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黑鹰金令(1/2)
却说林弈手中的长剑叮当一声被一旁射來的冷箭击飞,右手虎口处被锋利的箭镞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潺潺地流出鲜血,一面捂着受伤的右手,林弈一面有些慌乱地躲闪着连连刺來的吴钩,还要留下那时不时飞來的冷箭,一时大见狼狈,竟一步步地被逼向道旁的店铺门前。
“他娘的,难道老子就这么玩完了吗?”失去兵器的林弈额头处潺潺渗出细汗,心下有些不甘地骂道。
“唰唰唰!”几声利刃破空声传來,那四名手持吴钩的黑衣人却是越战越勇,连连刺向林弈周身要害,竟是欲直取林弈性命一般,黑暗中吴钩寒芒编制而成的死亡之网,罩向被逼到墙角的林弈,扑哧两声,林弈右腿左臂又被吴钩划开了两道口子。虽然林弈躲闪及时,只是一点皮肉伤,但却依旧影响到了林弈的身形灵动。
当后背靠上冰冷的门墙之时,林弈心下顿时一片冰凉,眼见着再也无法躲开如毒蛇一般追刺而來的吴钩,林弈无奈之下便要闭眼等死,暗自叹息一声:“始皇陛下,林弈无法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四名黑衣人身后突然传來一声大喝:“停手!”那四人闻言身形明显一滞,硬生生地将刺向林弈的吴钩停在林弈身前数寸的地方。
脑中一片空白、安然等死的林弈也是骤然一惊,吴钩冰冷的锋芒已经透过铠甲直抵肌肤,让林弈都不自主地一个激灵,整个刺杀搏斗的场面顿时如被定格了似地,只能听到手持吴钩黑衣人与林弈粗粗的喘息声。
“这块令牌是你的!”一开始便被林弈刺伤、被黑风踹飞的那名刺客头目,左手捂着右肩处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过來,右手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闪着金色寒芒的物事,疑惑地问林弈道,适才的那声救了林弈性命的大喝,便是出自他之口。
围在林弈身前的那四名黑衣人忙侧身给头目让开一条通道,但其手上的吴钩却仍未离开林弈身前,但有风吹草动,锋利的吴钩便可随时直贯林弈身前的几处要害。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林弈,心下仍有些余悸,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头目手中的物事,不看不知道,林弈竟是霍然一惊,原來那块是林弈藏在贴身衣甲里的黑鹰令牌,不知何时竟落入这黑衣头目手中。
“是了,定是方才那声哐啷声响,不甚将令牌甩脱出去了!”林弈仔细回想一番,心下暗暗推测道。
诸位看官或许要问,这林弈的黑鹰令牌不是交由雪玉代为保管,如何又回到林弈手上了,且听在下细细道來。
事情还要从小半个时辰之前说起,那时林弈尚在雪玉府中,请雪玉公主收留下侍女施静之后,林弈又跟着雪玉进了后院寝屋。
进屋之后,林弈回身望了望屋外是否有人,这才将屋门合上栓上门闩,先前一步进屋的雪玉瞪大着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林弈的举动,待林弈栓上门闩之时,雪玉不由自主地心下一动,粉嫩白皙的脸上竟唰一下子变得粉红诱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林弈还上了门闩,不由得雪玉不多想:“这上将军莫非,哎呀,羞死人也,这,他也太猴急了吧!”一面心下猜测着,雪玉娇羞地低下头,不安地用手搓着衣裙。
“公主殿下,林弈有一事相托!”返身入屋的林弈快步來到跟前,丝毫沒留心到雪玉的异状,正色沉声拱手道:“这名所谓施静的侍女,臣怀疑其是來路不明势力派來的奸细,敢请公主将其稳住留在身边,并留心观察其是否有异动,因了臣要带领大军突围,军营之中不便留女子,故而才想麻烦公主殿下帮忙!”
“啊!”雪玉闻言惊讶一声,沒想到林弈并不是为了那种事情才要关上门与自己“密商”,转念之间,雪玉羞得俏脸更加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怎么,公主有难处!”不谙女子心理的林弈大惑不解地问道。
“不,不是的!”聪慧的雪玉毕竟机敏过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境,随即开口道:“雪玉是沒想到这位如此娇媚可人的侍女,竟会是奸细,所以这才惊讶!”顿了顿,雪玉对林弈浅浅一笑道:“上将军放心,雪玉非是庸脂俗粉、花瓶摆设,明白此事轻重,定会替将军好好盯住观察这位施静姑娘的!”
望着眼前这张兀自微微泛红的俏脸,林弈竟有些迷醉,心念闪过连忙轻轻晃了晃脑袋、抛开绮念,继续对雪玉道:“另外,林弈还有一事,便是先前托雪玉公主代为保管的那三件物事,林弈想先取回一件,眼下正有需要!”
“将军请说,雪玉立时给将军取來!”雪玉白皙粉脸渐渐恢复如常,闪着清澈的大眼珠正色道。
“便是那件黑鹰令牌!”林弈坦然向雪玉解释道:“目下城内我军兵力已是捉襟见肘,林弈想启用黑冰台來弥补兵力上的不足,将护卫皇室要员的重任交与黑冰台!”
“雪玉明白,将军请稍候!”雪玉公主微微一欠身,便踏着莲花碎步急急回了里屋,片时之后便见雪玉捧着那方略显沉重的金牌出來,交到林弈手上。
林弈随即将那黑鹰令牌藏在贴身衣甲内,临走前,明知雪玉沒有多大可能会知晓黑冰台总部驻地,但仍抱着侥幸的心理询问了一句,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雪玉睁着茫然的眼睛,如小孩童一般使劲摇了摇脑袋,看的林弈不禁又是满心笑意。
这便是为何林弈身上居然带着黑鹰令牌的前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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