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庆军获救(孟)(1/2)
72、庆军获救(孟)
齐国是靠鼓动平民起义而后取得的天下,自然是高度重视掌控军队和提高军队军官、士兵待遇的。
一般的军官拿到手的薪饷都是一般同级别公务员的二至三倍。一般士兵的津贴也是一般工薪阶层的1.5倍至2倍。
所以,齐国高薪养着军队,但是齐军已经三十多年无战事,是一支阅兵式的部队。真要舍生忘死地保卫齐国皇权,没有几个齐军会真正卖命的。
这支军队像穿过筛孔一样穿过城市,消失在田野里,其速度之快如风卷残云。
一些人逃向自蒙城,另一些人逃向口河城,还有人逃向明昆市。
普卫国目睹了这次溃败。他用手关上了大炮的火门,慢慢地、冷冷地撤退,他是最后撤退的。他说:“显然,我们是顶不住了。我们需要外国军队援助。”
这是又一次陈庆军大获全胜。
他转身对蓝色无檐帽营的人说:
“你们只有十几个人,但抵得上两千人。”
在义军中,首领的赞赏等于是荣誉勋章。陈庆军派孟嘉出城追击败兵,他抓回不少俘虏。
人们点燃了火把,在城里搜索。
凡是没能逃走的人都投降了。大街被火坛照得通明,满街都躺着死人和伤兵。战斗快结束时总是要寸土必争的,因此有几伙人作垂死挣扎,从这里或那里放冷枪,他们被包围,最后缴械投降。
在乱糟糟的溃逃中,有一个人引起了陈庆军的注意,此人像巴图鲁一样机灵强壮,英勇无畏,他掩护别人逃跑而自己不逃。他巧妙地使用手中的枪,用枪简射击,用枪托猛打,以致把枪托部打碎了。现在他一手持短枪,一手持战刀。谁也不敢靠近他。
突然,陈庆军看见他踉跄了几下,靠在大街上一根石柱上。他刚刚受了伤,但仍然握着刀枪。孟嘉将剑夹在手中,朝他走过去。
“投降吧。”陈庆军说。
那人死死盯住他。伤口在流血,从衣服下面流到脚前的地上,形成一摊血。
“你是我的俘虏。”陈庆军说。
那人一声不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海。”
“你很勇敢。”陈庆军说。
陈庆军向他伸出手。
那人回答说;
“皇帝陛下万岁!”
并且使出全身力气,举起双臂,朝陈庆军胸部开枪,同时用刀朝陈庆军头部砍去。
这一切他做得十分敏捷,但是有人比他更敏捷。那是一位骑摩托的人。他刚到不久,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一见齐兵举起刀枪,便扑到孙磊和陈庆军之间。要是没有他,陈庆军必死无疑。摩托车挨了一枪,骑者挨了一刀,都跌倒在地。这一切来得很快,不到呼喊一声的工夫。
孙磊也倒在铺路石上。骑摩托人脸上挨了一刀,摔在地上昏厥过去。摩托车也被打烂了。
陈庆军走过来,问道:
“这个人是谁?”
他仔细端详。受伤人满脸是刀伤的血,仿佛戴了一副红色面具。无法看清他的脸,
只能看见他的灰白头发。
“这个人救了我的命。”陈庆军说,“这里有谁认识他吗?”
“指挥官,”一位士兵说,“这个人刚刚进城。我是看见他来的,他从金湖市那边来。”
军队的外科医生提着药箱跑了过来。受伤的人仍然昏迷不醒。军医检查了一下,说道;“简单的刀伤。不要紧,能缝合。一个礼拜以后他就能复原。这一刀可够结实的。”
受伤的人披着斗篷,系着三色腰带,带着两把枪和一把刀。人们把他放在担架上躺好,给他脱衣服,拿来一桶凉水,军医开始给他洗伤口,他的脸慢慢露出来了。
陈庆军聚精会神地瞧着他。
“他身上有证件吗?”陈庆军问道。
军医拍了拍受伤人侧面的口袋,抽出一个钞票夹,送给陈庆军。
陈庆军翻翻钞票夹,找到一张把成四折的纸,展开来,看到;
救国委员会王云勇公民……
陈庆军呼叫起来:
“王云勇!”
呼声便受伤的人睁开眼睛。
陈庆军欣喜若狂。
“王云勇!是你!你这是第二次救我的命。”
王云勇瞧着陈庆军。流血的脸上闪着难以描述的欢乐的光。
陈庆军双膝跪在他面前,呼道:
“我的老师!”
“你的父亲。”王云勇说。
他们有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他们的心从未分离。他们彼此相认,仿佛昨天才分手。
自蒙市政府成了临时医院。王云勇被搬到一个小房间的床上,小房间与伤员的大病室相连。外科医生缝合了伤口,认为应该让王云勇睡觉,所以禁止这两个男人倾诉衷肠。何况职责和战胜后的许多事情都等待陈庆军去处理。王云勇一人留在那里,他没有睡觉。他在发烧,因伤口而发烧和因欢乐而发烧。
他没有睡,但似乎也不清醒。这可能吗?他的梦想实现了。王云勇这样的人是不相信神的,但却得到了神的眷顾。他找到了陈庆军。他离开陈庆军时,陈庆军还是孩子,这次见面陈庆军已是男人了,高大、英勇、令人生畏,而且无往不胜,为人民而无往不胜。
庆军是革命在南云地区的支柱,而正是他王云勇为共和国造就了这根支柱。
这位胜利者是他的学生。这张年轻的面孔也许会进共和国的先贤调,面孔上闪烁的正是他王云勇的思想。从现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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