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混乱後的短暂时光(1/2)
这片大陆的冬天非常寒冷,尤其是在这种耸立在荒地深处,完全没有任何遮掩,有如远古遗留至今的古老石砌城堡,在这种沉重得快要冻结的气息下,更是显得酷寒。
如今已经是仲冬,城楼上的秋花早已枯萎,强壮的树木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枯枝孤独地撑过严冬,绿叶凋零,树枝交缠有如漆黑骨骸。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有如冰雕一般的石壁上,灰黑的荒地四下寂静,连一声野兽的吼声也没有传出,只剩下萧萧风声在这个冬日的晚上,萧条的迷雾蔓延开来,冬天乃是死的季节。
在这个凛冽的季节,任谁也想一直留在被窝直至和煦的春日来临,可是在有如冰牢般严寒的城堡之中,却有一名身穿厚重衣服的青年,以不太像样的姿势握住木剑,正在房间之中不断挥舞。
这名青年名叫哈德,有着一双棕色的眼眸以及银白色的过耳短发,一双因为过於认真而紧抿的嘴唇,配上在这片领土里少见的身体,乍看之下绝对会觉得他是异类。
不过如果是对世界稍有了解的人,便会知道这副身躯来头不少,有着大陆上最强男人的美誉,同时也是统领整个魅魔族的首脑级人物,有着能令再厉害的强者也闭嘴不语的骇人名字-卡斯洛尔。
不过现在房间的这一个,只是与他有着相同外表的华丽花瓶而已。
喝-喝-!
我说啊…你最近一直把玩着那把木剑,到底有什麽意义?
挖苦着哈德的声音,是在床上卷缩着身体,有如幼狼般不时因为寒冷而轻声低鸣的魅魔公主-薇薇拉。一头令人联想到樱花的粉色长发随意散落在身上,红宝石般的淡红色眼眸,可是这一刻却因为不耐烦而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哈德听到薇薇拉的话,双眼都几乎变成斗鸡眼,闹别扭般跺了一下脚,向着那个总是恶言相向的可爱公主作出严正的抗议。
我说过几次!我不是在玩!我是在练习好吗!练习!喝!
不过其实他对这般的言语已经早已习惯,逐渐对此得到免疫,情绪因而并未受到影响,继续挥舞手上的木剑。
是~是~反正越弱的人就是越会装腔作势嘛~强者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地活着~我看你这样练的话~五百年後还是一样是个废柴,你还是快点去投个胎比较好哦。
哼!反正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超级厉害,你就看着瞧吧!喝-喝-!
是吗~?我就稍微陪你玩一下吧~?
哼!你自己说的,我就稍微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练习成果,弄痛你我可不管哦!
哦~还真嚣张呢,有能力的话随便在我身上砍掉一两只手手脚脚什麽的也是可以的哦。
语毕,薇薇拉像是毛毛虫般爬到地上,然後懒洋洋地摆出来啊的手势,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相反哈德更认真地握住木剑,自以为很帅气地看着目标,也就是呆站在原地,小小的嘴巴打着呵欠的薇薇拉。
然後以振奋士气的声音高呼。
要来了哦!
来就来啊,别吵吵闹闹的,有种就正面上我。
受到挑衅的哈德更是咬牙切齿,握剑的手都紧张得颤抖起来,然後在薇薇拉面前高速移动。
薇薇拉见状,似乎已经知道他正要做什麽,浅浅一笑。
竟然是这一招,怎麽看也不适合你吧。
蝶舞!
蝶舞-中级剑技,以有如蝴蝶飞舞般飘浮不定的步法,不断高速移动迷惑对手,使其的视线出现多个残影从而造成混乱,抓出刹那间的破绽使出致命的一击。
然後哈德就以带有残象的高速脚步(自以为),然後逐渐迫近薇薇拉,紧握着散发微弱光芒的木剑,击向薇薇拉的腰间。
可是。
啊…!痛痛痛!…停下来!拜托,求求你!手腕要被扭断了!
求饶的声音是来自攻击的一方,也就是哈德。
在电光火石间,他什麽也没看到,只是在攻击的途中,持剑的手腕莫名地感到剧烈的疼痛,情不自禁之下便发出痛叫。
回过神来,只见薇薇拉不知何时已经在自己触手可及的旁边,紧紧锁住自己的手腕,痛得就连木剑也落在地上。
真是的,你这样就连青蛙也打不赢吧?
说完便松开哈德的手腕,被疼痛漫延全身的他双脚一软,整个人跪了在地上。
不过哈德并没有反问为什麽是青蛙的意欲,只是不停扭动手腕,想要确认它仍能正常运作。
就在不久之前,经历过人类改革军事件後的哈德,暗自下定决心,要拼上性命变强,在今後的事件,不能总是处於被保护的一方。
不过一切就如薇薇拉所言,进度停滞不前就是了。
还有,剑士除了生命以外,最为重要的就是手上的剑,只会在死去的那一刻才会放手,你就这样随便放开,在战场上和自杀是没有分别。
这时候,门外传来轻声叩门的声音。
薇薇拉大人,是札尔大人和佩特小姐。
哈德闻言,随即慌慌张张藏起手上的木剑。
散发着刺骨寒气的厚重铁门被推开,随即出现了一位稳重的年老魅魔,以及一位有着飒爽英姿的女性骑士。
薇薇拉看到佩特,也稍微收起慵懒的态度,坐在床边,有点装模作样地向两人问好。
札尔和佩特又在一起哦?
呵呵,是呢,刚才跟佩特小姐和雷莎稍微玩了一会,想起有事情要找两位大人,刚好佩特小姐又想探望你们,所以便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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