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小公主(二)(2/3)
的空隙都填满,同样很快琥珀也与大地完全凝固成一体。在冰层上面铺了厚厚的干草在盖上油纸,又放了些解冻时所需的器物,在把泥土回填覆盖回来,一层层夯实,最后与地面抄平踩踏平整,剩余的泥土都运走投到库苏古尔湖里去,再把原来的积雪覆盖回来扫平。一切恢复原状,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出这里地下另有乾坤,在这位置上以及其残忍的方法杀死一头不到一岁的幼年骆驼,骆驼母亲就在一旁听着小骆驼惨绝人寰的悲鸣,亲眼看着小骆驼悲惨地死去!这样就只有这头母骆驼能够找到这个位置。
小公主的世界里一切都归于平静,再也没有任何事能打扰她的安宁,可这安宁真的是萨日朗需要的吗?于是,不管可怜的小公主喜欢不喜欢,讨厌不讨厌,害怕不害怕,她被陷入长久的孤独中。不过现在的小公主她只有一个意识,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好恶、也没有什么需求,到后来连期盼也没有了,所有的希望都已渐渐远去,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是否存在,她的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和时间。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小女孩,这样的事将要或者曾经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会让她极度惊恐,可是现在这事就这么发生着,她完全无法抗拒,只能随波逐流地任由它发生着,自己连抗拒或者表达意见的愿望都没有,此刻她的生命----如果还能算作是生命的话----已经不在拥有任何情愫,欢乐、期望、恐惧、愤怒、懊悔、恼恨,都已经离她远去。
第五幕:一百年后,也许是更多年,不过无所谓,公主的时间概念已经完全淡化。对她来说,一秒钟就等于永恒,一千年也是一样。但他的意识无法消散,发生在那里的事她作为旁观者在观察着、感受着。
在苍凉的大平原上,有一队骆驼,没有主人,他们漫无目的地在荒原上游荡着。一百年,没有骆驼能活一百年,后来他们的皮毛脱落了,身上的肌肉还有内脏都溃烂消散了,最终它们只剩了一具具枯骨,可是这些枯骨仍旧在荒原上游荡,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是就在这一百多年后,有人来了,两个人,极度破烂的衣物和极度虚弱的身体,是一对父子俩。父亲有七八十岁了,儿子也有四十多岁。二人在荒原上茫然地寻找了十几天,饿了就挖野菜、草根来吃,有时候也用弓箭射杀兔子、羚羊。最终他们绝望了,他们发现根本无法找到他们要找的地方,于是只好在荒原上跪倒哭诉:
“尊敬的萨日朗郡主殿下,我们是当年领了忽必烈大汗的钦命,遍寻天下寻找良方来医治郡主您的军士的后人,我是当年首领的孙子。算上我的儿子,我们已经有四代人在寻找这医治好公主的法门了!如今算是有一点点结果,能否治好公主也要看造化,可是英勇无畏的蒙古人祖先建立的大元朝已经覆灭了,祖先们多年的征战镇压让那些南蛮子对我们蒙古人极度仇恨,八月十五,那一年的八月十五,几乎一夜之间中原大地上的蒙古人都被屠灭殆尽,惨绝人寰啊!······。
当年那些领命去寻找医法的军士们早已都做了古,他们的后人都继承他们的使命继续寻找着,可是几代人下来,有很多人放弃了,还有很多人为此殒命,到如今就只剩下我们父子二人。可是要解救公主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只有我二人连找都找不到郡主您的所在,怎么可能完成这么重要的事呢?如果强行解救,我父子二人死不足惜,只怕做事纰漏,反倒伤了郡主就罪无可恕了!
我父子别无他法,只好将这解救您的法门埋藏于此,待日后条件具备,再大兴土木,挽救您于万古寒冰之下。”
老者说完这些话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躺倒在荒原上。父子二人依偎着休息了很久,然后开始挖土,一直挖了几天时间,才挖了一个三尺方圆一丈多深的深坑,将一个一尺多长的木匣用油布包好,放在深坑底下埋藏起来,在填土的时候年长的父亲倒在地上,终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撒手人寰。儿子在悲痛中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又将父亲的尸首背起来向西走去。在那大山深处找到一棵高高的古松,爬上去架起了一个平台,将父亲的尸首拉上去安置好,就在那附近居住下来,打猎果腹度过了自己的余生。
我的思绪严重受到了公主经历的干扰,一回想起这一切,我就被惊呆了。公主的魂则更惨,看来她也沿着我的经历生活了一番,之后整个灵魂都疲惫的象要融化了似的。现在我们已经交换了各自的经历,她所经历的事都历历在目地在我眼前,像是一段好漫长的电影。而我的经历恐怕比她的还要漫长一些,足以让一个单薄脆弱的灵魂疲惫不堪。现在的我已经在象她一样地在思考,甚至回忆,她的忧伤和快乐也都充满我的心灵。剩下的事我们都不必言明,可以相互心照不宣,打算做的事情也都好似相互商量好的。
跟随着公主的回忆,我找到了她的身体,那样稚嫩的躯体,刚刚开始发育,苍白而忧郁的表情,圆圆的脸蛋儿泛着高原红,紧闭着双眼悬在那冰冻的空间里,安详而宁静。
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帛书,那是一个木头盒子,里面用油纸包裹着。我垂直向地面而去,仔细观察好了地面的特征,然后游回到我的身体,一直死死盯着那埋放了帛书的地方。
没有等我醒来,骆驼们就‘稀里哗啦’地起身向东走去,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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