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第五章
这玉佩只半个巴掌大小,通体透明,宛如一块水珠一般,晶莹剔透,只中心隐隐透出一丝翠绿,细细看去,翠色喜人,更兼内里一股纯净的灵气缓缓流动,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而让谢唯君惊讶的倒不是这玉佩品相完美,而是这玉佩前世他竟见过的。而且是在那个事事压他一头的大师兄印无拘身上见过。
熟悉印无拘之人都知道这玉佩是他随身带着,从不离身的。没人知这玉佩的来历,谢唯君只隐约听过,似乎是他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想来同他的身世有关也说不定。而这玉佩品相极佳,其中灵气中正纯净,谢唯君前世不知在印无拘身上见过多少次,绝不会认错。
谢唯君看着那玉佩,一时陷于了沉思,面上阴晴不定,拾儿见他突然不动了,便也不再挣扎,只疑惑的看着他。
乍一见这前世熟识之物,谢唯君脑中极乱,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问道:“这玉佩哪来的?”
拾儿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却觉出些不对劲,似是忘了方才二人的争执一般,不敢再违逆他,老老实实答道:“是拾儿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听真人从前讲,真人在山门外捡到拾儿时,拾儿身上就带着这块玉佩。拾儿想,说不定是拾儿爹娘留下的,就贴身带着。”
谢唯君听他如此说,心里更是天翻地覆。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却又不敢相信,看了看仍是一脸茫然望着自己的拾儿,又问道:“拾儿,你今年多大?生辰又是何时?”
拾儿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人从外面捡回来的。真人说,见我被人扔在山门外,就捡了回来,只是我资质太差,没法修行,真人就留我在虹落峰当一名侍童。按真人所说,我今年应有七岁了,只是不知生辰是哪天。”拾儿想了想,又道,“虹婆婆说,真人捡我回来那日正是腊月初八,拾儿不能没有生辰,腊月初八就是拾儿的生辰。”
拾儿说着,不由有些难过。他不过是一个弃儿,无父无母,偏资质又差,不能修仙。还好真人愿意收养他,他在这虹落峰也住惯了,拿这里就当做自己的家一样,拿真人和虹婆婆也当做自己的家人一般。现在虹婆婆不在了,他就只剩下真人这一个家人了。尤其真人大病一场后,性子变了,比从前和气许多,对他也愈发好了。可如今真人又要把他送人,这让他非常难过,也非常抗拒。他不知掌教真人那里有多好,也不管那里比真人这里好多少,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林慕一,不想林慕一赶他走。
谢唯君却不知拾儿此时心中所想,只思量着拾儿所说的话。
前世里印无拘身世成迷,没人知道他父母是谁,出身何处。只知卓阳明门下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弟子,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却是难得一见的单系雷灵根资质,年幼时便已在明台门中出了名,且修行进益极快。
谢唯君并不知道他是何时拜入卓阳明门下,只依稀知道是在前世自己出生之前。算一算印无拘年纪,如今也差不多正是七八岁年纪。
而门中弟子所传大师兄印无拘的生辰正是腊月初八。
谢唯君看着眼前这个瘦不伶仃的小童,此时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歪着小脑袋,带着点探究和疑惑。谢唯君心中不由是波涛翻涌。难道面前这小孩就是日后的仙尊,印无拘?
说起印无拘,前世的云岚界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资质逆天,又是千年来,继妙箓真仙后唯一修为圆满,渡劫飞升之人。他是卓阳明座下首徒,平素常代卓阳明下山处理事务,其人又是一身正气,嫉恶如仇,在门派中、修真界威名极盛。
只是再完美的人,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爱,总会有人看他不顺眼。谢唯君就是其中之一。
印无拘是掌教首徒,修为又在十六代弟子中排首位,自是隐然成了小辈中的领袖。谢唯君倒不是对这个大师兄不服气,但就是同他不对盘。旁人都夸印无拘有乃师风范,气势不凡。谢唯君却觉得这印无拘果然是和他师父一样,一脸冰霜,不苟言笑,性子冰冷。这般性子,放在掌教真人身上,是不怒自威,放在印无拘身上,就怎么都让谢唯君看着心烦。他尤记得小时候,自己去找师兄们玩耍,就曾被这个冰山师兄的冷脸吓哭过,自那以后,即便印无拘对他再和善,他也对印无拘喜爱不起来。更何况以印无拘的性子,就算对着小师弟也从来是一脸冰冷,只会一言不发的默默看着人,从来不像其他师兄弟那样会哄人玩耍,这让谢唯君对他更是抗拒。
更别说,谢唯君前世居然是同印无拘一般的单系雷灵根资质,从小便被拿来同大师兄做比较。本来谢唯君这般资质也算是千载难逢的,可有一个大师兄印无拘珠玉在前,谢唯君做什么都被人拿来同他做比,又更是被比的处处不如人。
况且谢唯君的师父是传法长老瞿明轩,为人谦和有度,在明台门中颇具声望。可总是有些弟子在私下里嚼舌根,说传法长老的弟子不如掌教真人的弟子。这话传入了谢唯君耳中,怎么听都不是滋味。那时谢唯君年纪尚轻,因为此事与同门几多争执,被师父责罚了几次这才收敛了些。只是从此之后和印无拘愈发不对付了,更觉得印无拘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面上虽不显,暗地里却是和印无拘较上了劲。
无奈印无拘天纵奇才,短短数百年修行便已渡劫飞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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