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2/2)
硬啊,祝恭晚上会睡不着的。”沈祝恭在床~上滚了两圈,又偏头看着许香薷,埋怨道,“热水怎么还不来啊,想洗澡穿漂亮衣服呢。”“不舒服回马车上睡去。”被惊槐明里暗里宠了几年,沈祝恭养了一身娇小姐脾气,许香薷打算给她好好治治。
沈祝恭闻言后一脸受伤地滚到床角去,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而楼下的荆芥松开脚,起身掸了掸灰尘,也跟着往楼上走去。
“天字二号也送热水上来。”
从见到许香薷到现在,荆芥还没能好好梳洗自己,按照许香薷的个性,身上有异味她是会很受不了的,所以荆芥打算先把自己捣鼓得干净清爽了再去找许香薷。
而最主要的是,他要先去弄明白许香薷为何会独独忘了他。
流沙城里没有固定的门派驻扎,东岳教次次都胜月神教一筹,倒也没空在这里做什么小人。所以每到比赛那年,两教的圣姑和圣女都会从总部出发,最后在初冬开始比试。
现在还只是深秋,离立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能好好调整下各方面的状态。
荆芥洗完澡后,得知许香薷已经睡下,他便带着林寻艺一道出了门。
流沙城并不大,城内只有几道高墙挡住风沙,没有城门。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斜躺在通道处,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
荆芥跟林寻艺隐晦地说了下许香薷的情况,想听听他的看法。
林寻艺思忖片刻后,才道:“我曾听家父提起过此类事情,听闻月神教的圣姑便会有此种症状,似乎跟她们修炼的功法有关。”
荆芥眼神微冷:“月神教的圣姑?”
月神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他在许香薷的教导下并不会对人有偏见,但那里也是藏匿了许香薷三年的地方,要让他有好感那是不可能的了。
林寻艺分析道:“月神教的人叫许前辈为特使,而之前许前辈跟蛊姥姥说圣姑是她的亲娘,那么就算许前辈不是圣姑,也可能修习了那个功法,因此才有了这样的症状。”
对于许香薷现在的状况,他们也只能从零星的线索里找到方法。
因为许香薷对荆芥完全没有印象,也说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好感,所以即便去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两人站在通道口,此时正是午后太阳正盛的时刻,烈日照在外面的沙漠上,金黄一片。
此时并无多少风,沙漠平静地像是一片黄色的海,但这静谧之下隐藏着多少风起云涌,谁也不知道。
荆芥转向林寻艺,道:“林兄,来吧。”
林寻艺探向身后,抽风他的武器猎风剑,几个起落跃至外头。宝剑出鞘,凌冽的剑光在烈日的照射下几乎要把人的眼晃花。
林寻艺手腕翻转,猎风剑挽成了一抹剑花,平地里卷起一阵风来,绕着林寻艺的身遭。
风和沙混合在一起,将林寻艺紧紧包裹住,不露出半分痕迹。
荆芥负手而立,朝右边轻踏几步,他身后突然出现一柄重剑,险险擦过他的腰迹。前面的小型卷风还在继续,然而林寻艺早不知何时绕到了荆芥的身后,他左右手各握着一柄剑,二话不说就朝荆芥攻来。
荆芥施展步法连连拆招,你刺我躲,你劈我闪,你退我欺,你守我攻。
两人从通道口一直打向了远处,一路激起的风尘扬起几丈高。荆芥并未带任何武器,只听得林寻艺的双剑划破虚空的利声,之后再无旁的声响。
两人且战且远,不过几息之间已看不真切,远远看去只是滚滚黄沙,似有大风刮过。
有人好奇,询问通道口那几人发生了何事,那些人有的继续睡觉,有的掩嘴打呵欠。
只一个人捏着个豁了口的匕首擦拭,懒懒道:“这里天天有人打上一架,有甚好稀罕的?”
那些个看客也就觉得无趣,自个儿又散开去,大热的天,没多少人愿意真跑到烈日下头看什么热闹。
几个在暗处的月神教教众各自对视一眼,也都摇头回去:“反正特使又没让我们监视他们,走走走,要打要闹随他们去吧。”
远处两人打着打着,还真起了一场大风,那风将流沙城四周的黄沙都卷上了天,流沙城内一时沙尘肆虐,有避处的赶紧寻了好地方躲着。
风沙之后,外头的那场打斗早已停歇,只是原本还在对峙的两人也没了踪影。
荆芥眼中滑过赞叹:“这皈依剑法果然精妙,假以时日,林兄必能再上高楼。”
林寻艺将重剑并入猎风剑中,摇头道:“还是比不过荆兄,你如今不拿武器就这般厉害,我若不拿这皈依剑又如何能在你手下走过二十招。”
各自夸了一句,两人都笑了起来,眼中皆是坦荡。
荆芥瞧着眼前的石室,举步上前:“走吧。”
林寻艺赶紧跟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但愿那位虚天前辈不曾欺我。”
曾在某山洞内偶然获得的藏宝图,此时终于派上了它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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