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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道上缓缓前行。天有不测风云,街道尽头,一群青衣家仆簇拥着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正向这两兄妹迎面走来,这群人似乎刚从某家青楼尽兴归来,众家仆一路向华贵男子献着媚,不停的跟华贵男子说着阿谀奉承之极的好话,男子被众家仆捧得不时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与两兄妹擦肩而过,华贵男子忽然“咦”了一声,转过身子,呆呆的注视着女子窈窕婀娜的背影,女子虽然才二八年华,可身子已发育得很成熟,从背后看去,纤肩细腰丰臀,走动不时轻摆的娇躯,如同夏日里随风摇曳的垂柳,款然生姿,单看她的背影,便已是诱人之极。
华贵男子死死的盯着女子的背影,暗暗吞了口口水,眼中露出强烈的占有yù_wàng,那赤裸裸的侵略目光,似乎要将女子的衣衫撕得粉碎。
家仆中的机灵角色看了看主子的眼神,立马会意,谄笑着低声道:“主子,看那两人衣着普通,似是平民百姓,主子若有意,不如……嘿嘿。”
华贵男子闻言,顿时收回了目光,瞧了瞧家仆,神色犹豫了一下,终于一咬牙,鼻孔中哼出几不可闻的“嗯”的一声。
众家仆见主人表态了,纷纷挽着袖子,一涌而上,将那两兄妹团团围住。众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嘴里不时发出嘿嘿的奸笑声。
两兄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哥哥叶文江紧紧握了握妹妹的手,随即拱手强笑道:“各位,在下岳州叶文江,不知各位拦住在下兄妹俩,有何见教?”
一名家仆嘿嘿笑道:“见教不敢,我家主人见二位深夜仍在行路,想是找不着宿头。我家主人心肠好,想请二位到府上屈住一晚,不知尊驾意下如何?”
叶文江闻言,苍白的脸上闪过几分怒意,但他嘴上仍客气的道:“贵主人太客气了。愚兄妹实不敢当。前面不远便是客栈,愚兄妹在那里歇息便是,请帮在下转达对贵主人的谢意……”
家仆冷笑道:“如此说来,尊驾是不领我家主人的情了?哼。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谁吗?奉劝阁下一句,被人抬举是福份,若不惜福,福份很快会变成祸事!”
叶文江见对任说话越来越不客气,顿时气得面色通红。不停的咳嗽喘息道:“你们……你们到底意欲何为?这世上莫非还有强拉做客的道理?王法公道何在?”
“王法?哈哈,王法当然是为富贵人家专订的,瞧你的模样似是读书人,莫非书本上没教你这个道理么?你若想去投客栈,径自去便是,不过……你的妹妹嘛,我家主人想留她去府上住一晚,你明日再来接她好了。”
家仆这时懒得跟叶文江废话,给同伙打了个眼色。众人一涌而上,将两兄妹从中间隔开,几个人抢着拉那女子,另外几个人则强行摁住男子,不让他动弹。
女子被人拉扯得踉跄后退。花容失色尖叫道:“哥——”
叶文江气得瞋目裂眦,双肩被人按住,脖子上的青筋凸暴而出,牙关咬得噶嘣直响。大怒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尔等是何任强梁,竟敢强抢民女?”
凛然绝望的嘶吼声在空荡的大街上回荡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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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
太子披着外衣,缓缓行出寝殿,捂住嘴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略微不满的眼神看向肃立一旁的范瑞。
“先生深夜将孤叫起,有何急事吗?”
范瑞低着头,恭声道:“打扰殿下歇息,在下罪该万死,不过刚才在城西石城大街发生了一件大事,在下细细思量,觉得应该马上向殿下禀报。”
太子眉头皱起,淡淡道:“何事?”
范瑞笑了笑,眼中掠过几分兴奋之色,语气更显得有些欣然:“禀殿下,殿下派出监视英王举动的探子刚才回报,英王今晚在飘香楼狎妓归来,走到石城大街时,遇到一对平民兄妹,英王见妹妹颇有姿色,便令家仆强抢,两兄妹不从,英王的家仆便动手打人,也许是那兄长身子不大好,几拳下去,竟然被人打得断气了,而那妹妹却趁乱孤身跑了出来……”
太子睡意未醒,闻言懒懒的打了个呵欠,不在意的道:“那又如何?一对平民兄妹而已,死一个跑一个,跟孤有何关系?”
范瑞向来沉静的脸上,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可语气仍如以往般温和恭顺:“殿下,那个被打死的兄长,名叫叶文江,岳州人氏,乃是建武九年秋试的举子,因家境贫寒,所以今年皇上开恩科的旨意下达各州府后,他们便提早动身,今晚才到京城。——殿下,机会来了。”
太子一楞:“先生的意思是?”
范瑞笑了笑,小心的走近了两步,凑在太子耳边悄声道:“那名趁乱走脱的女子,咱们的人已经将她带来了府上,殿下,英王当街强抢民女,并将赶考的举子殴打致死,此事可大可小,端看太子殿下怎生决断了……”
太子神色一怔,接着狠狠一拍掌,恍然道:“对呀!这是个扳倒英王的大好机会!父皇开恩科,正是向天下士子表达朝廷求贤若渴的善意,以示皇恩浩荡,而身为皇子,却将赶考的举子残殴致死,父皇若知此事,必然大怒,那时不但英王会被责罚,就连未奉诏私自进京的寿王都会被牵连,说不定父皇大怒之下,责令这二人马上离京就藩亦未可知……范先生,此事果然是个大好的机会,妙啊!哈哈!”
范瑞笑吟吟的瞧着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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