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祈福圣药与丑恶之毒/虹吸之剑在飞驰(2/7)
法师有些气急败坏,但又急忙表现出了之前那副绝灭起伏的样子“喂!那个叫亚历山大-特拉肯的、那个爱养猫的、爱做饭的、随时都喜欢祭奠友人的家伙!你给我听着!我弗朗西斯一定要把你从污泥中给拉出来!”
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着少年的声音
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寂静
有那么一段时间,所有人似乎都能听到在场者们的心声。
“亚历山大?在你面前的,正是亚历山大-特拉肯,那个英雄、那个王、那个暴君、那个父亲。一切,都是我、一切,都在你面前。”
甚至没去看男人的面容,少年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嚣张——
“所以他们才说——傲娇毁一生!”
亚历山大眼神一凝
最先做出的不是攻击,而是防御
少年给了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黑色的《凶魂之手》像一片浊雾一般在面前展开,数十层魔法结界即将在面前张开!
“《赞歌:骑士咆哮》!!!!”
在魔法师所做的一切防御来临之前,一道虹色的剑光,宛如贯天之神矢,宛如射出于虚空,竟已抵达魔法师面前!
浑浊的瞳,聚焦在了那急速飞来的箭矢之上,金属色正在视野中放大
无尽的危机感中,魔法师的思绪,却失控般的,开始飘忽——
……
大漠、荒尘、狼烟、嘶嚎
骑士咆哮着,向自己抛来了随身携带无尽岁月的剑。
骑士数十年的人生,最终决定他离去时表情的,竟不是他一生的快乐、满足、怨恨有多少,而仅仅只是这一剑能否带给自己伤害……
真是,单纯到让人不能憎恨
若是能伤害到自己,想必即便他再怎么自我厌恶,也会在临终时露出笑容;
若是不能伤到自己,想必即便他是个再怎么成功的赢家,也绝对无法在离去时微笑——
当然,魔法师轻而易举便挡下了这一剑。
面对着那张绝望的脸,他走上前,慢慢俯下身——
“或许,没人会记住你,记住你的忧伤,记住你的兴奋,记住你的快乐,记住你的不甘……但是,我愿意为你完成赞歌,我会为你点燃荣光。”
魔法师将骑士从地上扶起
“做我的部下吧。从今往后,你身后那片绝不容许他人玷污的圣域,便由我来守护!”
他向骑士伸出了手掌
而骑士,也握住了他的手,之后,单膝跪下
骑士说:“王,我的名字,是汤姆”
渐渐的……面前的容颜,变成了一只孤独的稻草人……
……
《赞歌:骑士咆哮》
名为亚历山大的英雄,为他的部下创造的魔术
一切,便都是为了奋战于沙场的骑士们,为他们奏响最后一曲赞歌,为了让绝唱一般的一剑,带走他们所有的不甘。
为了,能够让他们带着满足,躺在沙场之上,安息。
亚历山大,就是这样一位魔法师,这样一位征服了无数城邦的英雄。
但,那是在数千年之前,那位早已心如死灰的男人……
……
亚历山大-特拉肯有一个女儿
她是亚历山大名下所有城邦敬而远之的公主,纸醉金迷,劣如顽童,谁都知道王的孩子是个喜欢被过多的财富所娇惯、最终变得无所事事的没用孩子。然而,这样的她,却从来不缺少来自父亲的爱。
人的时光总会迎来尽头,在那时,回首望去,一个人将会带走些什么?又将留下些什么?
对亚历山大而言,他带走的将是荣光,留下的则是女儿。
荣光,是自我,是他告诉自己“真是不错的人生”的理由
而留给女儿的,是一切,财富、王国、地位、尊重……当一个人考虑到自己的离去之时,或许便是他最为宽容之时。无论女儿将会成长为何许人也,终究还是自己的骨肉,终究还是想为她做些什么。
实际上,公主只是自小便适应了富贵的宫廷生活而已,她从未见过普通民众的生活,因此,概念中对于富贵与贫穷的差别也很模糊不清。实际上,公主说白了也仅仅只是个家事好的普通女孩而已,纯真天然,没什么坏心眼。与她正真接触过的人都会渐渐喜欢上这个有些缺心眼的美丽女孩儿。
但是,看在为生活而打拼的万民眼中,便不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被亚历山大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命却并不好。
黑死候群症,一种从奴隶之间流传出来的绝病。是一种恰好由数种病毒彼此相辅相成最终结合为一种无可救药的绝死病毒
起因,则听说是由于来自不同地域的奴隶下人之间的无度****所衍伸的。
当然,这绝对不代表亚历山大的女儿视贞操为无物,只是,这种病毒可以通过体液而传播,为公主服务的下人中,便有人通过体液,将这种致命之毒传给了公主。
服侍公主的下人,上下二十余人,已全部处死。但是,即使处死了他们,也挽救不了公主的病情。这种病毒会一日复一日地夺取病人的生命力、血肉和意志,甚至在灵魂枯竭之前,ròu_tǐ便会先行腐***起生理上的疼痛,这对病人心理上的打击更为巨大。
“该死的!!那群庶民!”
说白了,携带病毒的病原体,还不是少数无度的愚民?
魔法师抱着头,痛苦着。
即便在敌方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他也从未失去过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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