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问心有愧(1/2)
见那婆子半晌也不说话,傅遥不禁问:“怎么,侯爷和榕姑娘开恩,你不抓着这个机会将功补过,难不成还真想下大狱?”
那婆子闻言,赶忙冲众人叩了个头才说:“奴婢,奴婢只管将夫人的那些首饰出手,并不知那些首饰后来的去向。û#20320;”
一听这话,周佳榕又恼了,“你说什么?”
那婆子也是惶恐,立马噤声不言,缩在地上直发抖。
周珩也眼光不善的盯着那婆子,用仅有的耐心问:“你究竟将夫人的旧物,都给什么人了,说!”
周珩最后这个“说”字,是用吼的。
那婆子吓的抖了三抖才战战兢兢的答:“回侯爷,夫人的旧物一看就是官家的东西,寻常金铺是万万不敢收的。后来是一个自称王五的人找上奴婢,奴婢才……”
一听这话,方管家不免焦急,“坏了,要是夫人的旧物真落在这种人手上,即便不被熔了,只怕也很难再找回来。”
周佳榕一听她娘亲的东西,恐怕找不回来,眼圈立刻就红了。
原是想再骂那婆子几句解气,眼下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周珩也是痛心加愤恨,面色气的铁青。
傅遥打量着那婆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原是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这婆子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谁知这婆子……真是作死。
此刻,那婆子也是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又掩面痛哭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傅远冷冷的瞥了那婆婆一眼,才冲周珩一礼,“周叔叔,侄儿在京都城内,有些门路。若是婶婶的旧物没有流出京都,侄儿或许还有法子将东西追回来。”
“远哥此言当真?”周佳榕闻言,赶紧往前凑了几步,掩饰不住的欣喜。
“榕妹妹放心,我会尽一切所能,将东西追回来。”
周珩望着傅远,“远儿刚回来,就要烦你奔波,叔叔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叔叔这样说,到叫侄儿无地自容了。比起叔叔为我兄妹俩的筹谋,侄儿这只能算是举手之劳。”
周珩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才又与傅远说:“叔叔在京都城内,也有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你若有用的上的地方,只管知会一声。”
傅远点头,“侄儿知道。”
周珩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先前答应过,若东西能一件不落的追回来,就对那偷盗的婆子从轻发落。
眼下,在事情尚无定论之前,周珩自然不会急着将人押送去官府,便吩咐老方,把人押下去,先在府上看管起来。
见那婆子被押走,周佳榕依旧气愤难解,“只这样关着,真是便宜了那个老刁婆,就该用我这条鞭子,打的她皮开肉绽才解气。”
周珩听了这话,哪能不理,当即教训说:“姑娘家动不动就出手伤人,这成何体统。”
周佳榕闻言,先悄悄的用余光瞥了傅远一眼,才一脸的委屈的与周珩回嘴:“女儿哪有?”
周珩瞪着周佳榕,口气生硬,却不算太严厉的说:“有些事,爹不揭穿,并不是不知道。你前阵子,都舞刀弄剑的做了什么好事,你自个心里没数?”
周佳榕一怔,料想她爹大约是知道,她出手伤了张嬷嬷的事。
尽管觉得自己在那件事上并无过错,但周佳榕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可这也不耽误她犟嘴,“女儿出手教训的,都是欠打的人,女儿问心无愧。”
“是,你是问心无愧,是为父问心有愧,没教好你这个女儿。”
听周珩的话锋不对,周佳榕也是紧张,“爹……”
“如你这般争强好胜,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迟早是要惹上大祸的!”
作为外人,傅远和傅遥原本是不该掺合人家的家事的,可眼见周珩正在气头上。
而人在生气时说得的话,往往都是最伤人的。
兄妹俩只怕这爷俩再如此争执下去,恐伤了父女感情,了个眼色,便各自来到周珩和周佳榕身边劝说起来。
有了傅远傅遥兄妹从中劝解,气氛总算有所缓和。
在沉默了一阵儿之后,周珩打量着周佳榕,口气还算温和的说:“打今儿起,你不许再碰那些兵器了。稍后,爹会派人去你院里,将东西都拿走。”
一听这话,周佳榕刚被傅遥捋顺的毛,又瞬间炸起,“爹,那些都是我的宝贝!”
周珩哪有兴致在这儿与周佳榕讨价还价,冷眼瞪着她,“还不赶紧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周佳榕见她爹是铁了心要治她,恼羞成怒,将手中的软鞭狠狠的往地下一扔,就转身愤愤离去。
周珩见状,也是怒火中烧。
“瞧瞧,这丫头都敢给她爹脸色瞧了!”
傅遥见状,上前将那软鞭拾起,“周叔叔,我去看看佳榕。”
周珩闻言,却手一挥,“不必理她,就该叫那丫头多受些委屈,多尝些苦头,否则她便以为天下人都该如她父兄一般惯着她。待到日后她出嫁,离开这个家以后,还不定要吃多少亏。”
傅遥心里清楚,佳榕来日是要做太子妃的。
宫里人心险恶,人人待你和气,却也人人都是笑里藏刀。
在那样的是非窝里,即便规行矩步,都不一定能得善终。
更何况是如佳榕这般真性情的姑娘。
侯爷的担忧,也不是多余。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佳榕便是那样爽直的脾气,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傅遥捏着那条软鞭,冲周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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