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最该辟的邪是你(2/3)
时此刻真实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杀人。舔血。
阮舒愣愣地看着,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陆少骢似这才重新记起她的在场,收了舌,恢复一脸温和,道歉:“不好意思元嫂,一时没忍住,见谅。”
一时没忍住……?
阮舒的眼皮一跳——一时没忍住什么?一时没忍住杀人?还是一时没忍住舔血?
陆少骢仿佛丝毫不介意阮舒目睹他杀人的过程,更仿佛丝毫未考虑她是否承受得住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
他泰然地挥了挥那柄刀,指了指靠着花圃的那个人,笑了笑:“元嫂放心,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否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找准了位置的,他会留着一口气,慢慢地感受疼痛,慢慢地流光血。”
“这样的结果,元嫂满意么?”他最后再转过来,笑着询问,眼里透露着期待。
像小孩子做完一件自认为了不起的事情,向大人讨夸奖。
十分地纯粹。
阮舒悄然蜷了蜷手指,一时说不出话来——陆少骢……他的身体里到底住着一个怎样的人格……?
陆少骢似乎也无所谓她回不回答他。
仿佛自己已经肯定了自己,便给这场杀人的仪式一个圆满的落幕。
接着,他又拍了拍手,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遽然出现无数道人影,目测应该全是他这回带来靖沣的手下。
陆少骢清了清嗓子,指着阮舒,郑重其事地说:“你们都听着,这位是元嫂!是阿元哥的老婆!我有多敬重阿元哥,就有多敬重元嫂!从今往后,你们也要将元嫂当做我和阿元哥一般对待!”
“是!小爷!”众人齐声应承。
旋即,所有人齐齐朝向阮舒,恭恭敬敬地鞠躬,异口同声:“元嫂!”
嘹亮的嗓音回荡在院落里。
阮舒僵直着脊背,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沉沉的。
***
傅令元赶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
听完九思和二筒的描述,他挥手让他们全都先到楼下去,不必在门外守夜,然后兀自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剩床头灯尚亮着。
床上,她习惯性地躺在边缘,侧着身体,被子盖至腰间,留给人纤细的背影。
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睡着一般。
傅令元站定盯了她片刻,脱掉外套,走到床边,爬上他的这一边,靠坐在床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绕上她的腰,将她翻过身来。
也不去看她此刻的神色,直接揽入怀里,按进他的胸膛。
静静的,谁都没有说话。
他感受着她在他的怀里呼吸。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睡袍,在她的背上小幅度地轻轻地拍,宛若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阮舒吭了声:“你还不去洗澡?”
“你不是已经睡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三哥你弄醒了。”
“是我的错。”傅令元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既然醒了,要不要看一眼生日礼物再继续睡?”
“烟火和河灯,不是你的礼物么?”阮舒的音调清清淡淡的,不过因为趴在他胸口的缘故,听起来隐隐约约有点闷。
“还有礼物没送。”傅令元轻轻笑了笑,“确定不要?”
阮舒从他的怀里抬起脸:“在哪?我先瞅瞅是什么东西?”
傅令元不动声色地盯一眼她微带朦胧的眸子,不语,只握住了她的手。
阮舒察觉他往她的手上套了什么冰冰凉的东西,待他松开手,便见她的腕上多了一串玉镯。
细细的。由数十颗奶白色的珠子串成。
阮舒伸出手在灯光下照了照。
珠子圆润,通透,细腻。
“什么?玛瑙?”她好奇。
“玉髓。”傅令元在她的腕上轻轻地摸。
阮舒稍抬眉梢:“三哥会不会小气了点?不就是白玉髓,我以为是多贵重的首饰呢。”
“关公庙落成礼上一位大师送的,确实没有多贵。知道傅太太见过不少好东西。这么一件,就当戴着玩儿。”傅令元低眸注视她,“消灾,辟邪。”
“消灾辟邪……”阮舒盯着白玉髓,于唇齿间重复这四个字眼,再抬眸时,款款地笑,“三哥确定,我最该消的灾,最该辟的邪,不是你?”
她弯出淡淡一丝嘲弄,手臂圈上他的脖子:“你给了我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谁能如她,在生日当天,先后经历了绑票、跳河,临末了还被陆少骢逮着看他如何杀人……
傅令元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眸光静默地与她对视:“怕了?”
他很喜欢问她这句话。阮舒已经记不得,跟了他以来,他在不同的场景以不同的句式问过她多少次。
她语声幽幽,不答反问:“现在,是连陆少骢都不怕我知道他的秘密么?”
“这是好事。”傅令元的指腹沿着她的唇线摩挲,“说明他完全把你当自己人了。”
呵,她真是三生有幸,被陆少骢当自己人。阮舒捺下嘲弄,明媚地笑:“不过,说实话,满院子的黑社会小弟齐声对我喊‘元嫂’,挺爽的。”
“别着急着爽。”傅令元的手臂箍上她的腰,将她搂紧,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等以后,会有更多的人,直接喊你‘嫂子’,更爽。”
阮舒再凑近,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我等着三哥带给我此般殊荣。”
傅令元趁势反过来吸住她的嘴唇,用力地吮:“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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