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手遮天(1/2)
“小姐,你没事吧?”
伶娇急忙的跑来,徐雅芝的事情不过半晌,便已传的是人尽皆知。听得小测结束,她顾不得还没熬好的凉汤,熄了炉子便赶了过来。
瞧见她脑门上的汗,宋莲生笑着摇摇头,掏出手帕给她擦道:“无妨,充其量只是个观客,能有什么事。”
她说的寡淡,声音里却透着浓浓的哀伤。不知什么缘故,许是徐雅芝死的那幕太过突然,突然到她都来不及反应,就那么硬生生的在心里扎了根,堵的难受。
可她,的确是没什么事的。
伶娇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怀疑。不过,见宋莲生的脸色并不算好,只猜想应是在那处受了惊,毕竟遇上这种事,再淡泊的性子怕也是难得安宁。
听说当场好几个秀女都差点失心疯,想到这里,伶娇不由的又多看了宋莲生几眼。
“放心,我真的没事。”看出她的担心,宋莲生不由的心里一软。可是目光流转到伶娇身上时,却不知为何,突然暗沉了下去。
最终,她只是默默的走在前面,不发一语。
徐雅芝被杀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宫外。当看到被裹在草席里,被抬回来的女儿时,徐尚书当场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他有两子,到老来才得到这么个宝贝女儿,平日里宠的跟块宝似的,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谁能想,就进宫短短几日,出来时竟成了女儿冰冷的尸体!
这徐大人为官一生兢兢业业,从未有半点出格之处。这次许是刺激太大,竟然在早朝时,当着皇上与文武大臣的面,掏出匕首就要与那镇国将军拼命!
而这镇国将军宋致远,不是别人,正是端贵妃的亲哥哥!
虽然后来徐尚书被及时制止,连宋将军的衣袍都没沾到,就被夺了匕首。但在朝堂之上公然行凶,这是多大的罪名?若不是皇上念在他丧女之痛,意识不清,恐怕是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此时,赫连夜坐在空荡的书房里,提着的笔,拿起又放下,久久不能将那片墨色渲染到白纸上去。
抬起手,揉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对着面前的白纸,他的眼神是无尽的深沉。
“这次,她是太过嚣张了。”静默中,他轻轻的开口,可是言语中却透着一股狠戾。将浸湿的笔搁下,他慢慢抬起头,再开口时,却分外凉薄。
“她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一阵风动,方才还静止的帘子,忽然被掀起一角。静静的凝视着突然打开的窗子,赫连夜的嘴角轻轻勾起——这日子,还很长……
风欲静而树不止,浪未平而帆欲扬。徐雅芝的事情,早已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长平城内,茶余饭后的闲谈,绕着这件事翻来覆去的感叹。
无非是徐雅芝的命运嗟吁,和那端贵妃的权势倾天。
“要我说啊,这皇上着实无能。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端贵妃都杀人了,竟然还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
茶坊间向来是闲谈的好去处,此时一人磕着瓜子儿,漫不经心的道。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人,则摇摇头,不甚赞同道:“你可知,这端贵妃的哥哥是谁?”
“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能目无王法啊!”放下手中的瓜子,他倒要听听,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势,让皇上都不敢治罪!
见他不罢休,那人无奈,只得掩低了嘴小声说道:“是镇国将军宋致远啊……”
这一出口,方才的闲适瞬间消失无踪。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四处瞧看,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复又低声的交谈,“你说说,这人,皇上敢动吗?”
宋致远,十岁参军,及冠封将。此人智勇双全,谋略颇深,不仅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如今在朝为官,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而宋绣华,也就是端贵妃,是他唯一的亲妹妹。凭着宋致远的势力,即使是皇上,对这个端贵妃也得忌惮三分。
所以,在听说对方是宋致远后,那人也只能哀叹一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当今皇上登基不过三年,内有太后牵制,外有强权压制,还有个九王爷虎视眈眈……这大庆将来,恐怕还说不准是谁的天下呢……
宫外的是非纷飞,可是宫内却是意外的平静。似乎除了那天目睹的人,对于徐雅芝的事情,其他人都关上了耳朵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知晓。
宋莲生推开窗子,外面的阳光洒进屋内,换来一室光明。她懒懒的伸个腰,腰间的小玉坠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伶娇,打听的怎么样?”
刚刚从宫外回来的伶娇,正将换下的便装收进柜子。身为宫女,她每月有一次出宫采买的机会。所以昨日趁着出去,她也按照宋莲生的吩咐,探听了许多事情。
“回小姐,宫外果然都在讨论徐雅芝的事情。好多人都替她抱不平,纷纷觉着贵妃娘娘欺人太甚。”
宋莲生点点头,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于是又问道:“可有人请愿?”
大庆风气开放,凡是冤案,无论是否关己,都可联名请愿。如若人数过百,那么便能上呈天子,由皇上亲自审判。
伶娇摇摇头,“听说徐尚书正在找人请愿,可是没人敢去。”
冷笑一声,宋莲生道:“保理不保命,宋家只手遮天,谁敢替徐雅芝请愿?”
而且,即使真的能得天子亲审,只怕也得不到个结果。此事对错分明,端贵妃却仍能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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