本子,他看了看信封发现是昨天上午寄出来的——“起码那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着这样的问题,辛烈志开始再度翻动本子。
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翻过第一页之后,有着另一幅画——同样的风景,只是在湖岸的地方多了一个帐篷。辛烈志可以肯定刚刚翻的时候只有第一页有着画来着,而且应该也只写了一天的日记,“但是见鬼!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一阵头晕袭击了辛烈志,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根本不敢断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只看见了第一页,对于刚刚的记忆,他突然之间没法肯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辛烈志陷入了无法回忆的噩梦之中,夜晚他惊醒了好几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法回忆起噩梦的情形。他发出惨叫声从床上弹起来,然后没过多久虽然不敢睡,但是不由自主地再度陷入了睡梦之中。第二天早上,辛烈志的状态同样非常差,“我做噩梦了,晚上好像都是叫起来好几次。”他嘀嘀咕咕地对正在做早饭的母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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