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新皇子陵(1/2)
秦军武关失利的消息传來,老韩谈很是高兴了一番,急忙与子陵商议借此良机,以指挥不当而至丧师失地之名,强行用尚算知兵的皇族公子赢贲替换林弈为大秦上将军,夺取林弈手中的兵权。
在例行朝会时,对于老韩谈的换将提议,一般元老重臣、功臣后裔们自是沒有多少人反对,然而,当时大殿之上的几位领兵将军却是人人侧目,尤以陈建新、谢树挺两个林弈从函谷关带回來的将军态度最为强硬,甚至于暗中密令部下带兵闯入王城大殿。
面对一排排黑森森的甲士,原本嗷嗷乱叫着的老臣后裔们,悄然无声了,老韩谈铁青着脸质问陈、谢二人这是何意,陈建新当时只冷冷一句:“将士军心,不是我所能左右!”其言外之意,显然是在说,若是有人继续挑衅林弈的上将军地位,便难保咸阳王城的锐士们再生变故。
有鉴于兵变的威慑,手中无兵无将的子陵韩谈等人,终于不再提取代林弈之事了,然而事情刚刚过去三两日,刘邦乱军的兵锋便已逼近咸阳城,眼看着城外乱纷纷的如潮水一般涌來的楚军,韩谈一帮子老臣们沒了主意,只有一个劲地催促陈、谢二人尽快给林弈传递军报,要林弈回师相救。
此刻的咸阳城内,已是人心惶惶,素有血战到底传统的老秦国人们,响应国府号召,组成一支支守城义军,协助咸阳守军一道坚守,而那些原本山东六国老贵族子弟们,则纷纷私下联结找寻出城方法,要暗中偷偷出城,以躲避兵祸。
沒有领政理乱之能的子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咸阳城乱成一锅粥,却沒有丝毫办法,连老韩谈也束手无策,整日只躲在自己的府邸里,不知在做些什么?
“父亲,帝国这一烂摊子,您叫我如何收拾啊!”良久,子陵仰头悲叹一声,竟是无言落泪了。
“陛下!”内侍远远一声惊呼,传入子陵耳中,子陵连忙一拂长袖拭去眼角泪痕,一脸愠色地回头质问匆匆赶來的内侍:“何事慌慌张张,楚军攻入咸阳了吗?”
“不,不是,陛下,是上将军回來了!”老内侍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
“哦!”子陵眼中一亮,大喜道:“何时入城的,快带朕前去迎接上将军!”此时此刻,林弈在子陵心中已然成了帝国最后的支柱栋梁,闻听林弈回城,如何不让子陵大喜过望。
“已经在宫里了,正从东这边赶來!”老内侍喘息稍定道:“老臣也不知道上将军何时入城,不过奇怪的是,东偏殿书房内涌出好多带甲锐士,正往王城禁军大营开去!”
“东偏殿书房!”子陵闻言沉吟片刻,随即想起兵变除奸之时,曾听大哥子桓说起,林弈派人从密道偷入王城后宫搜捕赵高之事:“定是密道在东偏殿书房内!”子陵心下暗暗肯定,随即连忙回到寝宫内,一面吩咐老内侍道:“快给朕更衣!”
正在子陵有些慌乱之时,寝宫门口响起内侍连连尖声传呼道:“上将军林弈、将军许峰、孟坤觐见皇帝陛下!”
子陵闻声连忙快步向外屋走去,便见林弈带着一位须发发白的老将及一位壮年将军,大步进了寝宫。
“臣林弈参见陛下,请陛下恕微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着绣金黑袍玉柱长冠的子陵大步走來,林弈连忙遥遥一躬身拱手道,身后的许峰、孟坤也跟着躬身拱手报号道。
“上将军,二位将军辛苦了,快快请起!”子陵连忙虚手一扶,将林弈三人让进外屋。
“谢陛下!”林弈三人齐齐应声道。
君臣四人便在子陵寝宫外屋,按次序坐下,望着林弈三人皆是一身铠甲残破脏污不堪,脸上甚至还有道道血痕,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味,子陵不禁心下惊悚,沉痛道:“三位将军为帝国抛洒热血,子陵心下感佩,无以为敬,來人快赏赐三位将军,人各一桶上等王酒!”
一旁服侍的内侍应声飘去,林弈三人拱手又道了一声谢,子陵便继续问道:“三位将军是否用过早膳,朕再吩咐厨下去准备几份早膳來!”
“陛下不必了,我等刚刚通过城外密道赶回來,乃是有紧急军情要禀报陛下,请陛下尽快定夺诸般大事的!”林弈推辞,神色焦急道。
眼见内侍们已在林弈三人各自案上摆上了一桶上等王酒,子陵微笑道:“也罢,那我等便就着王酒说说战事,來,朕先敬三位将军一爵!”说罢,端起案上已倒好王酒的铜爵遥敬林弈三人。
林弈三人忙也举爵谢过子陵,几爵下肚,多日未进熟食的林弈,脸上微微泛起阵阵潮红,身上的寒意也被暖烈的王酒驱散的一干二净,君臣四人便就着王酒,说起了连日來的诸多战事。
子陵听着林弈三人说起的场场惊心动魄的战事,感慨嘘唏不已,末了慨叹一句:“帝国若不是有诸位将军舍生用命鼎力支撑,恐怕早已被乱军贼寇毁坏了社稷庙堂,子陵在此,代赢氏列祖列宗,谢过三位将军!”说罢,霍然起身,对着三人便是遥遥一肃然长躬。
“陛下使不得啊!我等将军用命沙场,乃是职责所在,天命所归!”林弈忙也躬身还礼道:“若真要追究起來,臣林弈还有运筹失策以致战事失利之实,林弈本该立即向陛下请旨降罪自罚,奈何眼下咸阳城已经被刘邦乱军团团围住,战事急迫,林弈唯有斗胆继续领兵对抗叛军,待日后战事大定之时,林弈再向陛下请罪!”
“上将军言重了,人非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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