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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在皇后的寝宫喝了半天茶,南门锦泽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属于端庄大气型的美人。南门锦泽本就不爱美色,更何况是这种有距离感的美人,更是没什么欲^望。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打算离开了。皇后赶紧恭送南门锦泽,动作也偏于规矩,虽有行云流水般的感觉,却实在让人亲近不起来。
南门锦泽摆摆手,示意皇后不必远送。皇后却还是将他送到了寝殿门口。南门锦泽瞥一眼皇后,还是过于刻板了。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让人放心。
南门锦泽到梅园里搭的凉亭里歇了一会儿,几个宫人各自端着点心茶点上前来,动作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两个宫女站在皇帝身后,为他打着扇。大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来,“陛下,这天儿有些热,要不先回宫吧。”
因为大太监郑卓一直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皇帝对他还有几分信任,因而在生活琐事上说得上话。他这么一提起来,皇帝也没生气,“不回去。”他说着话,眼睛一直望着几乎大半都是光秃秃的模样的梅树。
梅园本就是以梅得名,因此梅树众多,有些梅花倒是在这个时节开放,但更多的却还是在冬季迎着风霜绽放于枝头。花匠已经在周围栽上了一些其他的花儿,但南门锦泽一个眼神都没给竞相开放的百花。
“摆驾承韵宫。”想必这林氏已经着急了,他想着微微勾起一抹笑。
承韵宫是姝贵妃的寝宫,这个时候姝贵妃确实开始着急了。她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一直被宠着长大,天真,过于理想化,人还很固执,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开始怨起娘家人,给承清出的什么歪主意,到时候要是真的惹怒了陛下可怎么是好?
不过,她的儿子她自然是心疼的,便按捺下来小声安抚蔫搭搭的儿子。
南门锦泽特地让人不要禀报,进来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承清这是如何了?”明知事情是怎样的,南门锦泽还故意问道。
听见南门锦泽的问话,姝贵妃和南门承清急忙向他行礼问好。
南门承清也不是真的蠢人,只是相比于其他人显得有些傻白甜。听得南门锦泽的问话,也知道不得抱怨。虽然心里有些恹恹的,但表面上倒是无可挑剔的玉面郎君模样,脸带浅浅笑意,“回父皇,儿臣没事。只是这天有些热,孩儿有些苦夏。”
南门锦泽声音温和,“既如此,便再添两盆冰。可别惹坏了朕的承清。”
南门承清一脸感动,“多谢父皇。”
“承清啊。”南门锦泽似有似无的感叹,伸手拍了拍南门承清的肩膀。
姝贵妃想要不着痕迹的为她的儿子求求情,看着这一幕,深觉机会难得,便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
“爱妃这是怎么了?”南门锦泽心里好笑,便问道。
“陛下,清儿这孩子一直是个没志气的。”姝贵妃温声细语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南门锦泽的脸色,一直没见南门锦泽驳斥,便接着说道,“他就想效仿古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因而,才想着到边关苦寒之地看看,体验一下民生疾苦。”说完,一副乞求的样子看向南门锦泽。”陛下知道,妾只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多少,觉得清儿这想法能让他成长不少。”
说完这句话,姝贵妃就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为南门锦泽沏了一杯茶。
“爱妃。”南门锦泽压了压茶叶,浅抿一口茶水,放下茶杯。“你越界了。”
***
【亥时】
南门锦泽的寝宫中,常年保持着暖意,狻猊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轻烟弥漫下的房间中带有一丝仙气。
躺在雕龙和祥云图案的沉香木大床上,床边围着的帐幔不透着一丝光亮的,显得格外昏暗。南门锦泽闭上了眼睛,他的睡意稀疏,在寝宫安静的环境里,渐渐进入了沉眠。
一个时辰后,他睁开了眼睛,眼睛很亮,看得出来完全清醒,未曾残留一丝睡意。缓了一会儿,他伸手把帐幔拨开了一点,不远处昏黄的烛光立即沿着缝隙透进去。
醒来的人便不再是南门锦泽,而是17岁的少年仲锦墨。
仲锦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待了两个月,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代。好在他本人遇事冷静,安静地探查他所需要的情报,之后他有九成把握,这具身体是他的。
只是,不知道白天的时候是谁在支配。是侵占身体的另一精神体还是他的副人格?
仲锦墨伸脚要下地,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戴着半块面具的青年男性,单膝跪在他面前。他的手里捧着一双锦袜。
瞥了一眼这个有些时候似乎没做正事的暗卫头头,仲锦墨往下低头看了一眼他光裸的脚,足弓外侧低平,内侧高拱,显得很有力度,适合长途训练。而映入眼帘的与他记忆中相比,则肤质更为细腻,而且格外白皙,比手的皮肤还要白上很多,即便是在现在这么能见度不算高的环境里自然能看见脚背的青色血管。
因为打算下地起身,他左脚的足弓跖屈,因而脚背经络有些明显,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卸了力度,便呈现着自然的状态。
也就是这些少少的部分,让仲锦墨没能完全确定这具身体本身就属于他。
顺着这暗卫头子岩蔚的意思,仲锦墨伸脚过去等着岩蔚为他穿上锦袜。
本来,仲锦墨不至于如此。实在是他那天醒来的时候,因为突然身处陌生的地方,有些惊讶和些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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