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018◇混乱人格(1/2)

这是噩梦吗？

不是吗？这是历史？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记不起来，脑子里糊涂成一团，连思考也没有办法做出。r?an ?e?n ?.ranen`前一刻的我在做什么？这个很多人的房间是什么？为什么全都惊讶的看着我？大家的脸好像很熟悉……但又好像不认识。

好白啊……全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这个从空中飘落的是雪吗？第一次看见雪……？不，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之前在哪里见过呢？想不起来了……

你也是过来偷宝石的吗！可恶的乞丐！我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撞飞起来，然后在空中无法控制地转了两个圈，落到远处的雪地上，第一次感谢雪？不是冷冰冰硬邦邦的地面，即使头向下也没有撞到头破血流，哈，之前一直很讨厌来着，但是现在有点喜欢了呢。

有什么人走到我的身边，一个尖锐又沙哑的声音说：你们这些来自中土的旅人啊，就是说话太柔和了，连骂人都不会。像是这样翻滚在下水道的杂种，连乞丐也比不上哦。

“尖锐又沙哑”，是鲁鲁提。

你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十六个偷东西的小混蛋了，报酬……也该付了吧？

鲁鲁提的声音很猥琐，还带着些讨好与恭维，然而他讨好的那个人却并不买账，他破口大骂：16个人？我看真正的小偷只有6个人吧！多出来的十个人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你个无耻的强盗！

包含我在内，16个小偷里面肯定也有其他是和我一样被骗出来的，因为下一刻鲁鲁提就好似戳中了什么心事，感到心虚之后厉声厉色地回击：强盗？我说中土来的大老爷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虽然是只是乞丐头子，但是小偷他长得像个乞丐一样落魄就不能说是我安排的啊！我现在勤勤恳恳给你抓了十六个小偷，你可不能都不算数啊，之前说好15个就给50个金币的，现在都第16个了，就当是我赠送的一个，您能别不讲信用啊，这可都是我们说好的。

也许之前确实是这样说好的，然而那人却不愿意付这笔钱了。鲁鲁提既然用他这样的乞丐滥竽充数，自然也应该想到那个拥有大宝石的旅行商人会黑吃黑，而且怎么想，再有钱的商人也不会愿意用50个金币去收买一个抓小偷的乞丐。

因为，那可是金币啊！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金币是什么样子的，每天能够从富人手里偷到一个银币就已经感到万幸了，这个家伙又怎么可能会愿意付50个金币呢？

哼！你个虚伪的家伙，别想从我这里掏出一个子！

果然。

我尽一切力量终于将自己翻了个身，在雪地中比在那个水沟里还要冷，冷的我都动不了，比前几天的感觉还要僵硬。这是错觉吗？明明应该水沟更冷的不是吗？

我用一只眼睛偷窥着两人，然后我看到了我应该偷走他宝石的那个人。他是一个胖子，油光满面却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比那些天天无视我们这些乞丐的富人们看起来还要虚伪。

而我要偷的大宝石就被他戴在脖子上，裸露在外，猩红色的微光在宝石的周围流转，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物。

想复仇吗？

是谁在说话？雪地里没有看见第四个人啊？可是为什么会听到第四个人的说话声音？鲁鲁提和那个胖子还在争执不休，难道他们都没有听见吗？

他们都是低等物种，他们听不见的。

！！！是谁？到底是谁？

我一直来回扫视周围的雪地，企图看到第四个人的双腿，然而我什么都看不到，难道是因为我是侧着一边的，所以那个人其实在我的背后吗？但是如果是在我的背后，鲁鲁提和胖子应该会首先看见第四个人才对。

嘿，视线向上……是的向上……

我顺着那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声音一点一点往上看，结果视线却凝固在那颗宝石上不能再动弹一份。

这是……你？？

没错，是我。

那个声音开怀大笑，与此同时那颗宝石上面的光芒也随着大笑在戏谑一样咧开一个弯月状的笑容。

很意外对吧？无需意外，这个被当成宝石的石头不过是我扔在上界的一颗小水晶，通过这个沾染了我气息的水晶，我可以轻易通过世界规则定制的地下世界屏障，直接来到人间。

你……到底是谁……？我不禁如此询问出声，鲁鲁提正值恼怒，被我吓了一跳，他大骂着踢了我一脚，将我踢翻了身子，那胖子注意到我的眼神，也是怒气冲冲地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又是一个看上了我宝石的人对吧？小乞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谁，敢看上我的东西？等我解决了旁边的疯子，看我不打死你。

鲁鲁提一听不乐意了，他最讨厌别人叫他疯子，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的家暴产生的童年阴影。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他最落魄的时候就是我给了他半块面包，他才靠着半个面包活下来，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的。

鲁鲁提终于不再纠结那不可能得到的50个金币，而是决定将这个触了逆鳞的死胖子暴打一顿。

但是他们都没有影响到我。

我？我是个恶魔。

恶魔？

如何，要不要借用一下我的力量？只需要一点点报酬就好，就让我吃一点点灵魂就好，我保证你复仇之后还能活着离开这个镇子，然后在世界上横着走也没关系。

……好。

恶魔，我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