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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物,知道怎么生火,懂得那些大孩子给他说什么,在做什么吧?找本介绍山川河流野物的书放在他眼前,他肯定会翻开,似懂非懂地瞅,直到明白为止。至于去难为先生,何尝不是被先生难为,也有自己脸面无存的时候!这时他会怎么办?非自己翻一遍书不可!“只是怕他比起其它的孩子,越发地骄傲。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一旦骄傲,总有错要犯,你就得等他做了自己也知道的蠢事后再好好地教训!这几天,你就可以考问他自己翻书翻来的字,一旦他有错,你只需嘲弄他一番,再把正确地说一遍,他肯定能死死地记住。他本来就认了不少字,这年下一个月,天天又灌字,过后,还怕他不能读些简单的书文?”
花流霜试了一试,果然,刘启对不认识的,读不准的,难记的字特别上心,一卡就脸红脖子粗地藏起来写,读,回头变了法儿偷问阿爸,在阿爸的鼓励下,竟用已学会的字注了本疑难杂字发音的小册子。
年后,回到学校,他当真是威风八面,什么都会,连高年级的学生遇到难写的字都跑来让他看。
这让他更怕自己遇到不认识的字,句法,怕也只有段晚容和余山汉才知道,他不上课的时候用功得要死,有时连赵嬷嬷夜晚不能读书的巴掌都忘掉了。
这时,句读课改称行文课,新先生见课上镇不住,只好眼睁睁地看他找来好友“蚂蚁”和“屁牛”顶课,而自己隔不几天就跟着年龄稍大的孩子去山林边上打猎。
当记载动植物的杂说和山川河流图悄悄出现在家里后,他也不懂装懂地研究,以便在一群少年的面前出口说:“今天,我们到马耳朵山后的坳子里吧,不远,还有林子。”
因为他读书的目的性越来越强,看了就有深刻的印象,比起余山汉这样的成年人同样事倍功半,余山汉常常怀疑他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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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个月过去了,“笨笨”成长许多,有马驹般大小。
能站个东西骑半大马儿的刘启非常高兴,时常带它和哈达达出去转圈,等着自己有乘它追逐的一天。
这时,余山汉怕他野起来不回家,次日不让自己跟着就随别人乱跑,就会叫上段晚容,紧紧跟在后面。
他们把四处走动叫遛马。
刘启好动,他们一天得遛三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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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随着市场的扩大和政治版图的扩伸,越来越繁荣的街上竟开了家歌舞堂馆。
几人走过这里,听到悠扬的乐器,看到许多稀奇的殷实的汉子泊了马车来看,就停下看一看。刘启爬上路边的马车,站到上面,伸头发问,余山汉也只知道是乐器,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
他怕好奇的刘启缠着不肯走,定要进去,而里面往往与**有关,就早一步把刘启从人家的车马辕上扯下。
刘启扭了几扭头,直到看到前面不远聚集了一群穿着短衣的穷汉,在一截草棚下敲刀低歌,这才转移注意力。余山汉看着他们,发起一阵感慨,也不管身畔是大人还是孩子,就说:“以前咱雍人质朴重武,以击刀剑和歌为乐,因而男人们打仗无人愿意背后受伤,这才拥有天下无敌的铁骑和锐士,称霸天下!可惜呀,如今却贪于安逸享乐,时常被游牧人骚扰。”
段晚容抬抬头,疑惑地看看,继而听到跑到前面的刘启愉快地喊:“快看。一个人在弹木头,好奇怪呀!”撇撇嘴巴,嚷他:“什么都要去看!是敲木头的呀,还不如回家歇一会儿?!”
余山汉分神一听,耳边游了几丝萧萧琴音,再一看,一名修身的艺人忘情地抚琴,灰白的头发时候随着节奏摆动。
明显,那是琴声激起的共鸣。
这人一定是落难的士大夫,这份上了还抱着那高雅的劲儿,可是这塞外,马头琴更受人欢迎一些,余山汉心里这么想,便走到跟前,看准一个黑瓦罐,投了点钱,叹气说:“我也听不懂,见你也是背井离乡,奉劝你一句,丢了这玩意,用手脚力气养活自己吧!这里哪有人听得懂呢?”
“谢了!听不懂才有钱赚!”艺人停住琴声,“稀奇。”
一张苍悴发白而又有皱纹的面孔呈露,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即客客气气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说道:“我又不是歌伎,能回头做个良家人?!劝当劝之劝,是为可劝!”
余山汉讷讷一笑,这些酸文人在国内是士大夫,比起余山汉这样的低级军官地位要高,劝人家倒也不合适,他见刘启弯腰摸了人家的琴,连忙扯了一把,说:“刘启,别乱摸人家的东西!”
刘启使劲挣着身子,扭头看看不远处敲打兵器的男人,认为这铿锵的琴声引发了他们的情绪,好奇地问那艺人:“你会万人敌吗?!阿叔刚才说,男人们敲兵器唱歌,打仗就不愿意让背后受伤,你能让他们敲打兵器,一定会万人敌!”
老艺人猛地一睁眼睛,现出几丝吃惊,几丝寒光,极为吓人。
这眼神?犀利而且包含了很多东西,刘启更加坚定自己的看法。
余山汉又扯刘启,刘启却给他急,吼嚷:“你怎么老拉我走!我想学学怎么摸这木头绳,还要学万人敌。他让摸,你看,他也没说不让摸,摸不坏。我偷偷拽过司薛何只斤的马头琴,可司薛何只斤拧拧,还能拉。现在,我光摸一摸!你别扯我,说不定他能教我,做我的阿师呢。”
段晚容也来扯一手,脆脆地喊:“你又闹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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