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那就去死吧(3/5)
后代、庄荒年先天无法人道,又加上庄满仓喜阴暗怕见鬼,很难不令人浮想联翩,庄家之所以主脉凋零,是祖上挖人坟太损阴德了。当然,从科学角度讲,这种说法太偏于迷信。
床上的庄满仓的两颗眼珠子还在盯着她,而且突出得比先前厉害,一旁的心电仪器充分展示呈现着他此刻的情绪波动。
阮舒以为他是不能说话的,结果安静的房间里传出他粗嘎嗓音的断裂吐字:“姑、奶奶——”
嗯,把她当作庄佩妤了。
阮舒不回应,也不动,偏头看庄荒年:“我需要上前去看他么?”
听出她的潜台词其实是拒绝的,庄荒年主动帮她找理由:“姑姑身体金贵,仔细点别过了病气。姑姑能来,已经是我大哥的福气了。”
打昨天得知他是天阉之后,他每一次将她捧于高处吹须拍马,在她眼中都自动幻化成太监总管的形象……阮舒的耳朵里同时传出闻野嗤声,显然也对庄荒年的行为感到不耻。
她倒是挺想怼闻野——吕品阿谀奉承他的时候,他不是享受得很?
但听庄荒年在这时话锋一转:“就是得麻烦姑姑,把姑奶奶当年从庄家带出去的东西,给我大哥瞧一眼。”
首饰盒?
有什么可瞧的?
这就是闻野让她带来的目的?
架子自然得继续端着,阮舒装模作样地给了庄爻一记眼色。
庄爻这才拿出首饰盒。
庄荒年本欲上前接的。
庄爻却径直掠过他,自行走向庄满仓。
庄荒年并不尴尬,加快脚步,赶在庄爻之前先至床边。
庄爻双手做展示的姿态,将首饰盒捧在庄满仓的面前。
庄满仓的两颗眼珠子开始不断出水。但除了眼珠子出水,他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或者更准确点来讲,是想反应也反应不了。
庄荒年坐在床边,一边安抚庄满仓,一边也在端详首饰盒,含笑点点头:“果然是我们庄家的东西。没想到相隔三十年,竟还有机会再见到它。”
阮舒微惑——所以这个首饰盒,是庄家的信物?
庄荒年看着老泪纵横的庄满仓,轻轻喟叹:“我大哥这是在真心忏悔。可惜姑奶奶已不在人世。不过得见姑奶奶的物件,如同见她本人,我大哥也可以死得瞑目。”
如同见她本人……说得真跟鬼片似的……阮舒问:“瞧够了没有?”
“够了够了,姑姑尽管收好姑奶奶的遗物。”
庄爻已从庄满仓的床边退了回来。
阮舒则轻飘飘掀眼皮子,极其冷漠地说:“既然可以瞑目,那就让他去死吧。”
大有诅咒且恶毒的意味。
庄荒年显然未料到她直白到如此境地,面露尴尬,无法接话。
自有人暴怒:“欸你怎么讲话的!”
阮舒转回身。
正是隋家的三姐弟,不知是刚进门来的,还是安静观望已久。
方才的怒声则出自隋润菡。
隋润芝倒安安分分的,反衬得隋润菡更像跳梁小丑。
和隋润芝配套组合的隋润东张嘴再搭腔的样子。
庄爻已率先上前,二话不说折了他的手,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干——”
庄爻对准隋润菡的脸亮出锋利的刀刃。
隋润菡多少也是有眼色的,看出庄爻不是装模作样的假把式,戛然了话语之后,白着脸躲在了隋润芝的身后。
“行了。”阮舒唤。
庄爻推开隋润东并且收刀,回到阮舒身边。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阮舒问庄荒年。
庄荒年忙从庄满仓的床边追出来:“姑姑我送你!”
阮舒便携庄爻和吕品走人。
隋家的姐弟三人自觉往后退一步。
阮舒拿眼角余光扫隋润芝,脑子里自动浮现一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姑姑,我找人算过日子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就在四天后。姑姑如果觉得没问题,我们马上让人着手准备,四天后就把姑姑回归庄家的仪式给办了。”庄荒年询她的意见。
“你大嫂不反对?”
“她能反对什么?我们庄家的子孙入祠堂与她何干?”
阮舒瞍他:“你挺有本事的。昨天隋家的三个不是还大张旗鼓地跑去房车阻止你见我?今天只剩几句出口不逊。”
庄荒年一副不觉得这有何困难的表情:“大嫂主要担心的也就是属于她的那份财产没有着落。我昨晚都和他们讲清楚了,姑姑你是通情达理之人。他们终归是外姓人,大嫂更无一儿半女,于情于理都做不了我们庄家的主,他们心里也是清楚的。”
这么简单……?阮舒嘴上挑刺:“我只允过你的那一份,但并没允过隋润芝。”
庄荒年笑了笑:“姑姑,你在海城也是历练过的见过世面的女人,眼界宽,是大嫂这种内宅妇人所不能比的。有舍才有得,咱们不要因小失大。”
“二侄子你这又是拿我当小女生哄?”阮舒一副聪明得很才不会轻易上当的表情,“你大哥的遗嘱我要亲自过目,并且盯着它盖章签字。”
“姑姑想怎样就怎样。”庄荒年满口答应。
阮舒兜转着心思。
隋润菡忽然跑出来。但并非来找他们,招呼都不打一声,急匆匆地往外赶。
不多时,阮舒医院大厅才又遇上隋润芝。
一辆推床正把一位待产孕妇往里送。
隋润芝像是家属,陪在床边安抚孕妇,同时训斥着另外一侧的男人,应该是孕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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