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两两不相忘(十七)(2/4)
去找剪子和消毒水等东西。他这儿的东西一看就是没消过毒的,灰蒙蒙。他胡乱的用消毒水淋了一下,然后蹲了下来,将膝盖上的牛仔裤一圈儿的剪开。他的动作是很麻利的,半点儿停顿也没有。也没问孟时疼不疼。
等着全剪开了,他又将消毒水直接儿的倒在膝盖上,等着浸湿了,才拿着镊子一点点的揭开。
孟时滋着气儿,一声没吭的。只是摔破皮黏在裤子上了,并不是很严重的。秃顶医生倒了消毒岁随意的清理了一下,指使着毛子拿了一瓶药碾成粉末,洒在伤口上。
那药不知道是什么药,疼得孟时双手忍不住死死的抠住凳子。那秃顶医生头也没抬,碎碎念着道:“起先这会儿疼,明儿早上准结痂,忍忍就过去了。”
他拿出了绷带,麻利的在孟时的膝盖上包了起来。他的手法很娴熟,包得服帖且漂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赤脚医生。包好之后他站了起来,道:“五十块。”
毛子没吭声儿,抽出了一张一百的给他,示意他不用找了。看着孟时的额头上冷汗淋淋的,他就问道:“能走吧?”
孟时点点头,稍微的缓了一下站了起来。毛子伸手扶了她一把,招呼也没打就出了诊所。两人还没到车边诊所的门就啪的一下关上了,灯也跟着熄灭了。
毛子回头看了一眼,笑笑,道:“肯定又喝酒去了。”
他倒是常来这边。孟时想到这儿就停顿了一下,他们受了伤也只能来这种黑诊所,正规的医院敢不敢接受那还是另一回事。再说医院的手续可比这麻烦多了,价格也昂贵。
上了车,毛子没急着发动车。抽出了一支烟,想了想,又递了一支给孟时,淡淡的笑着道:“有时候疼得受不了了抽支烟会觉得好很多。”
孟时没去接,说了声谢谢。他就收了回去,视线停留在黑诊所门口,道:“别看他一颓废样,大医院的很多医生未必比得上他。以前他就在医院上班的,后来违反了规定被处罚了。他也嫌里面束手束脚的放不开,索性就辞职了。辞职之后他老婆就和他离婚了,带着孩子改嫁了,他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孟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没说话。毛子的视线像是凝滞住了一般,过了会儿才收回来,将烟头丢到路上,发动车子走了。
他没有问孟时住在哪儿,开了一段才问道:“直接回住处没事吧?那些人会不会……”
孟时不等他说完就说没事,那些人一击没有成功,今天之类是不会有行动了的。只是她最近出门要小心了。
毛子点点头,到了一家快餐店门口停下车,很快就打包了一份外卖拿了出来,递给孟时,道:“将就吃点儿,回去不用弄了。”
孟时说了句谢谢,她实在太累,根本吃不下。毛子开了会儿车,才侧头看向她,道:“下个周末应该有几场,现在查得严,你到时要去我让人过来接你。你的身份没人知道,像以前一样过去。”
孟时应了声好,车子直接驶到了老宅门口,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毛子就说了句等等,她看向他,他从脚底下抽出了一把匕首来,道:“拿着防身,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微微的顿了一下,他接着道:“那些人,肯定还会来找你。要能躲就出去躲一段时间。”
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能追过来,躲是躲不掉的。孟时应了声好,打开铁门头也不回的进院子了。
毛子并没有掉头,直接将车倒着出去。速度快得令人咂舌。孟时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声。她在石梯上坐了下来,手中握着毛子给的匕首。
昏黄的灯光下匕首亮晃晃的,她丝毫不怀疑,这匕首的锋利程度。割开一个人的喉咙,是很轻易的事。这匕首是英国出的,那家店的东西一向都是以方便灵巧实用为主。不过听说里面的东西要会员才能买得到的。
孟时将匕首从刀鞘里拿了出来,拇指延着锋利面滑开。收手的时候指腹上有一条小小的血痕,她认真的擦净,放好,插入了短靴里。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尽了一般,她进了门就倒在沙发上。过了会儿才将便当打开,几种菜混合在一起的味儿有些让她想呕吐。她将盒子盖上,将便当拿到了门口去放着,准备明天拿去喂在巷子里晃荡无家可归的野狗。
她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去了老太太的房间,倒在床上头埋在被子上闭上眼睛。老太太房间里的味道让她安心,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孟时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昨晚没吃东西,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饥肠辘辘的。她跳了起来,去厨房煮上粥,这才去洗漱。
昨晚的事儿就像在做梦一样的,要不是膝盖上还绑着绷带,她就怀疑是在做梦了。等着粥煮好的时间,她四处找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她重新换了电池开了机,几个电话就跳了出来。
有两个是董家郃的,一个是余江阮的,一个是孟涛的。董家郃的两个打得挺早的,应该就是她被追的时候。
她直接忽略掉,给孟涛会回了个电话。孟涛只是打电话来问她到家了没有,她就说太困了睡着了没接到电话。孟涛也没多想,太累就让她别去上班了。
等到挂了电话,又有信息跳了进来,是董家郃发来的,说是他妈妈可能会找她,让她甭去搭理。
孟时直接将手机丢进了口袋里,昨晚的事儿她一直没想出谁干的。董家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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