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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匹不错的小马,善解人意,尖尖的耳朵一会打到两边,一会集中到前面。虽然只在院子里漫步,但能把人晃得飘飘然。在没见到它以前,刘启也许从来也没有想过它,但见到了它之后,他确信这确实是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善解人意的灵性之物。
刘启打内心都在骄傲,这就一拉马缰,配合自家二叔,洋洋得意地给了这个陌生的堂伯一个白眼:“没见过吧?!要是给钱多,让我二叔给你卖一匹?也给你儿子骑。这是关内名马(阀),少爷才能骑的!”
“别听他们瞎说。”刘海却想早把堂兄打发走,询问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刘南非很难收回目光,忍不住想知道章家大郎看着自己女儿骑这样一匹小马玩的心情。他感觉刘海到了身边,立刻低笑道:“章老爷想让你译一张猛人的羊皮卷,若你能把它译出来,报酬不菲,前途无忧!”
“这样的小事呀?”刘海知道有可能,镇上识字的人不多,何况是猛文,有人推荐他也平常,这就微微一笑,探个究竟。
“真的假不了,假的它真不了,随后你就知道!”刘南非尖笑两下,暗示说,“好处可不少。我知道兄弟你这些年跑南走北的,也积蓄了不少钱,未必把这点钱放在眼里,也未必承哥哥这个情吧!”
刘海是生意上滚爬的人,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就从怀中摸出几枚金币,恭敬地递了过去,口中却说:“有一件事,你需向老主人说明白,我能力有限得很,到时不要因为译不出来而受责罚。”
刘南非毫不客气地笑纳,却说是要打发老主人身边的人,而眼睛,依然还看住那匹小马,舔着干唇说:“这狗马可不常见呀。可希奇归希奇,却没有多大的用。咱家是玩不得。要是让我替你把它献上去,呵呵……!”
刘宇一下火大,回头打断他的话,问:“什么意思?!别人骑得,我们骑不得?!就是要献给谁,也轮不到你去献。”
“你家老二就是脾气倔。”刘南非无奈地说。
他看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刘海,心头终究有点慌张,便许诺说:“我知道这是宝贝。可能会少得了好处吗?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去筹它几十金。”
刘海看着一下警觉的刘启,不等他打着小马跑,就把他和刘阿孝掂下。随后,他把小马送到刘南非手里,不当回事地说:“一匹小马而已。堂兄要的话牵去吧。不过,他们两兄弟一定要能入学。”
刘南非喜洋洋地牵着小马走后,刘宇很不舒坦。他看刘启仍然还在“吭吭哧哧”地表达不满,埋怨说:“哥!这个连一匹孩子马都要磨着要的人,你给他客气什么?他真能把孩子弄入学吗?!”
赵婶也不快地哄着刘启,回头说:“没看刘启都哭了吗?”
“还没有。快了!”刘启立刻打一旁哼哼,“本来想哭的,还没哭出来!”
刘海看了一圈,心里也在叹气。他带着刘宇走到一边,娓娓地说:“他说的话也没有错。这马的确只是玩物,和将来能不能骑烈马,拉强弓没有关系。能读书才是大事!”接着,他又说:“咱们在镇上还没有自己的收购铺,更不要说开矿冶金了。你说说看,不要堂哥帮忙行吗?”
“都是大姓人家把持。他帮什么?”刘宇不敢相信地反问,但随即醒悟,不管刘南非行不行,但他总能代表他背后的人物一二,关键时跑来跑去,出面说几句话,这就稍微释怀。
刘海看弟弟的眉头渐渐舒展,转顾想到刘南非带来的消息,轻声说:“阿二,咱们早可以做到了,只是顾忌颇多,你也知道,在咱们镇上,行商变坐商,可不是行会的事儿,而是地位上的变化,手段万不可过激,求同为上。”
一望无际的阿马拉尔野甸像深海大贝般摊开两扇平原,而防风镇位于它的腹地,好似日月滋养千年的明珠。它座卧在潢水以东,雄伟山脉的余荫之下,被甘甜的红沙河水和多尼河滋养,风雪不大,黑土高产,牧草肥美,向外散发出亮洁四射的光芒。
从这里向北越过蒽楚湖就是小鲁,大鲁等无尽的山区,是山族聚居活跃的原始森林和高山野苔带,掩藏着丰厚的矿产,出产原木,鹿茸,人参和一些野兽的皮革;向西,向东北,东南均是草原野甸,盛产皮革马匹;而直东之地,越过天白山形成的山地和盆地,是一溜不知通往何处的“海骨”高原,直南,可接壤大海。
四通八达的优越位置促成了交换条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各族各部开始把皮毛,珍珠,人参,香料和药材攒聚于此,继而运往中原边城,交换成紧缺物品食盐和茶叶,并且渐渐地吸引到一些中原商人的目光。
然而立足此地收购、交易,均是男儿们用烈马钢刀和大好头颅换来。
中原商人难以适应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贸易权,虽然垂涎,却无奈何,就和当地势力定下交换约定。一来二去,当地的大户从中间贸易中尝到甜头,更是紧紧地将贸易抓在手里,只允许自家嫡系和得到家长同意的收购铺子存在。
不满足于在家乡行商的刘海知道,自己想插足进去不容易。事实上,他打入这个圈子,已不再是分一杯羹,在中原边城榷场,他已经有了成街的铺面,杀回故土,只是为了让自己一手缔造的事业走到明处。面对刘宇“碍了他们什么事”的冷笑,他却清醒地认识到贸然挤入坐商,将不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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