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玉响笺(2/4)
一样,呆呆地就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低头看着她手上那封薄薄的书信,好久好久都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呼………”
而等到又过了好半晌之后,梁媗才忽然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梁媗转身,朝着旁边的折枝掐丝檀木桌走了过去。
刚刚也许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等到现在终于坐下,能好好休息的时候,梁媗才发现腿软的不像话。
终归是劳累了一个早上吧,以她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些负担了的。
但最要命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还是手上的这封信吧。
思前想后,心底也不知转了多少圈之后,梁媗最终还是看向了手中的书信,手上也终于有了动作,不用多一会儿之后,雪白暗金纹的玉响笺上,那一行行劲瘦灵动却又锋芒毕露的气势,就好像刚出鞘得利刃之上的寒芒一般,亮得人刺眼以及,可又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就是字如其人吗?
梁媗有些无语的看着手中的信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咂了咂舌的重新凝聚起精神,专心的把这封于她而言快重逾千斤的信给从头至尾得好好读了一遍。
楚孤给她送来的这封信,从成文拿出来后,就能看出里面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张纸罢了,上面大概也不可能会记载了多少事情。
但这种想法在梁媗终于艰难的把它读完之后,却完全就被打翻了。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能讨厌成这样啊。
梁媗抓着手中的那张玉响笺,力道是重了又轻、轻了又重的,直到把那雪白暗金纹的上好纸张都给捏得皱了起来之后,梁媗才无奈的松开了手,把它展平,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面前的折枝掐丝檀木桌上。
到这封信发出的那天为止,大军已经是顺利的抵达山海关了,将士们也相继安顿了下来,其中楚孤还特意的提起了祖父,虽然着墨不多,但“祖父一切安好”这几个字,还是给了梁媗不少的安心。
除此之外,信上还提到了一件事,也让得梁媗的心情顿时就有些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原先不过就是预防一下的准备,没想到却帮上了大忙。
按照信上所讲,就在大军刚刚到达山海关没多久之后,山海关内便就爆发了一场怪病。
虽说病情并不严重,也不能致死,可更棘手的却是,只要一染上了这种急病,那病人便会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这若是发生在一般老百姓的身上也就算了,但它若是发生在士兵们的身上,那可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毁灭性灾难了啊。
一个来往于死生无常的战场之上得士兵,若是染上了这种怪病,那和去送死又有什么分别呢?
但偏偏这还是传染极强的怪病。
不出几日,这怪病就已经由百姓之中传到了军营内。
而之后的结果也不用再多说,根本就没用多久,半个军营便已被急病俘虏。
接下来几场与后蜀的交锋,那战败的结果自然也是毋庸置疑了的,但也就是在这样棘手又紧急万分的时候,跟随着祖父与楚孤,那仅有的五名朔州冀县医者,竟就成了破这场危局的最大功臣。就在所有大夫,甚至于太医们都已经束手无策,宣布放弃了的时候,这五名朔州冀县的医者却一直都在坚持者。
而最后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那五位从冀县而来,默默无名的大夫竟就真的把那怪病的解决办法给想了出来,解了这次的危险局面。
其后虽然短时间内,士兵们头晕目眩的症状依然没有消失,可程度却是大大得减轻了不少的,最起码已经不至于一上战场,就只有被敌兵砍杀的份了。
这之于西殷来说,已经是一次莫大的反击和喘息得机会了。
而也正是因为了这次机会,所以最近从山海关传回的战报里,虽说依然是没有任何一份捷报的,但战败的消息也已经渐渐变少了。
尤其是这几天,尽管依然是没有胜利的消息传回,可就连战败的消息也是凤毛麟角了。
所有人也都能看得出来,山海关的战况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其中最大的功臣是谁,从这封信中也不难看出来了。
“前日,梁大帅在对后蜀新一轮的猛攻中,我军又坚强的抵御了下来的战况是一一lùn_gōng行赏了,其中受赏最重者依然是朔州冀县的那几位大夫,而其次之后,就是楚孤了。梁三小姐在那晚的一言之恩,楚孤不敢相忘,若连带着前几次沈府的救命之恩,与胡家之事的话,楚孤欠三小姐的,可就是再难相报了。”
如果原先还只是猜测的话,那现在梁媗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段时间里,楚孤怕就是在逗她玩的了。
他是早就知道,她派成文到他身边去查探行踪和消息的事情了。
而前几次,她不止一次让成文去悄悄送信,使得他避过祁瑜发现那些暗桩的事情,他怕是也早就知道了的。
亏她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呢。
这脸可真是丢大了啊。
此时,梁媗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顾忌什么家国大事了。
就连后来提起的那些战况转变的重要情报,梁媗也无暇顾及了,她此时能想到的事就只有一件,那便是这次的脸可真是丢大了啊。
以后再见到楚孤的时候,她要怎么办?她还真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够再若无其事的面对楚孤了。而且,他不会真把她当一个疯狂暗恋他的人了吧?
不然,又怎么可能会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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