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出身最尴尬的皇子(1/2)
“朕记得,你爹在你三岁那年,就教你骑马了。”皇上与傅遥说。
傅遥一怔,皇上竟然还知道这些?
看来往日,她爹爹与陛下是真的亲厚熟悉,无话不谈。
也难为皇上十几年过去,竟然还记得这些琐事。
傅遥望着皇上,心中已无初次面见君王的忐忑。
此刻,她只当皇上是她父亲的故友,就像忠勇侯周珩那般,只是一个很和气的叔叔。
于是,傅遥便大大方方的与皇上说:“回陛下,在臣女三岁那年,爹爹原本是想教臣女学骑马的,但臣女的娘亲,念臣女年幼,不许爹爹教。因此,臣女便拖到了五岁,才随爹爹学的骑马。”
闻言,皇上笑了,“朕知道,正卿一向敬重夫人的。”
皇上笑着,但眼底却满溢着一股悲戚之色。
傅遥看的出,皇上是真的在难过。
说老实话,尽管傅遥从未表露过,但她心里对下旨将他傅氏一族,抄家灭族的皇上,是心存怨念的。
但此刻,就为着皇上脱口便唤出她爹爹的名子,也为着皇上不觉间所表现出来的愧疚。
傅遥决定原谅这个人。
毕竟当年,皇上心怀恻隐,终究未下旨对他一家赶紧杀绝。
眼下,傅遥对皇上没有恨。
正相反,她不但不恨,反而有些同情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有道是高处不胜寒,身为帝王,站在权利的巅峰,更是寂寞中的寂寞。
他原本是有个无话不说的挚友,但却最终失去了这个可以畅谈心事的人。
得而复失之痛,是无法比拟的。
想来,皇上应该已经很久都没与人说过心里话了吧。
皇上目光和善的望着傅遥,又说:“既然你的马术是你爹教的,想必技艺一定十分精湛。今日就叫朕看看你将门虎女的英姿,咱们马场上见。”
皇上说完,便敛了笑,又恢复了寻常沉敛的模样,继续向前走去。
崔景沉也立刻跟上皇上的脚步。
尽管拼命克制,但当他走过傅遥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偏头望了傅遥一眼。
就是这一眼,惹得傅遥有些心神不宁。
傅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连方才皇上与她说话时,她都没觉得如此紧张。
待傅遥回过神来,崔景沉已经走远。
傅遥望着崔景沉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但眼下这种场合,却由不得她走神。
皇上刚走远,一众宗妇和贵女便围拢上前。
大概都是看着皇上方才与傅遥说了好几句话,急着来巴结拉拢的。
傅遥觉得自己并不善交际,却也不怕去应付这些形形色色的人。
周旋在一众宗妇贵女中,傅遥也算是游刃有余,举止大方,言行得体。
……
圣驾到了,此番重阳日赛马大会也即将拉开帷幕。
众人便随圣驾来到了百骏园的马场。
而马场周围,一早就搭好了许多遮阳的棚子,供众人观赛休息。
自然,这棚子的位置和棚内用品的规制,也都是依照身份安排的。
宁安公主所在的棚子,无疑是规格最高的几个棚子之一。
位置极佳,几乎可以纵观整个马场。
傅遥也是跟着宁安公主沾光了。
这厢,傅遥才随宁安公主入座,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顺王妃就又找来了。
听说是因为被安排与温王妃一间棚子,气儿不顺,才投奔过来的。
宁安公主原本想清清静静的与傅遥观赛,可顺王妃话多,叫人耳根子没法清净。
但既然顺王妃已经找来了,怎么好意思把人撵出去。
于是,宁安公主只得吩咐冉芳搬椅子敬茶,请顺王妃入座。
顺王妃才入座,就望着不远处帝后与后宫诸位妃嫔所在的棚子问:“今日这样的场合,李昭仪怎么没来?”
宁安公主闻言,轻描淡写的一句,“听说是病了。”
一听这话,顺王妃立刻来了兴致,“什么病?何时病的?府上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宁安公主显然不愿与顺王妃多谈后宫中事,更不愿提李昭仪,便扬手一指,“你瞧,大皇弟就要上场了。”
顺王妃闻言,连眼都没抬,“皇姐知道,顺王本就不善骑射,这些年越发荒废了,如今的骑术,只怕连六弟也赶不上……对了,李昭仪因病没来,怎么连带着六弟也没来?”
顺王妃契而不舍,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与宁安公主嘀咕李昭仪的事。
傅遥最不爱在背后议论人家的是非,更不愿多提李家人。
也就没细听顺王妃与宁安公主的谈话,便顺着宁安公主先前手指的方向望去,想瞧瞧当今大皇子究竟长的什么模样,配不配的上顺王妃这个美人。
傅遥放眼望去,一眼望见的却非顺王,而是太子崔景沉。
傅遥见崔景沉正牵着爱驹追云站在赛场边,看来是预备要上场赛马。
骏马配英雄,真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美的叫人都移不开眼。
而马场边上,除了太子爷以外,还有几位正在候场待赛的青年,傅遥打量来打量去,也分辨不出谁是谁,便唤了冉芳过来,小声问她打听。
“姑娘瞧,太子爷左边身穿檀色衣裳的人,是顺王殿下。另一边穿群青色衣裳的是温王殿下。再有那位穿群青色衣裳的,便是四皇子了。”
都说相由心生,顺王崔景灏虽然长的貌不惊人,但一看就是个很敦厚老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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