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奶奶(1/2)
突然吴能听到村口有妇女在嚎嚎大哭,吴能无奈地笑了笑,家家都本难念的经呀!”
农村夫妻打架吵架很平常,而且常常伴随着暴力对抗,一边是妇女用语言暴力对抗男方,男方再用拳头来教训女的,最终在劝架后,而归于平淡,当然,也有刚烈的妇女走上绝路!”
夫妻吵架,打架,这也是村落里难得的娱乐佐料,大家都会八卦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为某某人愤愤不平,等那被打得青红紫脸的妇女们在村落的的空地上,撕心裂肺一般嚎嚎大哭,一边大哭,一边大骂她男人不是东西,骂到情浓处,又被挨了几巴掌,打完上半场后,自然有下半场,这时候,自然会有村里老者或者亲人来拉架,最大的受害者是小孩和家里的家具,随着那碗柜里各种各样的瓷碗砸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噼”“啪噼”把双方的火气都砸出来了……!”
一般没砸家具之前,双方还能控制住火气,当砸家里那唯一一点家当的时候,那时候的情绪就是,砸了吧,反正不过了!!”
当一个妇女被眼前的生活压抑到无法生存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一般会当着大家的面冲到床下拿起农药喝下大半瓶,这时候,大多会被人拉住劝解,丈夫最终会退步,当着大家面喝农药的大多是一时冲动,这种基本会被劝解。
还有一种是真正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妇女就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自己孩子的脸,随着泪水把最后一丝遗憾哭干,偷偷喝上半瓶农药,等到疼痛难安吵醒全家人后,在孩子们的哭喊中被送到卫生院,第二天家里挂起了白麻布,喇叭声呜呜地吹起……,这表示一个家庭支离破碎的大结局!”
这种事情很多,吴能四五百多人的村庄,每隔三四年就有妇女喝农药自杀,所有的源头和开始,就是这吵架开始!”
每家都有自己的难处,吴能管不到,也不想去看热闹,用冰冷的井水冲了一个凉,穿着短衣短裤,坐在奶奶的房间里,拿着扇子和奶奶说了一会闲话,听着老人家说着父辈那一代的青春往事,时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又时不时用软布擦一下那干枯空洞的双眼,她也不管吴能是否听得懂,只顾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虽然儿孙满堂,可无人理会的孤独在这一刻,吴能能从奶奶那话语中感受很深。
看着奶奶那满脸的皱纹,还有那已经不能行走了的大腿,吴能感到心里堵得慌,死劲帮着老人家赶走那该死的秋蚊子,直到老人家说累了,吴能才抱起奶奶放到她席子上,帮她盖上一席毯子,这是吴能第一次抱起奶奶,本来这个动作一直都是自己的父辈来做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吴能很想抱一次奶奶,两世为人,这是吴能第一次抱起自己的奶奶,给他的感受是,奶奶身体很轻,也很硬,全身只有那一身皮包骨了,吴能还有一种很想哭的滋味!”
上辈子自己看到生病的奶奶,她身上的膏药味让吴能每次都远离三尺,甚至连门口都不愿意进去,直到奶奶去世那天,吴能守夜才真正进了奶奶的房间,很多往事都带着遗憾,自己重生前自己对老天说过,如果有来生,这辈子一定不让自己有遗憾!”
吴能唯一感谢父母的,就是很少打架,虽然吵架有时难免,但是绝对不会出现父亲打母亲的场面,就算到了最激烈的时候,父亲也是摔门而出,可到了晚饭时间,一定会准时出现在饭桌上,一夜过后就再也没有夫妻隔夜仇了!”
吃完晚饭,才八点不到,吴能就趴床去了,拉上蚊帐,夜晚的农村除了不远田地上的青蛙叫,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动静了,如果你静下耳朵来听,甚至听到半点杂音,这里没有一点城市的气息,还能闻到空气中那一丝淡淡青草味……!”
一夜无梦,直到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吴能被村头一阵狗叫吵醒,本以为是路过的邻村人,吴能拉着毯子继续呜呜大睡,可狗声反而没有停下来的,沿着脚步声停到吴能家门口,“啪…啪啪”吴能家正住在大门这侧,大门的声音直接响起,顿时把院子里几户人家全部吵醒了,母亲何秀兰起床开门。
嫂子,我是运国,我妈去世了,舅妈在吧?
母亲连忙进屋把父亲叫起:建文,姑姑去世了,母亲何秀兰到了房间里喊了一声,吴建文顿时爬了起来了。
父母的姑姑也就是吴能姑婆,也就是爷爷的亲妹妹,吴能顿时想起这一脉的亲戚来了。
吴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他没有多少悲伤,因为姑婆基本过年才会来看望一下奶奶,她去世后,她那一脉的亲情缘分也基本和爷爷这边的断绝了联系,为什么说是和基本断绝了呢,是那因为以后的十多年里,吴能没有见到一次他们那边的人逢年过节来走动一下,直到十多年后,吴能伯伯家有几个人发了一点小财,去县城和其他城市买了房子,他们才主动和吴能伯伯家联系起来,那时他们的家境早已经不如现在了,就算如此,自始至终也没有到过吴能家那座小平房里来!”
此时的姑婆家这时风光无限,大儿子李建国是常县气象局局长,二儿子李建军是常县雁峰酒楼的老板,刚才来叫门的也就是他的三儿子李运国,此时也是在常县气象局,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儿也嫁在常县一个当官的家庭,一家基本都是官员和有钱人。
这一切的原因也是因为姑婆当年嫁得好,姑公当年也是常县气象局的局长,把两儿子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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