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原来如此(1/3)
洞房深深,春意盎然,轻纱帐暖,不知人间几何,唯有红烛摇曳,自是人间极乐不闻外界惊变。
丰琳琅原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却不曾想自己的兄长与靳寒笙竟只是微愣后便冷静下来,不发一言,也不追问,只是静静坐着。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你们竟无动于衷,我不明白你们是如何想的,是真的冷静还是完全不相信我说的?”丰琳琅动了气,没好气瞪着两人。
丰宇轩摇头叹道:“信与不信又有什么要紧,这种事见多了便习以为常,她与九王劫难重重,能修的如此善果是我们大家所期盼的,若公主不是她,那也是好事一桩,能有人能走进九王的心,从此不再独孤,我们更是乐见其成。”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酒。
靳寒笙同样拿着杯子饮酒不发一言,但神色却与丰宇轩一致,周沐川看着三人怪异的神情,似乎是想听了什么,事关九王之事,他似乎也听到过一点风声。
正是沉闷之时,外面忽然传来动静,几人心知肚明,是成王府的人开始动手了。
丰琳琅下意识看了眼周沐川,见他皱眉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哥,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今夜洞房的不是你,还不能去闹洞房,出去找人泄愤也是可以的。”丰琳琅绝不会承认自己越来越坏了,因为这是以前清池常教她做的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双倍返还,曾经她不懂这种睚眦必报的行为作风,可是经历此前种种,她已无法再以德报怨,更何况以德报怨换来的有可能不是善果,还可能是更大的祸患。
“走吧,为兄带你去瞧瞧暖君是如何一展神威的,今夜是他的戏场,九王让他负责一切,随便怎么玩儿都可以。”丰宇轩站起身,牵着她跟着周沐川的步子走了出去。
丰琳琅满脸黑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来靳夜阑暗地里都是这么黑,不动神色将暖君这可爱的孩子也带上黑心夫人道路,不过她确实也想瞧瞧秦暖君到底有多能耐。
无意间瞥见靳寒笙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丰琳琅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一起去瞧暖君如何御敌的。”
一直被忽视的靳寒笙再次找到了存在感,扬眉轻笑,欢喜地站起身与他们一道往外走去。
王府内的惊动仅限于外院往水牢而去的方向,很明显是王府暗卫奉命,故意将人放进来的,也知道刺客的目的是水牢里的轩辕君临。
最爱热闹却一晚上未曾出现的秦暖君此刻便在水牢中,瞧着十指指甲被拔鲜血淋淋的的轩辕君临,他站在前方示意将晕过去的轩辕君临弄醒。
特制的盐水,一瓢泼在轩辕君临脸上还是未将人弄醒,侍卫又泼了两瓢,终于有了动静,秦暖君好整以暇站在他跟前。
“世子哥哥可还记得幼时你带我去宫里玩儿,自身后将我踢下池子之事?”秦暖君笑得无害,轻叩着椅子扶手,回忆过往。
“那时候我明明瞧见你的衣角,也知晓是你想置我于死地,但我还是不能说出真相,因为我懂得什么叫人微言轻,我不过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说什么都没人信,而你是安候府世子,是已逝安贵妃的侄子,人人惧你畏你,只因陛下宠着你,即使有宫婢瞧见也不敢说出来,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你为何那么狠。”
轩辕君临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狼狈抬头,十指钻心的痛意已让他生不如死,他终于也体会到痛不欲生是怎样的一种的感觉,而眼前的少年却是他一直看不起的,今日也将他踩在脚底,一雪前耻。
风水轮流转,今日的他已从云端跌落尘埃里,连个稚子也能随便欺辱,轩辕君临很是不甘,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忍着痛意开了口,“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更恨不得把秦家的人全都杀光,只是你运气好,有一个聪明的姐姐护着,秦家垮了,你却成了我的亲弟弟,知道真相后我更想杀你了。”
秦暖君极其享受他这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起身走到他跟前,用鞭子把他的头抬起,讥笑道:“瞧你如今这副模样,还不如安安分分做你候府世子,偏要自寻死路找晦气,救你这点儿小伎俩还想与我姐夫斗,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哗众取宠罢了,老家伙从未将你当作儿子,就当狗一样使唤,听说他连你娘都杀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
“你……”轩辕君临气急,呕出血来,愤愤瞪着他。
秦暖君轻笑:“什么你呀你的,本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你呢,不可一世已是曾经,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拔指甲的滋味不错吧,当初你在折磨星月时可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不过你一向蠢笨如猪,老家伙让你独自带着她做饵,你还真做了,眼下老家伙恐怕连黄金万两都不愿出来赎你。”
“别得意太早,若是我能活着出去,他日必将今日之辱加倍讨回。”指尖上的血滴落地面,如水一般的滴答声,与架子上火盆里炭火的‘呲呲’声附和,轩辕君临勾起狂妄的笑意。
秦暖君将鞭子一扔,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笑而不语,直到外面有了响动,他才问道:“你可是在等着你的好叔父周霖前来救你?你听外面这动静,看来叔父要比父亲靠谱多了,至少是不惜血本来救你,只是可惜了,老狐狸终究是斗不过东凌帝的,姐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来钻。”
“你别忘了……你也是轩辕氏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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