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一个转瞬的朋友(1/2)
时间的书页一面一面翻转,扬起的风好像能让人窒息,外婆的胃出血好多了,在家需要休养,她还是陪在她身边无法安心。我能做的也只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慰问,还能做些什么我想不出来,也许我是真的不孝吧,也许我也可以说她在她身边不用我操心。
春季的寒在这几天突然降临,天边飘着的水彩墨画有些朦胧的美感,空气的味道也有些冰凉,我的喉咙不自觉就这样痛了起来。我不清楚原因,大概是夜话喊多了小细喉挨不住了。有时候会很诧异,或许真的是我跟别人错换了身体,我理应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子,理应身强体壮有牛打不动的体魄,理应出人头地保家卫国,可我偏偏错了,错了性别错了形状错了家庭,一切都大错特错了。然后就有了大错特错的人生。
最近似乎变了,我的世界被病毒入侵了,有点怪怪的。
跟神受像平常那样聊天,他突然冒出一句:“完了,我对你上瘾了。”
我爽快的回:“戒毒30元包月”
他爽快地说一声钱拿着,我包了。
开30元包月戒掉我,而帮他戒的人是我,突然觉得这个过家家真不好玩,导演请不起群众演员是不是?
我觉得我们都在玩,玩一个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人的青春。我觉得我们都在赌,赌一场因为意外相遇而展开的故事能上演多久的热度。
政治课的科任老师被舒语无情地取了个外号——老巫婆。源于她总喜欢上课突然提问还有课堂笔记立刻当堂交给她,教室不能带早餐,不管你是迟到还是旷课只要她意外点到你你不在就当旷课,还有旷课积分,半个学期已经有人注定挂科了。这样的设定在我的定义里就是反人类。所以每次上她的课都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
早课一般都会有没吃早餐的,自带早餐可以说是理所当然,除非像我这种虐自己虐成瘾的病态懒鬼,就算饿着肚子也不会在第一小节下课的时候跑下楼去买早餐。身旁的嫚伶刚喝了瓶纯牛奶,在我看来那就是满身的奶味,被我调侃说乳臭未干的她满眼鄙视地瞥了我一眼又转头看自己的小说。第二小节一上课那肚子就在开演唱会了叽里呱啦一阵乱叫。
但老娘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在我准备吃书的节骨眼上,左肩突然被人轻轻敲了几下,我以为又是那些借纸借笔的扣佬,一回头,却见我们班那个被彩亭取小黄人外号的男孩递给我一瓶草莓味的外认真款款地说:“这是后面的男生送给你的。”
我诧异,后面的男生?望过去,是那个摊位上一直盯着我这边的小白脸男孩。我还有些不敢相信,送给我?不可能吧,给彩亭的吗?我环顾了下四周有没有错位的哪个问:“真的是给我的吗?”那个小白脸似乎急了,嘴型和手势都在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我还是有些诧异,转过身不去看他们。给我的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在牛奶和吸管的夹缝里插着一张纸条,上面有字:可以和我做朋友吗?这是我的手机号……
就这样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给我了,我只知道我要享尽一时的荣华富贵。毕竟快乐总有时间限制身边的人也总会过期,何况是个你我都无法控制的大男孩。
同一天,我的课程比较满,上英语课的时候天空灰白灰白的好像要下雨,他问我有没有带伞,我说没有,他说要不要我借给你,我说我舍友有。他好像不爽我不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我没捅破,只是不希望再看见什么抛砖引玉。
他跟我说他正准备考一个调酒师的执照,还说了一些关于调酒师的事情。他的话很少,都是我在说他回一两句简短的话。这让我觉得是我在拼命挽留他的错觉,我不确定他是哪种人,是腼腆的大学生?还是沾花惹草的逗比青年。但明显腼腆他不是,逗逼他也不是,用我的理智来分析对于我来说他是个无聊的人,和我的距离太过遥远。如果我从自大的抖s模式调整回来也许我们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毕竟只是个过路人,毕竟我们没有任何一处交集。
他说每个人都有一杯代表自己的鸡尾酒,他发了一张图片,高脚酒杯里有白色透明的液体上面淋了点红色的东西,我说是白开水淋个辣椒油,他淡淡地说:“这杯叫‘火球’,白色的鸡尾酒上淋了点辣椒油。看起来温文尔雅其实内心也很火热。这就是我。”
我没有说话,心里暗想,我猜对了一半。只是忘记了下面那是酒。
他又发了张图片,这回是绿色透明的液体。我说那是黑暗料理,这回我好像又是猜对了一半。
他说:“这是你。”
“名叫‘叮当的爱’意思是看起来单纯其实内心诡计多端就像小叮当的口袋。”
心里五味杂陈,也许是被识破的感觉很让人不爽,也许是诡计多端这个词正好突显了我的本性实在贴切,也许是那个名字让我难受。这让我有一种tuō_guāng了衣服在街上裸奔的错觉,没有目的更没有安全感。
我们的谈话没有刀光剑影不掉血不见泪,比起神受他就是那安静的草,只有风吹事轻轻地摇曳。这也注定我们的闲谈只有我在自毁形象地开刷。
有那么几天,我的手机在很多个时段都在震动着,而我也乐意他震动的频率,舒语调侃最近我怎么总是抓着手机不放。我有些怔,不想解释也不知从何解释。是以往那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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