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变形药剂(1/2)
艾丽娜和卢西弗坐在该隐老宅附近的田梗上看风景。夕阳正红。远处的村庄被炊烟笼罩。“看,真像你的坩埚。”卢西弗指着烟雾缭绕的村庄说,“每次你都像正在锅里蒸地狱的两千四百个魔鬼。”“可是我在魔药方面成就很大啊。”艾丽娜将一个小瓶在卢西弗面前一晃,“宝贝,猜猜这是什么?”卢西弗瞥一眼,随口应道:“水呗。”“变形剂的成品。”艾丽娜得意地说。卢西弗怀疑地打量着小瓶:“这么少?”“我刚才喝了一口。”艾丽娜小心翼翼将小瓶揣回怀里,笑着点点卢西弗鼻尖:“猜猜我会变成什么?”“一定会变成一个邪恶的女巫吧。”卢西弗环住艾丽娜的肩,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文森特从骑射场回来,银弓挂在鞍上,小白马优雅地踏着碎步,不时停下来闻路边的鲜花。“淘气的家伙!”文森特爱怜地拍拍马头,“你也喜欢花么?”他想到了艾丽娜,女孩如同一朵鲜红的玫瑰,有着光彩夺目的美丽,又对追求者有着拒人千里的高傲。其实她并不是直接而冷淡地拒绝想要靠近她的男生,但是在她看似礼貌周到的周旋中,却没人能摸到她的裙角,除了卢西弗。
绿油油的麦田波浪一样随风起伏,文森特已经隐约看见王宫的尖顶。太阳落下了,天边红霞燃烧,霞光中两个人影。当走近看清了他们,文森特也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卢西弗向他打招呼,手很自然地从艾丽娜的腰上放下来。文森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勉强敷衍了几句,狠夹了一下马镫,疾驰而去。卢西弗和艾丽娜面面相觑了一阵,卢西弗说:“他好像不大高兴啊。”“吃醋了吧?”艾丽娜大笑起来,前仰后合,淡紫裙裾飘动,如在狂风中摇摆的花,“文森特真是个笨蛋!”她笑得几乎背过气去,软软靠在卢西弗怀里。艾丽娜喜欢靠在卢西弗的怀里,虽然知道对方是女孩子,这瘦削的肩膀却比男人的更能令她感到安全。也许是因为看见安琪拉在钟楼之下最后的眼神,使她再无法相信任何男人的承诺。也许是父亲在西肖尔宅邸里的夜夜笙歌,使她感到男人的爱情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冲动,而女人的感情更加温暖绵长。西肖尔侯爵的生活安排得太满太满,连对亡妻的一点点思念都无处安放。在她的这个年纪,虽然不曾经历过爱情,却已经对它感到疲惫。卢西弗无奈地看着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文森特会喜欢你这种疯疯癫癫的女人。”艾丽娜把掺杂着回忆的苦涩泪水咽下去,却笑得更加厉害:“你不也是一样?不然又怎会同我做朋友?”卢西弗耸耸肩作为回答,揽着艾丽娜的腰往回走。
她们刚刚走进该隐老宅的大门,艾丽娜突然站住了,仰头凝望卢西弗,低声说:“别动,看着我!变形剂起作用了。”她的红唇在春风里轻轻颤动如花瓣。然后,这花瓣开始变化形状,而艾丽娜的身体也迅速缩小下去,紫色的连衣裙从卢西弗手臂间滑落,她的手臂长出雪白的绒毛。
卢西弗看着好友在眼前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你这家伙,又突然吓我一跳!”
“帮我把衣服收进屋里。”兔子难得地保持了人类的声带,“变形剂做得很成功,我要用这具身体去四处转转。”
“为什么不是鹦鹉?鹦鹉直接说人话也没有关系吧?兔子就不一样了。”卢西弗说,“你选错了物种。”
“我有恐高症。”兔子说,“我坚决不变在天上飞的动物!”
“呃……好吧。我什么时候到哪里带着衣服去接你?被别人看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就不好了。”卢西弗想得十分周到。
“放心,时间一到,我会自己回来,你等我就行。”兔子用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望着卢西弗,“该隐老宅的兔子洞被我施了魔法,可以通向王宫。我需要进查阅一些资料,为我的下一种魔药做准备。”
“那你应当变成老鼠。”卢西弗道,“不管怎么想,变成兔子还是感觉怪怪的。”兔子没有听她说完,就向着院子角落里一个隐秘的地洞钻了进去。
克丽丝汀王后坐在阳台上,欣赏着花园里的景色。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宴会了,而艾克王子一如既往地不知所踪。似乎每年她过生日,艾克都会知趣地自动从她面前消失一段时间,只是在她的生日晚宴刚刚开始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应场,等到众人酒酣耳热气氛高涨时,他就再次蒸发了。
“青春期的叛逆少年都这样。”午休时,詹姆斯国王笑着宽慰克丽丝汀,“我年轻时比他还过分,现在不也很好地担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了吗?”一想到这里,克丽丝汀王后就不快地皱起了细长的眉毛。詹姆斯年轻时所做的“过分”的事,便是不顾王室的反对,执意和“流浪舞娘”路易莎私订终身。虽然后来查明路易莎的真实身份是道格恩王国的长公主,和当时还是王太子的詹姆斯是门当户对的佳偶良匹,但詹姆斯此举着实伤害了王城一大批年轻贵族小姐们的心,包括鲁芬大公的女儿克丽丝汀。克丽丝汀身份尊贵,性格娴静,很少露面,从来没有任何和她名誉有关的不利流言,安静得像一池碧水。原本她是王室最看好的太子妃人选,但路易莎的出现将内定的好事给搅了。虽然克丽丝汀现在苦尽甘来,终于坐上了王后的宝座,但毕竟是继室。并且詹姆斯仍然对路易莎念念不忘,一直保存着她的画像和舞鞋。克丽丝汀无法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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