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怎样一种体验(2/5)
来梁希哲能给七月的东西,我真的是永远也给不了的。酒送上去了,小右问我,为什么抽掉一瓶?
我说今晚烧牛排,咱俩留着喝。
七月,可我无数次装你入心,却始终存不住眼底。
我想回头,我知道你站在窗外。我知道你在看我,也知道如果我在这一刻拥你入怀见你带走,会有一半多的概率胜算归来。
可是,就像我无数次告诫自己的一样。在一起,不是生活的终点。
我做不到了,再也没有当年那种孩子气的冲动,再也不敢轻易触动任何一层关系。因为人和人之间,有时脆弱的无法想象。
一个馒头都能血案,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在为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擦屁股?
七月,一个人其实挺好。
一个人想两个人的故事,听两个人的歌,走两个人畅想过的路。不用停下来等,也不用害怕,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因生命不息,而爱不止。杜七月,此生不再打扰,是我能给你的,比承诺更重的承诺。
有个弟弟是怎样一种体验——齐楚
逛知乎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样一条题设:有个弟弟是怎样一种体验?
摩拳擦掌准备回一条长的。不是为了赚积分,哦,当然也不是因为对弟弟怨念颇多。只是咖啡还要一刻钟才能煮好,闲着也是闲着。
我一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大夫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大夫都是这样的,话像说的死死的。我要是真的活过了二十岁,也不可能去打他一顿是不是?
妈天天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整个家里的氛围都从一开始添人进口的喜悦里直降入冰点。
奶奶急着要第三代,见我养不活,就给送走了。
从此,我妈妈叫胡蝶,爸爸叫齐略鸣。
这对夫妻三十几岁了一直没孩子,一门心思都在我身上。就这样,我顺利长到十五岁,一直以独生子的身份孤零零地体验着全部的爱。
一年后我我申请到了a国某高校的全额奖学金。妈心疼我的身体,本来是不想让我去的。
但是我说,就算整天我在家里靠仪器维持,信不信春哥也都得死。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我没想过会在这一年里,找到我亲生的母亲唐茵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相信血缘的关系是奇妙的,我和邵丘扬虽然长得并不是很像,但如果拿出照片问别人像不像兄弟,人家十有八九都给肯定的答复。
我对妈妈的感觉还不太特殊,毕竟这十六年来我早已把胡蝶看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唐茵想尽一切办法对我好,补偿我,我也只是礼貌而拘谨地客气着。因为母亲这玩意儿,不是随便就能替代的。
但弟弟不同,因为我本来没有弟弟,多一个,总是新鲜的。
那年他十三岁,有着这个敏感年龄里对万物猎奇,对他人不屑,对自我膨胀的一切缺点。
奇了怪了,我十三岁的时候也没那么难搞吧。
但是对付这个年龄的熊孩子,最好的绝招就是,让他钦佩你。
我可以三分钟搞定他的飞机模型,可以口算他所有的数学试卷,可以给他说很多,好吧其实连我自己都没见过的奇人奇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种感觉,其实是很有自我满足感的。
我承认,活不到二十岁的我,很可能无力拥有爱情,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后代。这个凭空而降的弟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对生命延续的渴求和期望。
我希望他能成长得像我一样,甚至要比我更强大。
我很强大么?我的心脏,可是小孩子一拍就会碎的。
比如认识他两年多的时候,因为一次什么小事,争执了一下,他的胳膊肘正好撞在我左胸上。
那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那么近。
送去医院的路上,他全程都吓白了脸。
妈妈赶过来的时候,狠狠地训了他一顿。他气得跑了出去,我叫妈去追。妈说不用管他,每次挨批评他都会出去静一静,晚饭前一定会回来的。
“还是别告诉他我是谁了,不想让未成年的他早早面对生离死别。”我说。
那时我十八岁,刚刚成年。在可以为人生负责的第一个门槛,我却要面临即将收尾的生命。
一个月三十天,我有一半的时间要在医院里度过。两个妈妈轮流来照顾我,尤其是唐茵,恨不能二十四小时补偿在我身边。相对的,照顾他的时候就少了。
有天他放学,一个人跑到病房里来找我。
好像刚刚跟黑人打过篮球一样,虐得一脸小媳妇样。
“喂,我妈妈为什么整天在照顾你,连晚饭都不给我做了。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啊?”
我倚在床上看书,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不爽的样子还真的挺有趣的。
“你猜呢?”
“不会是她的私生子吧?”
“再猜。”
他把篮球扔一边,凑到我床前:“你生了什么病,会死么?”
“应该不会吧,我还没女朋友呢。”
“十八岁了还没女朋友啊?真是够逊了。我未婚妻跟你一样大,但是听说是个圆脸朝天鼻的恐龙,过几个月要回国订婚,你有办法帮我逃掉么?”
我想了想:“要不?我替你去?”
“齐楚,你还是去死吧。”
那个年纪的男孩,开始明白女人是私人物品,不可共享。
半年后,我的病情稍微得到了一点控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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