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操心不完的儿女事(1/2)
风钟是个英俊的孩子,安格只觉得还没看清他年幼时的模样,他便已经慢慢长成了英俊的男子,到了如今,他也有二十岁了。
他长的像清戈多一些,淡金色的发,英挺的眉目,只一双眸子,遗传了安格的墨色黑眸。
黑骏骏的叫人看不清他的内心。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风钟选定的洞府离安格和清戈有些远,倒是风灵选了近边的洞府。听殷若雪说,他们不在的时候,风灵常常会去打理,惹得清戈时常感慨还是女儿贴心。
说起儿女经,宁临风和殷若雪往往是最积极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能说上一下午都停不住。殷若雪原本就喜欢小孩子,而起初的凌虚派,又是小孩子最多的时候,她自然开心不已。只是三十年过去,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大人,甚至有个别资质不佳的,已是中年模样,便渐渐陌生了起来。新入门的弟子如今也不需要她这样的长老去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们的生活,自有师姐师兄师叔们管着,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只有坐在藏经阁里翻阅那些已经读了不少年还不曾看完的玉简。
尽管小儿子都已经三十多岁了,殷若雪仍旧美丽如故,长年与玉简作伴,也为她原本显得柔弱的眉目添了一丝儒雅的中正之气。外人见了,不再觉得这是个惹人怜惜的女子,而是一个端庄得体,气质温婉如诗,有大家风范的优雅少妇。
说起儿女,清戈倒是还能与这两夫妻说道一二,安格却往往只是闭口不言,淡淡微笑。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儿子二女儿是宁临风和殷若雪带大的,三儿四女基本上可以算是一直由清戈教养,她所付出的仅仅是一些称赞或认同——她很想同孩子们亲近,但大部分时候,只竟是束手无策。
殷若雪见状便皱了眉头,拉了清戈去了她和宁临风的小院。
竹楼建在风景幽雅的山巅之处。不惧寒暑的修士们多半喜爱这样的高处。可以一览脚下的景色,又可以余留几分清净自在。雕花紫竹躺椅上铺着厚厚的妖兽皮毛,柔软舒适,用特殊法子处理过的皮子不会生霉长虫。常常使用还会使得皮毛越发光滑靓丽,仿如活物一般。
殷若雪沏了一罐子清茶,她晓得安格并不喜欢太过香浓的灵茶。淡淡素雅微含苦涩的灵茶才合她的心意——这一点,倒是与宁临风如出一辙。说起来这些灵茶,还是她费劲了口舌好不容易用灵石从西德那里换来的。
这年头。有灵石没关系也买不到这限量版的顶尖灵茶啊!
偏偏自家相公就是爱煞了这东西,明明对他的修为早就没了效果,还是一天三顿当白开水用着。她也曾试着唱过,但自家觉得,还是更爱香馥清雅的玉兰花茶。
“年前钟师弟生日,您送回来的紫砂茶壶他很是喜欢。”想了想,殷若雪还是给自己倒了喝惯的花茶。坐下悠悠品了一口,才好似闲谈一般的说起。
风钟性子随了宁临风。也是喝惯了清苦的灵茶的。然而与其说是像丈夫,倒不如说,这孩子其实是遗传了安格,年幼时对食物的爱好,几乎和安格一模一样。而辟谷之后,不管是对服色还是日常的一些习惯,也与安格一模一样。
安格闻言蓦然咳嗽了两声,见殷若雪关切的看过来,连忙冲她摆了摆手:“无事,就是呛着了。”倒是呛的厉害,一张脸都呛红了。
她能告诉殷若雪,那是她和清戈闲来无事,寻到一块出产紫泥的山脉,一时手痒随意炼制的么?当时她兴致来了,一气儿炼制了许多紫砂壶,到最后,大半都堆到洞天福地不见天日。
前世师父最爱喝灵茶,她的习性多半都是随了师父。她从前看似随性,其实最是多心,从不敢对师父提什么要求,素来都是给什么拿什么。而清戈倒是真心喜欢灵茶的,掌门师叔最疼他,什么好东西她都用过。
师父在俗世晃荡了多年,对什么都不在乎,唯独钟情紫砂茶壶,往往若是门下弟子淘到好的,每每总能讨得师父欢心。当年她还曾为了学习炼制紫砂壶而在俗世的一位**紫砂壶的老先生手下专门学了半个月。
话说回来,送给风钟的生日礼物的确是她精挑细选,也是她自己最为喜欢的一个。或许是母亲的天性使然,总愿意将最好的东西给了自己,哪怕自己用次一等的也无所谓。
听见风钟喜欢,她是真的欢喜,只是很快的消去,有些无奈的道:“我去了一趟钟儿的洞府,那紫砂壶,他并没有用上。”这是抗拒她、不喜欢她的意思吧?
这也就是个驴脑袋!殷若雪恨铁不成钢的想。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一对上自己的儿子就总爱脑袋打结?瞬时白了他一眼:“他不是不用,是舍不得用!那紫砂壶一拿回来,临风就眼馋的不得了,不过叫钟师弟收了起来,谁问也不给用。”顿了顿,殷若雪决定透露一点自个发现的“小秘密”:“我有好几回‘不小心’瞧见,钟师弟把紫砂壶藏在了贴身的芥子袋里,随身带着,没人的时候,还会拿出来把玩呢!”
安格一怔,忽觉莞尔:“临风偷偷去钟儿的洞府找过?”
殷若雪一拍额头,看吧!她就知道,旁的事儿,她一点不用说,安格都能猜个七七八八!这只怕是世上顶顶聪明剔透的人儿,怎么就偏偏……也罢,其实还是关心则乱吧?
“相公这事做的也不地道……”殷若雪难掩羞愧的道,自从从玉简话本上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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