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眨眼(1/2)
打发走了刘达才,徐俊摸着脑门儿烦闷,从刘达才话里听得出,孙伟平失踪的显然不一般,生死成迷不说,诡异的是这桩烂事有意无意总将他缠绕其间。若不是阴谋,若不是有人特意为之,怎的就独独宠爱一个他呢?自头至尾,他可是逃之夭夭在柏林,这是硬要塞一个莫须有的无线遥控的罪名给他背负?
偏爱有加啊,背后的人在连本加利的给予他回报。徐俊不由得苦笑,所谓世交,也只是允得锦上添花,繁花似锦的表象一旦有了裂隙,却是不堪摧残如陈锦旧帛,如今的风雨交加可是当初谁能想到的?
今天似乎是会客的日子,且都是不速之客。一波涟漪尚未平,一波荡荡复来袭,连着挺顺畅。
“徐总,孙伟平尸体在蒲河被人发现,我们是例行调查取证。”警察局的任泽宇警官端着肃面,例行公事的开门见山,随后又是少不得例行公事的絮絮叨叨问的详实,语带双关的盯紧了道,“徐总是不是已有所耳闻?我们的到来没有惊扰了徐总吧?”
“刚听了一丁点儿,只听说他跑路了。”徐俊的态度安然若素,他本无关,何来的惊扰?只是,孙伟平这一死,是死得其所,合了某些人的意。死无对证,切是移花接木的利落,将矛头生生指向了这里。
最阴毒的手段莫过于此。不着痕迹的置人于死地不得后生。
“一石二鸟?”徐俊送走了任泽宇一行,面色沉郁,愤怒充斥在双眸中。他有想过事态的发展,却没想过会是今天这般的授柄于人。世事无常,总是出人意料,让人无从避开。
“人命关天,他们竟然视人命如草芥。”李秘书叹息道,这如何都是不能容忍的,哪怕孙伟平是一渣滓,更何况那些人已然是丧心病狂,居然意欲藉此嫁祸无辜者。
“孙伟平是整个事件中的关键所在,我们寻他寻的急,那些人岂能甘心坐以待毙?其实,是我们忽略了,应该早一步将孙伟平控制。”
“可惜已晚了一步,这个时候频频出事。无论如何,都是要磨一阵子了。”李秘书不无惆怅道,他抬眼觑了一眼,仍是保持谨慎道,“这件事跟徐凯脱不开关系,总裁刚才为何不让他出面?”
李秘书言外之意,徐俊安能听不出好歹,他默了一瞬才道,“徐凯他始终是徐家门楣,若他有事,我也不安。”
李秘书闻听此言,还能说什么?不管怎样的亲厚,他终归是一介外人,说不着太多,他虽有黯然,却也只是不动声色转了话头,“陈其宾既然做得狠厉,那接下来他的动作理应会进一步扩大舆论,他好从中趁火打劫。”
“他现在即便是什么都不用做,也够他安稳些日子了。”徐俊吸了一口烟,若有疑虑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会趁机大肆收购股票?”
李秘书一惊,他眼皮乍然一跳,“这是他真实的动机?”
“你以为呢?就凭孙伟平的死,他断赖不到我头上,那便只有后面的推测了,股票的资本才是最终发言权。”
李秘书沉思了会儿,刚欲开口,却见徐俊接起了电话,显然是营业部打过来的。徐俊只精炼叮嘱了几语便扣掉了电话。
李秘书适才的话跟着电话的盲音回了膛,是啊,总裁既然能想得透他们昭然若揭的心思,自然有了对应之策,怎么可能乱了阵脚呢?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何曾见过他自乱阵脚?
到底是自己不能沉稳得住。
二级市场的徐氏股价这会子异常澎湃,风起云涌的大起大落,不单单是徐俊在盯着看,陈其宾、岳添、徐凯几个心机叵测者都在沉心揣测着股价起落背后的凶险。
徐俊的电话时而响起,只三言两语亦或只嗯一声便掐断的干脆,但李秘书知道,越是看他表面平静如水,他心底的紧张却是累加复倍。
这一次尤其是,毕竟,这次他绝对不容有输,他赢的是徐氏一族未来的命脉。
翌日,股东大会,落了座的股东们纷纷窃窃私语,他们焦心的不外乎就是涉及到他们腰包厚薄的问题。众人正说的热闹时,随着门开,徐俊的大踏步进来,诸人才哑了音,场子瞬间静寂,静寂到只听得见各自的心跳。徐俊步近,目光缓缓巡视过全场,一个不落的尽收眼底,他笑的淡然,若论今天的天气好坏一样稀松,“近来的事情不尽人意,各位想必都有担忧,有忧心就是好的,好在大家都关心着徐氏的前程。”
说着就落了座,他目光所过之处,回应的皆是和暖微笑,没了刚刚的焦躁不安,他是大家的主心骨啊。
“谁有问题就提出来,开诚布公,才能谋取步进。”徐俊渐渐敛了脸色,恢复了平时的沉静,“如果没有异常,我们会进行大会正式内容。”
然则,再划整的队伍也难免出现异类,就在人心向齐之时,徐凯回头一眼色使下去,就见王立文质疑道,“公司最近频染事端,股价连连下挫不回头,难道总裁就没个说辞吗?”
“最近确实是负面影响颇多,虽然离秋日尚有一段距离,但就眼前来看,这个多事之秋倒似是对我们徐氏眷顾的特别,大有提前邀约的感觉,这感觉说实话,并不美好,挺恼人的。”徐俊并未显现情绪,他说的云淡风轻,听的人若有轻笑细语和声儿,“恼人的秋风嘛,甚委婉的情歌。”
徐俊一笑,笑的如西子般倾倒众生,“瞧瞧,一听是情歌,大家都心情荡漾了不是?好像眼前立着的就是当年的小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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