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心里明镜(1/2)
等小杏走远了,春晓就见春草回头深深看了眼小杏,脸上的笑像被涌上来的浪潮淹没了似的,一点不剩,紧跟着春草就往旁边的巷子里去了。
春晓总觉得怪怪的,便跟了上去,见春草来到一个妇人跟前,与妇人小声说了什么,妇人蹙眉道:“咱们还是该早做打算,听说大老爷在任上缺老家人侍候,不如走走门路,咱们去庆州吧。撄”
春晓即便是魂魄,也觉得身子发僵,四肢沉重的仿佛不会漂浮了一般。
春草到底知道多少,参与到红绫的计谋里没有?春晓脑子发懵,忽地明白为什么瞅着春草与原主在一处是别扭的,若两个人真的有姐妹般的感情,何至于原主闷闷不乐,春草却还是笑的爽朗。
不过是一个做戏,一个连做戏都没懒的应付了偿。
春晓觉得心里腻歪的打怵,她想离开这个梦境,想立即就走,她转头东西南北的乱飞乱撞一番,后头径直的往天上飞,直飞到脑仁要炸裂般的疼,随后又朝地面冲下去,她想着如早前那边坠落,也许就醒了。
现实世界里,龚炎则感觉春晓睡的不安稳,脸上身上全是汗,忙掀开床帐喊丫头端盆温水来,等丫头拧了毛巾过来,他亲自接过去,轻轻擦拭春晓身上的汗,擦好感觉怀里的女人安稳不少,随手把毛巾丢给丫头,摆摆手,又落了床帐。
梦里,春晓往下冲的时候觉得好多景物飞快的从眼底掠过,刺的眼睛生疼,待她再睁开眼睛,就见原主一个人急匆匆的穿过凉亭往对面的假山去,春晓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下意识的就跟了上去,此时原主穿了撒花水绿绸半臂衫,白绫挑线裙儿,手腕上戴了一对银镯子,头上也插着银鎏金的点翠簪子。
春晓愣了愣,扭头看向池子,眨眼间那一池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经怏怏的谢了许多荷花,那开的碗口大的荷花显然也已经开到荼蘼了。
怎么?竟是到了夏末么?
再看原主行走利索,显然也已经出了小月子,养好了许多。
春晓跟着原主去,就见原主到了那片竹林,径自钻了进去,到了里头,还没来得及细看,原主就被一人拽到了假山跟前,并且把她抵在了假山石壁上。
春晓吓一跳,再一见,抵住原主的男人,不,该说是少年,正是五爷龚炎庆。
龚炎庆绝不是原主恋慕的那个人!
果然,原主见是龚炎庆后开始奋力挣扎,龚炎庆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攥着她两只手腕,只比原主高半个头的身子瘦长却有力。
龚炎庆笑的瘆人,“还想逃?你给小爷乖乖的,不然小爷就把你勾丨搭野汉子的事说出去,你不想活命,总不要连累人家,人家可是有功名的人,架不住你祸害呀。”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原主的唇抖的厉害,想必是十分惊慌失措的。
“你想要小爷如何?小爷满足你……”说着伸手莫想原主的腰,顺着腰线往下一点点摩挲,随着那只手的游走,原主抖若惊蝉,终是忍不住,哭着哀求,“求你放过……放过我吧。”
“放过你也行,你把鞋脱了让小爷看一眼你的小脚,就一眼,小爷保证放你走!”
“真,真的?”
“小爷是个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自然算话。”龚炎庆眯着眼睛盯着原主裙裾里的小脚,垂涎的直咽唾沫。
原主强作镇静的点点头,徒然将头撞向龚炎庆的头,两人身高相仿,龚炎庆毫无防备的被撞了个趔趄,向后蹬蹬蹬倒退,原主趁机向竹林外跑去,龚炎庆晃了晃撞晕的脑袋,待醒了醒神,随即追了出去。
春晓也要追上前去看,忽地余光里扫见草丛里落了一个香囊,丁香色织如意纹缎面,下面缀了络子,五彩线配玛瑙珠子,正是她当日来对岸寻证据时捡到的过的那个。
后来查证,也说是五爷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五爷是这样遗落的香囊……。
转天原主就病了,在病榻上,她生无可恋的望着床顶,似乎已经丢弃了这具‘肮脏’的皮囊,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春晓知道原主接下来的命运,接下来便是与周氏在小池子边的落水事件了。周氏小产,其实周氏早知道孩子胎死腹中,却认为下毒给她的是原主,所以要报复。
当时周氏说有人提醒她是原主下毒在补汤里,春晓激周氏说真相,周氏只露了一个‘春’字便不肯说全。
如今春晓却想,这个‘春’字会不会是春草?以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春草身上,可许多事似乎都有春草的影子,却不知她与原主是何怨仇,才会一面装好人一面设计陷害。
春晓叹气,目光移到窗口,外面天高云淡,秋天的脚步无声无息的来了。
这一日天气出奇的热,秋老虎打头晌就开始施威,热的人半点不想出房门,绿珠、红云也都怏怏的打着扇子,坐在门口说闲话。原主有孕的时候来两人虽唠唠叨叨却还朝前来侍候,现在原主就是个摆设,看都不看一眼。
原主就坐在窗口发呆,此时她的心理压力该是极压抑的,一腔热恋付诸东流,孩子也没了,可怕的是还被龚炎庆惦记上,她将来的路在哪,从她迷茫与惶惶的眼瞳尽数窥见绝望。
正晌午的时候,原主忽地起身,将做好的荷包、香囊、络子与扇套统拿出来,用个手帕包好揣进袖子里,站起身走到门口,“我去小园子乘凉。”
红云当即就说:“这么热的天去哪门子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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